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看上去有一点儿被激怒了,他抿了抿双唇,手里还捏着那只针剂,沉默了两秒后肩膀垮了下来,但是依然瞪着他。
“他说如果有一天他走在我们任何人前面,那么我得肩负起照顾你这个绿血妖怪的任务。”
k感到腹部狠狠抽痛了一下,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我不知道,大概是在某个被他灌得烂醉如泥的晚上,总之我该死的答应了,或许我从没认真的想过那会变成现实。但是k,你必须好起来,他不会开心看到你这样。”
……这种说法是不合逻辑的,介于他不会看到,他无法看到。那就是死亡的含义。
他还是强迫自己伸出手臂来给医生进行注射。
“虽然我并无意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但作为你告知我刚才那段话的交换,我也有义务让你知道jim曾向我提出过类似的要求。”
“什么?”k绕来绕去的语句搞得有点头晕,“你就不能说简单点?”
“如果他无法来完成,我需要保证不让你不会把自己‘淹死’在酒精里。这是他原话。”
“……管得太多了这小子。”医生嘟囔着埋下了头。
并不是说jim原本就把一切安排好了,生命的旅程从不会因某人的安排或者计划而毫无差池的进行,但如先知一样说出这样的话。他会尽他最大的可能去保护他珍惜之人,而不会让他们死在他之前。就像很多年前在nibiru的火山上,在任何人都觉得绝望的情形下jim会尝尽所有哪怕最微小的可能也要救他。
在那后不久jin所致。跪在隔离门外,的眼睛眷恋不舍的凝视着他。
“我想让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回去救你,k,我不能承受失去你。”
然而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那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能承受失去你?因为他也没有想过他会有第二次经历jim死亡的体验。
这一次再没有那么多巧合,没那么多被人类称之为幸运的东西,这一次没有复仇,没有任何事情来转移他的情绪。
“……所以,我听u说她在学院看到一名大概有那么点特殊的学员,一开始我以为她开玩笑,但是考虑到我们的通讯官女士应该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我还真去学院看了看,我向上帝发誓当时我可没有喝醉,要不是考虑到那孩子的年龄,我还真以为jim原来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k挑了挑眉毛:“你已经见过了vhi学员了?”
“vald……vald什么?那真是个诡异的墨西哥风味姓氏,哦,没错我得告诉你那孩子有一半墨西哥血统,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有一头深棕色的头发……”
“你对该名学员进行了身份调查?”
y翻了个白眼:“别说的就好像你不想知道一样,你就没有怀疑过他有可能是jim十七八岁正fēng_liú的时候给某个女孩儿留下的意外惊喜什么的?”
y注意到这可以说是他今天唯一一个富有生机的表情。
“考虑到两人极其相似的外貌,此推论……是有可能成立的。”
“哦?你不打算用你的超级大脑计算一个准确的概率?”y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我相信你已经有了答案,我的估计值是毫无意义的。”
k平静的陈述,心跳却在不自觉的加快。
“没错,我见他的第一面就趁他不注意提取了一些组织样本回去做对比,结果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基因学上的联系,这完全就只是……巧合,你知道吗,那种几千万,不,甚至是几亿分之一的巧合,他们单纯的就是长的像而已。”
y说完摇了摇头,像是对这个结果感到不可思议,同时又带着一点失望。
“我吓了一跳,任何人都会吓一跳,你能想象把他带到企业号上面去的样子吗?当然,如果他把头发弄成金色什么的……”
“医生,我需要提醒你将该名学员以任何形式伪装成舰长都是无意义的,介于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我当然知道!”k,就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我他妈当然知道。”
那日最终的谈话以医官愤怒地摔门离开结束,因为临走时k要求他将衣袋里随身携带的酒瓶拿出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将那个瓶子扔进了回收机。虽然他知道在休假期间这个男人从未真正意义上的离开过酒精,如同过去五年中的每个休假期一样,他总是处于“喝过头”、“正在喝”、“接着喝 ”这三种状态中的一个。
jik要阻止企业号的首席医官死于肝病或者其他任何由于酗酒过度造成的问题上。
在重新回到学校之前k又一次审视了自己的精神壁垒,可见长达72个小时的冥想有明显助益,为了使自己能够更加沉稳的接受学院里那个意外的“冲击”,他甚至允许自己去窥视一点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去仔细临摹爱人的模样。这是极度危险的,他有可能再一次陷入其中,屏蔽外界一切干扰任由自身沉湎于充满诱惑力的回忆,就像当初在jiu的精神介入才将自己拉回现实。这种极其不理智毫无节制的思绪放纵对身体机能的伤害显而易见,他不知道自己已经隔绝了多久,只知道睁开双眼时父亲那如磐石般坚毅的面容有了难得的动摇,母亲的泪水沾湿了他的手掌,而他竟然没有力气轻轻回握。
“k,求你,h,不要离开妈妈,让他们帮助你,我的孩子……”
他本不该让母亲哭得如此心碎,但是,没有人能帮助他。唯一能帮助他的,链接的那头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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