但宁清不在乎这些。他抛下兴奋的包子和死皮赖脸强行跟进屋子的某人,径直走向实验室,一进去脸色都变了。
他愕然发现实验室已然被改回了卧室。卧室的装修风格还不是他习惯的,而是属于另一个陌生人的气质与格调,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干的!
这种领地被冒犯不安和惶恐让宁清暴怒。他握紧拳头铁青着脸冲回客厅,揪住正在逗狗的高诚的衣领,对准那张英俊的脸就是重重的一拳。
突然挨揍的高诚被打得一个踉跄,他痛的闷哼一声,“等等!阿清……”
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拳。
高诚疼的嘶的一声。
虽然宁清的力气相对于强壮的他来说并不大,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的力量,打在身上的感觉别提多疼了。
高诚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他自小聪明,家世又好,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从家里到学校到公司,到哪里不是被捧着供着,唯独在阿清这里碰壁吃瘪不说,用尽心力低声下气的万般讨好却得不到心上人一个好脸色。就算他再能忍,心里也不禁生出一股怒气。
但当他抬头看到宁清脸上悲伤愤怒中混合着恐惧不安的表情时,却一下子被震住了,反抗的动作也在不知觉中停下。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阿清表露出如此强烈的愤怒。
平时冷冰冰的如大理石般苍白的俊脸微微泛红,长长的眼睫毛颤动着,如同纯黑的羽翼划出动人心魄的优美弧线,那双总是寒凉深邃的眼睛变得通透如琉璃,仿佛有熊熊的火焰在透明的冰封中燃烧,至极的眩目美丽。
宁清拳打脚踢的狠狠教训这个擅自搅乱他生活的人,嘴里冷声问着:“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清冷的声音微微颤抖,隐藏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脆弱。
从研究成果被占,失去博士学位,不得不远走蓉城,再到实验室被毁,被人强行搅乱平静的生活……他心中积压了太多的苦闷无处发泄。
明明他想要的只是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研究而已,可是为什么这点简单的心愿都无法达成?
他已经够自闭了。从来不去招惹别人,不与人主动交往,甚至连话也不和人多说,为什么却总有些人要来破坏?
如果生活总是如此艰难,那他还活着做什么?
失去研究的宁清突然找不到活着的目标和生活的方向,茫然无依的绝望情绪在心中淡淡的蔓延。
是的。高诚是故意的。因为他要住进来,而宁清绝不可能和他同床同房,他也舍不得让心爱的人夜夜失眠。为了杜绝对方用房间做借口拒绝他的入住,才擅自改动了实验室。
他知道这会让阿清生气,但没想到会让对方如此不安甚至害怕。
阿清此时的表情就像被侵犯领地的孤狼一样,痛苦、凶狠,甚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誓要与入侵者同归于尽的疯狂和绝望的茫然。
高诚看得揪心,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索性紧紧将人抱住,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他从来不想如此逼迫阿清,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不这么做,他永远也无法真正的进入阿清的视线,在阿清心中,他永远只会是称职的合作者、讨厌的纠缠者或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阿清,别怕……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他牢牢的将人禁锢在怀中,若有若无的亲吻着对方头顶的黑发,用低沉柔和的声音在对方耳边呢喃。
“……实验我们可以去公司做,那里设备更齐全,也更安全,你不能总在家做……”
良久,宁清终于累了,倦了,发泄完了,无力的趴在他身上,不再挣扎。
沸腾的情绪冷却下来,恢复冰冷的理智。
他清楚的明白,如果高诚要做什么,自己绝对无法反抗,不如随便他折腾,自己只需要心安理得的利用好这人自动送上门来的一切好处就够了。(清清终于开始渣化了)
宁清这边冷静了,高诚的热血却沸腾起来。
身为一个压抑yù_wàng一年多的正常男人,全心爱慕的人就在自己怀中,他怎么能忍得住不起生理反应?!更何况刚刚他们还经过那么激烈的肢体接触交缠。
感受到一根滚烫坚硬的棍子抵在腰上,同样做为男人的宁清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一只手撑在高诚厚实的胸膛上,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对方。审视对方的眼睛里罕见的带了丝玩味。
高诚被宁清这么一看,原本早就锻炼得比城墙拐角还厚的脸皮莫名臊红了。
他僵硬的起身,小心的将宁清放到沙发上,然后腾的转身冲进了浴室。
宁清看着高诚慌乱的背影,嘴角挑起一丝嘲讽。
所谓爱,不过荷尔蒙的作用而已。
他从沙发上站起,带着包子去花园露台。
露台上的植物也都恢复原样,品种、种植的次序都没错,不过由于刚种下不久,又是秋季,这些花花草草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直很喜欢植物的宁清看着心里也难受。
再次种下黄金橡树种子,感受那种灵魂被滋润的喜悦,几日来的焦躁终于减少了许多。
黄金橡树被折断后,他总觉得连以往元气满满的系统都蔫儿了。
将德鲁伊能量输入,与橡树种子建立起联系。随着种子的生根发芽,周围的植物得到自然气息的滋补,也渐渐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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