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最近多了两项:他从背后抱着花妖,先要给轻轻地摸一会儿肚子,再给几个温柔的吻,这人才肯困倦地闭眼睡觉。
但这几天从睁眼起,花妖就不能一刻看不见陆质。玉坠伺候他漱口,他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全睁开,一只手里倒是记得要攥着陆质的衣角。
陆质动一步,他就跟着动一步,简直像块牛皮糖。
陆质被他黏糊的迈不开腿,也知道自己这趟门出的时间委实长了些,这小傻子还在后怕。
知道这样,他就只好顺着紫容,整日窝在家中。任谁叫都说没空,外出累着了,得修养。
往年的京城,过年之前、休沐之后的这几天是最热闹的。饶是陆质,也不免得要出去应酬一两场,今年倒是托了紫容的福,索性将这麻烦除了去,只往各府里送了些东西。这事严裕安做的顺手,也不用他多操心。
就是听说之前他不在家的时候,齐木经常来,这段时间倒没再见。问了紫容,紫容只说齐木冬天怕冷,大概看他不需要人陪,就少出门了吧。
陆质心里感激齐木,便着严裕安送了好些补药到陆宣府上去。
腊月二十八这天,阖府的下人都起了个大早,忙碌而有序的准备、检查着过年的一应东西。而且他们是新屋第一次过年,要过的程序,和弄得东西就更多。
用过早饭后,花妖却无视满屋的热闹,原路回了里间,赖在床上不肯起,在同陆质怄气。
陆质怕他摔着,提着口气跟在他后面往里走。最后看着人稳稳当当趴在了床上,才靠在床柱上,抱着胳膊垂眼看着花妖,道:“不知错就算了,现在还来闹脾气。”
“你坏!”紫容侧躺,抱着肚子缩了起来,偏头把脸埋进褥子里嚷嚷:“你打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陆质气笑了,挪过去挨着他坐下,道:“因为什么打你?”
紫容噎了一下,不讲理地说:“不知道!坏陆质,无缘无故打我、打我屁股,我、我……呜呜呜呜呜……”
他捂着眼睛假哭,被陆质捏着耳朵扯开了手,“再装。”
紫容被打了一下屁股,心里就是有些委屈。现在陆质不来哄他就算了,还这样,气的花妖当真薄红了眼圈,瞪圆眼睛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你坏死了,我不理你,走开。”
“你才是个坏东西。”陆质往他跟前凑,“前两天还热乎的要命,跟块狗皮膏药一样,扒拉都扒拉不下去。这会儿新鲜劲儿下去了,就叫我走开?”
紫容想起自己昨天信誓旦旦地对接到帖子得出门的陆质说“殿下出门我就要难过死了”,一时间有些心虚。
“谁让你打我。”
陆质探手到刚才拍了一下的臀上揉了两把,“那也叫打,就没见过这样的娇气。”
“疼死了。”花妖噘着嘴嘟囔,“你让我打一下,才知道疼不疼。”
陆质声音轻轻的,稍微带着些笑意:“下次不听话耍赖,还打。”
“谁耍赖?”紫容撇开目光,“不是我……”
面前的花妖脸上浮着一层浅红,屋里暖融融的,耳边时不时能听见外头丫头小厮们来回走动、搬东西、叫人的声音,半上午的阳光从窗户外轰然泼洒进来,陆质眉眼舒展,嘴角含笑,捏了捏手中握着的花妖的手,道:“谁耍赖谁知道。”
前天刚做过一次,昨晚本来要睡了,这人却摸黑哼哼唧唧地往他身上贴,又软又香的一个,两只手还不安分地乱摸。被陆质按住也不死心,嘴里可怜兮兮地求:“想……想要……”
陆质说刚做过,再等两天,小东西却偏要。耐下性子跟他讲道理,说怕宝宝难受,紫容还委屈上了,说陆质不喜欢他,只喜欢宝宝。
话说到这份上,陆质还是动摇。他不是不想做,他想,都快想……快过年了,不能说不吉利的话……总之,他相信自己一定憋的比花妖厉害。
然而花妖这晚格外坚定似得,见威逼不行,又开始利诱:“我明天早上吃两碗饭。”
陆质没说话,他继续发誓:“真的,我自己吃,不要殿下喂,一碗粥、一……两个包子,好……”
“好。”陆质捡了这个便宜,压过去亲了他一会儿,哑声答应。
但这个人……这个妖言而无信,过了一夜就反悔。
早晨不说自己吃,陆质大口吃了一半自己的开始给他喂,包子只吃皮不吃陷,吃了三分之一皮。粥也只喝两口,就捂着嘴偷眼看陆质,大言不惭地说吃饱了,再吃就要吐了。
陆质又给他喂,就真的呕了起来,吓得陆质给拍了一会儿背,他才笑起来,是装的。
豫王气死了,于是发动威严,狠狠惩罚了小花妖——拽过来打了一下屁股。
但就是这一下屁股把人打着了,口口声声说他讨厌,要他走开。
热气熏得人犯困,安静躺了一会儿,紫容闭着眼摸索到陆质的脸摸了摸,问:“殿下还生气吗?”
陆质道:“做什么?”
紫容说:“我想跟你讲个悄悄话。”
陆质道:“讲。”
“那你告诉我生不生气。”花妖很坚持。
陆质只好说:“不生气了。”
“喔……”紫容憋不住笑起来:“我的悄悄话就是,殿下不生气了,我好高兴啊。”
陆质无可奈何,翻身起来虚压在紫容上方,恶狠狠瞪着他问:“你现在是不是,拿捏你殿下很有一套?”
紫容不看他,笑的偏过头去,露出一段细白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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