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大概是没什么所谓,可是张昊冉即使是脱离我那么久,也依旧不这么想。
他可能是想了很多,对未来的预料甚至可能跨越了一年之久,才做出了那个决定。
或许从中也可以看出,他已经预料到我很久之后对他的阻止,也不想再堕落下去了——
那好像是一个星期六的凌晨,我本来是打算像别的星期六一样一觉睡到下午去。可是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本来睡得很香的,然后被逼得一下子清醒过来,心情有一些烦躁,手如同心中的烦乱一样在床上乱摸着,最后总算抓着了手机,低头一看是张昊冉的来电。
好怀念啊。
大概是出于怀念的原因,其实我果然还是比较念旧,并不想让张昊冉从我的生命中淡出吧......那一刻心平气和地接了电话,语气稳稳地说:“怎么了?”张昊冉说他快死了,让我赶快去一个地方,然后就很流利的说出了地址。
那个地方我可以说是熟悉,其实也不是特别熟悉,只不过是松鼠部手下的一个基层夜店而已,以前还曾经和张昊冉一起在那里围殴过那些欠钱不还还很嚣张的x某,顺便削了他们几刀。
至于松鼠部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是我们黑帮财务的重要来源,负责经营各种店,倒卖各种东西。松鼠部还有一个传说,那就是——上到总长,下到基层夜店店长和送货小厮,没有一个人手上簸箕敢比斗多,都是天生敛财的好手,当然这样也比较容易出现贪污腐败现象,所财务审核部一直都对他们提防有加......
至于他们为什么叫松鼠部?因为世界上所有吝啬爱财的人基本上都有一个特性——只要有钱,不管自己能不能花、还有没有命花,总是先搞到手然后藏起来再说。就像松鼠把坚果塞了一嘴,然后又埋在土地里面,结果过了一整个冬天都来不及吃,等到春天发芽了只能暗自苦逼一样。所以命名松鼠部。
大概是张昊冉久违的约我出门,虽然是半夜了,但是果然是很高兴,于是一路上都很傻13地想着松鼠部的逸闻趣事,然后一边很蛇精病地傻笑着......
搭了一辆半夜也依旧在跑的出租车,坑了我一张红色毛爷爷,总算是到了那个小破地方。
拐过一个经常有人抛尸的转角,就来到一条小黑巷子里,小巷子左侧亮着一盏壁灯照着一扇木门,木门高于地平线3米左右,于是有一个侧着的楼梯连接着地面,楼梯陡的有些惊悚。因为壁灯不是很亮,直到上了楼梯才发现木门旁边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两个壮汉窝在那里玩“左一刀右一刀、情况不妙收一刀”,还把我吓了一跳。
悄悄走上去戳了戳他们俩,他们就认出我来了——“你是上次过来打欠债的那谁的石......石总嘛~”,我说“哦”,他们就开门放我进去了,一边说着套近乎的话。
大厅里人头攒动,这里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样子,一到晚上就聚集了一堆不知道睡眠是有多美好的少年人和成年人。我站在刚一进门的地方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张昊冉的身影,我猜,既然是他叫我来这里的,那他应该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等着才对。
环顾了几圈,果然找到了,他确实是坐在大厅的一角,时而会被玩嗨了的人挡住看不见,但是当他们又嗨到别的地方去的时候就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确实是张昊冉,虽然只是个背影,他还是很好辨认的——一个小孩子,梳着现在很少有人梳的清朝小辫,因为已经进入了冬天,穿衣的风格看起来稍微有一点像土匪。
他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我,而是窝在一个大叔的臂弯里,一边被别人玩一边等我,而且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虽然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但是我不像是那种会转头就走的类型,我哪怕是一脸苦13地在张昊冉和大叔后面跟上一路也不会转头就走,所以那个时候,大概就用一副很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们。
张昊冉其实也对别人的注视比较敏感,毕竟也是跟着我追杀了那么多人。那时候,我一直盯着他,没过几秒就被发现了,他也转过头来看我,至少我是感觉很尴尬地四目相对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久冷笑了一下。大叔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低头看了看他,然后也转过来看我。
就感觉更尴尬了。
总之张昊冉是不会有这种感觉,明明情况已经发展成偶像剧的套路,马上就要开始撕13,但是他却维持着之前冷笑的样子,离开了大叔的臂弯然后站起来走向我这边。大叔也感觉很尴尬啊,立刻就低下头不再看我,没过几秒就端着自己的酒杯子另寻清静去了。
张昊冉立在我面前,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一副很嘲讽的样子笑着看着我,我木木的站在那里,抿着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然后又这样一幅很尴尬,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样子对视了好久。他的笑容改变了,变得柔和了好多,本来是嘲讽现在看起来又妩媚的有些诡异。
然后不再看我,带着那种笑容看起来有些顺从地低下头,轻轻牵起了我的手——当时那个很平常的动作却把我吓得稍微颤了一下,大概那一点丢脸的颤抖也传达到他的手上,被他知晓了吧。
即使不再颤了也还是有些懵,任凭他继续挂着那种妩媚的笑容把木讷讷的我拽着往前走。这个时候我还是看着他,只不过表情已经和刚开始完全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完全严肃不起来,虽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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