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要穿衣服走人,却被齐木拦腰抱住,“不行,你不能走。”
齐木抱的用力,陆宣竟没掰开他的手。
陆宣无奈地问他:“你哭个没完,我以为你怕我。现在却要走也不让,这是怎么个意思?”
齐木环抱着他的腰,脸跟他后腰皮肤肉贴肉地挨着,湿润润的感觉鲜明,带着哭音沙哑道:“殿下走了,明天肯定要把奴送回去,大嬷嬷会打死……”
陆宣皱眉:“谁要送你走?”
齐木道:“殿下什么都不做,连夜也不过,明天碧海轩的大嬷嬷就不会留奴。”
陆宣好歹掰开了齐木的手,回身垂眼看裸着身体,泪眼朦胧的人,“那我睡这儿,不弄你,行不行?”
齐木点点头:“行。”
陆宣挑眉,看着床上的齐木哭的梨花带雨,细白的身子打着颤,身下发紧,不由得笑了一声,无可奈何地将手里的衣服原扔回地上。
齐木皱了皱眉,犹豫了好一会儿,想着反正已经把这位殿下得罪了个够本,也不差再多一桩,就红着脸又开了口:“这儿……有、有没有什么吃的,奴……两、两天没吃饭了……”
看着陆宣似笑非笑的表情,齐木忙磕磕绊绊地补了一句:“什么都行,能吃一口……”
陆宣伸手从他额头摸到侧脸,又揉揉那火烧般发烫的耳尖,道:“有。”
夜深了,陆宣却又叫了满满一桌菜。
齐木披着他的衣服坐在桌旁狼吞虎咽,看着是饿狠了,但最后其实没吃进去多少。
米饭吃了半碗,筷子只往面前的两盘子菜里去,其余一大半都没动。
“饱了?”
齐木点点头。
“还哭吗?”
齐木窘迫地摇头,说:“不哭了。”
“嗯。”陆宣长舒了口气,弯腰把他一把抱起。
将将披在肩上的外衫滑下去,露出一具润白的身体。胸前粉嫩的两点看着很软,再往下,是同样软软垂在一边性器。
陆宣的目光戏谑地从齐木脸上下移,有如实质般掠过单薄的胸膛,最后到了两腿间。
齐木不自在地夹腿,意图挡住些什么。
陆宣道:“原本是叫你来暖床,最后却叫爷累死累活一晚上,爷还饿着,倒把你肚子喂的鼓了起来。”
齐木把头深深地埋下,任由陆宣把他抱到床的里侧,自己在外侧躺下。
锦被够大,床也够大,两个人连根头发丝都没挨在一起。
陆宣枕着一条手臂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有暖意贴在他身上,是齐木凑了过来。
他没睁眼,先伸手一把将人揽到身上按住背,才在黑暗里对上齐木的目光,“干什么?又饿了?”
陆宣的手带着茧,从圆润的肩头一路揉下去,最后停下两瓣挺翘的臀上。齐木身上似燃着火,又被他问的羞窘难耐,埋首在陆宣颈间,闷声说:“不饿,给殿下暖床。”
陆宣的动作促狭,手下触感太好,他一刻都停不下来,嘴上却讲的厉害:“喔,原来是饿着要闹脾气,吃饱便好了。”
齐木没再说话,贴在陆宣颈侧的脸烧的烫人。
他身上多了一处地方,两边都娇嫩。陆宣虽然嘴上不饶人,连戏弄带挑逗,手下动作却悠着力道,尽力在想以前教导嬷嬷教过的东西。
不只是自己痛快,还不依不饶地凑在齐木耳朵跟前问“舒不舒服”、“想不想要”。
两个人狎昵一整晚,到天蒙蒙亮才歇下。
齐木早没了力气,先前还能求两声,到后面只能瘫软手脚躺在陆宣身下,予取予求。
他在碧海轩住了下来,皇子初尝人事,新鲜的丢不开手。自从齐木来后,便很少回自己的寝屋睡。
两个人蜜里调油,就那么过了两年年。
第三年开春,齐木大概是着了风寒,头天吃不下饭,吐个没完,没有精神,到第二天连床也起不来了。
陆宣着急,叫了太医来看,才说是有喜了,齐木怀了他的孩子。
太医说完,齐木还能收敛些笑意,陆宣是即刻便疯了一样,跪在齐木脚边握住了他的手,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木、木木,你这儿……”他一手去摸齐木的肚子,“这儿有了……有了我、咱们的孩子……是不是?”
齐木垂眼小声道:“太医说的,你没听见?”
“听见了。”陆宣笑的极为傻气:“听得真真的。”
他们欢喜了一场,陆宣重赏了太医,一下午都陪在齐木屋里。
晚间出去,才知大嬷嬷们不是很愿意。
双儿不易怀胎,他们才没注意给齐木避孕。长子早在正妃进门前出生,到底不好。
陆宣咬牙拍桌:“有什么不好?!你们一个个都小心伺候着,他有一点不舒服,你们也别想舒坦。”
这种话齐木一句都不知道,陆宣也很快便将它抛之脑后。两个人忐忑又欢喜地准备着迎接这个小生命。
过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孩子在四个月上掉了。
齐木消沉了一阵子,陆宣时时刻刻陪着他,两个人慢慢缓了过来。
没几个月又有了第二个,可第二个只怀了两个月,自己都没发觉,是落了红,才知道是小产了。
陆宣直说没事,齐木当他心里不高兴,面上不带出来。他觉得陆宣确实应该不高兴,是自己没本事,留不住他的血脉。
往后的日子,两个人面上看着还是一样的好,只有齐木知道,很多事情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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