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死之后又过了十年,我在死前再回想起来这些事情,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怀疑“他全是为了我”这个念头,反而越发坚定地相信了。
或许真的是这样,刚出山的时候,也许是4年没有见到那么多人了,每天都感觉自己过得很疲惫,郁郁寡欢的。那个时候的回忆中,无论如何都充斥着他围绕在我身边的场景,往往就是故意大声地喧闹着,讲一些无聊的笑话,有时候我嫌他烦把他撵走,然后他又会黏上来,这么一来二去的,逐渐也就习惯了,有时候随着他笑笑,他就会很高兴,苍白的脸上红扑扑的......
那之后,不是我的错觉,可以逐渐地习惯人多的环境、逐渐和陌生人见面了,一直以为是我很坚强,慢慢在环境的逼迫下改变了。但是其实不是,这一点是我在火山哥去世之后很久才发现的。
见到了之前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两个有一点来往,但是来往并不是很密切的一个人,她很亲切地和我打招呼,我很热情地回敬她,甚至多说了好多没有必要的闲话。她说我变了,比以前开朗多了,以前的我特别高冷,对于和别人的交往,不是必要的部分就完全不做,最多打个招呼而已。
那一刻才突然意识到,我其实并没有变开朗,而是唯一对火山哥开朗了,只和他一个人胡闹,唯一在他陪伴的时候能够和陌生人打招呼,因为有他的陪伴而可以忽略周围熙熙攘攘的陌生人,于是实际上冷落了很多人,自己却意识不到——因为唯一只对他一个人上心了。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明明喜欢着他,可是却一副纯情的少女样什么都不说就已经是“做了很多,却从来不挂在嘴边”了,但是实际上不是。真正做得多的人是火山哥,帮我活下来的是他,帮我活下去的也是他,之后,在他死去的时候,我是完全靠着他对我一点一点些微的影响,活成他的样子,才慢慢挨过十年。
真正表达的少的人也是他,因为我甚至是在他死亡之后才发现他的所作所为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自己手速略慢,打一章的预定时间都是两个小时。
第95章 刚想好的题目又忘了
我穿大黑袍子也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坏习惯,钉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小布条,然后就可以把各种各样的武器挂在袍子里,非常方便拿取。
只不过有些时候,在转弯的地方袍子一不小心碰到了铁栅栏,然后发出“d”的一声时感觉特别尴尬,后来也慢慢学会了,只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淡定从人群中走过,任何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都会觉得那是错觉。
至于为什么养成这种习惯,其实是火山哥教的,那个时候还奇怪他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结果才发现,原来他每年冬天宁可批.斗篷也不穿外套的原因,就是在于要实施这一招。
两个人游荡着,准备去追杀别人,袍子时不时会撞在铁栅栏上,发出“d”的一声,木屐踩在地上,“咔咔”地响着。我猜,这应该就算是我们两个的角色歌吧。
听见这个声音,了解我们的人或许就会感到一阵恶寒。
其实现在想起来,每次追杀别人的时候,出力的都是火山哥,然后故意把自己弄得很个性、很像动漫里面的究极反派,耀武扬威地弄出一些无所谓的桥段和声音的人是我。
用《动物世界》里面的几位食肉动物打一个比方——有些人追杀的时候一击毙命,让别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像野狗捕猎的时候几秒钟就足以把猎物的内脏掏空致死一样,火山哥就属于这个类型;
有些人追杀的时候会给一些类似于腰斩的致命伤,无法恢复,无法逃脱,只能慢慢趴在地上等死,就像狮子等大型猫科动物让猎物窒息而死差不多吧,我父母就是这个类型;
有些人追杀的时候,故意枪法很准地打腿啊,胳膊啊,肩膀啊,之类的地方,看着目标连刀枪棍棒任何一种都握不在手中,一边哼唧着,一边颤颤巍巍地扶着墙想逃,这个时候就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最后看他一副绝望的样子倒下,也不知道《动物世界》里面那个捕食者叫什么名字了,反正它的方法也和这个差不多,我也正好是这个类型。
我们两个二对群的时候我也不变这个方法,因为我知道,除了那个被我打伤的人以外,其他人都会觉得火山哥是个大威胁,不赶快弄死大家都得死,然后群起而攻之,完全注意不到我。
我们两个入室偷袭的时候就完全没我的戏份了,砸门、虐杀全都是火山哥包办,我就在最后负责打个电话给刘洋他爸,我们的家政部部长,叫他赶快过来收尸,如果有什么外地警用高科技验出血迹了,用流鼻血什么理由混过去。然后再一脸贪污腐败地搜刮一点别人的家底走了。
不过有些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了,火山哥有时候也会很不在状态,一副该喝脉动的样子。
当然这种事情很少了,我记得的只有一次,或许实际上也就只发生了一次这种情况。
诶不对,是两次,第二次就是他死的时候了。
那一次我们是要去秒杀一小家子,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妇,那个男的是那种电视剧里面很常见的知道太多了的人。你说他自己知道了也就算吧,偏偏还太爱自己的老婆,一天到晚心里藏不住事,两个人每天都会促膝长谈,然后就把他多知道的那些事情全都手舞足蹈地告诉他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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