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出了什么事了?”高杉君将书本放在火光之下,虽然天已经黑透了,但显然还没有到高杉君休息的时间,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抓紧这段时间多念几本书,但是今天他却没能安心读书,他的性子可以说得上是敏感,虽然那些护卫还在照常守夜,但他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是什么大事,小少爷。”阿羽还是那副样子,好像根本没什么事情能让她失态,“只不过是一群不请自来的客人罢了。”她的遣词造句都很讲究,颇带古韵。
这样的侍女怕是只有在平安京那种风雅的气氛下才能培养得出的吧?天知道三船夫人是怎么训练出这样的侍女的。
不请自来的客人吗?高杉君将这个词在心中咀嚼了几次,但真正开口时却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你的用词都很风雅,是以前专门学习过的吗?”
“唉?”阿羽也是一愣,她没有想到高杉君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她的反应里也不是盖的,仅仅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就将情绪调节了过来,“并不是专门学过,只是家母小时候的言传身教罢了。”
家母?高杉君第一瞬间就想到了塔子夫人,那么相似的两张脸孔只要是见过的就绝对无法相信两人之间毫无联系。
“那一定是位很有学识的女性,”高杉君看似不经意地赞赏,“如果可以的话还真希望见一见这样一位女子。”他这话其实是有些唐突了,但是却十分有利于打探更多的消息。
“很抱歉,早就在5年前我就与家母失散了。”阿羽在说这话时并没有流露什么情绪,就好像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但谁又知道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高杉君没有接着问下去,他这种身份是绝对不能对阿羽表示歉意的,但是在对方说了失踪以后再刨根问底就显得他很没有教养。
下次有机会再说吧,他是这样想着。
“到了安寝的时间了。”高杉君开口对阿羽说道,而后者就十分利落地收拾了床铺,服侍高杉君躺了下去,她吹灭了蜡烛,准备走向外间。
“阿羽,”在她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却被高杉君叫住了,高杉君平卧的床褥上双眼紧闭,“今晚我会被惊醒吗?”
“请您放心,”阿羽的声音中含有安慰的意味,“今夜一定是一个寂静的夜晚。”
“银时,今晚到树上睡去。”在马车外面也不太平静,坂田银时作为唯一的孩子被松阳勒令藏到树上。
“出了什么事了?”银时难得没有没有露出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比起普通的孩子他要敏锐得多,但比上这群身经百战的武士,他也只是个孩子罢了,刚才他并没有感受到那个偷窥者的视线,自然也就无从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盗贼。”松阳也没有想瞒着银时什么,大大方方地就告诉了他,面对已经抬起□□的小孩,他的语气越发坚定,“躲到树上,这里没有你的事。”
“阿银我可以参加战斗的。”银时这倒没有说大话,在战场上靠着尸体活下来的“食尸鬼”怎么可能不能参加战斗。
“小孩子在这种时候只要躲到大人背后就好了,”松阳却不为所动,“如果连你这种小孩子都要上战场,那我们这武士是不是很丢脸吗?”
他这话引来了其他护卫的回应:“喂喂,你是在蔑视我们吗,臭小鬼?”头领都发话了,他将刀刃拔出,那刀刃仅仅迎合着月光就折射出了光线,一副十分锋利的样子,“小鬼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爬到树上保护好自己,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可没有能管你。”
银时咬了咬牙还是遵循了两人的说法,像个猴子一样灵活地上树,孩童的身姿隐藏在浓密的树枝之中十分隐蔽,从外面看完全见不到一丝一毫。
接下来就是大人的时间了,护卫和松阳们相互对了个颜色,像往常一样留了一个人守着火堆,其他人或坐或卧,好像都在休息。
那群盗贼显然是老手了,他们选择了一个很恰当的时间来袭击,夜晚三更的天空本就偏暗,再加上一般人在这时候已经睡了个把时辰,恰是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来上一刀,那人便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不错!”领头的人好好观察了下高杉君的车队,发现就连那个守夜的武士都有些昏昏欲睡,不免将些微的担心咽了回去,他们这伙人都是熟练工,放几个人埋伏在边境,等看见有商队入境了就派个人去打探打探,如果护卫的人不多再加上队伍实在有钱,那么他们就会一哄而上,将那队伍抢个干净。当然,连命都会被抢走。
这领头的人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了,看人也自有他的一套办法,高杉君所乘的马车是他到现在为止看过最高规格的,里面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如果将他们的财物抢走的话,至少能维持一段日子都不用出来了。
这群盗贼因为有大量的不义之财,一直过着十分奢侈的生活,女人、赌场、美酒,整天整天流连于声色犬马之中,金钱更是花的跟流水一样,而且因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要他们再回去过朝九晚五的简朴生活就根本不可能了,他们只能陷入“抢劫——花钱——抢劫”这样不断重复的怪圈之中,直到丢掉性命为止。
更何况……盗贼头领瞥了眼那群睡着的武士,就算全部加起来也就是十来个人罢了,和那些雇佣几十个护卫护送的商队有着天壤之别。
这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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