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皆已到齐,是否可以开始论剑之比?”
扶苏环视四周,而想见的那个人仍旧没有出来的迹象,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闪过,点头道:“嗯。”
李斯得到允准,面向诸人解释道:“这次比试以三局定输赢,每局上场人数不限,若有一方主动认输,比赛即刻终止。”
解释完毕,李斯向伏念笑道:“伏念先生,如此可否?”
伏念面色不动,向扶苏拱手道:“一切以公子之意为上。”
扶苏扫过伏念,又瞥过李斯,道:“今天我们只是以剑论道,点到为止,切勿伤君子之仪。”
张良不着痕迹环顾剑道馆内一周,微微摇头。帝国这次有备而来,可以出战的人选众多。而小圣贤庄却只他与二位师兄有一战之力,若是论以力证道,结合李斯所言每一局不限制上场的人数,若是帝国方面以人数相压,小圣贤庄又排不出一个好的出阵顺序,那么这场论剑必输无疑。
而公孙玲珑因上次辩合失利,扶苏不会再用她。楚南公自不必多说,多次相助于他且年事已高不便出战,而老对手赵高修为虽高深莫测,但身为中车府令,乃是帝国权贵,又有得力助下六剑奴在场,必定不会出手。
虽则排除了这几人,但剩下的晓梦、胜七、六剑奴等人,也没有一个是好相与之辈,局势于儒家十分不利。如若他与颜路出战,二场皆胜自不用劳烦伏念再出手;若他与颜路一胜一负,那么伏念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若是二者皆负,伏念自然没有再上场的机会。
但,也不是一点赢面也没有。想要抓住这一缕机会,小圣贤庄可以主动选择对手。而温玉亦是一个搅局的变数。何况李斯自己也说了,不限制双方每场出战的人数——
这些念头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瞬间而已张良便下了决断。他微微偏头与颜路对视一眼,颜路颔首。张良起身将大袖一挽,看起来竟是要代表小圣贤庄第一个出战的模样。
一旁站立的子慕见他动作,双手捧着凌虚上前,张良接过凌虚,便往正中走去,道:“儒家张良,请指教。”
坐在上首的扶苏对于张良第一个出战倒不十分惊讶,此人虽然年轻,但名声早有耳闻,谋略之深世间更是少有人及。他第一个出战,想必对此战已有了种种规划。
这样聪明绝顶的人为帝国所用,自然是如虎添翼。然儒家一直游离在帝国之外,声称只做学问,不涉政事,用一种含蓄的姿态拒绝帝国的诏令,倒有些不尊律令之嫌。
扶苏再次扫视四周一圈,伏念、颜路二人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坐着不动,君子之风倒是十足。从他二人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锤炼养气功夫儒家确乃天下一绝......但这都不是重点,他最想见的那个人此时还未到场,看起来今日也确认了不会到场。
张良持剑拱手,道:“子房有一冒昧要求,望公子首肯。”
扶苏被他声线拉回现实,道:“但说无妨。”
张良不急不缓道:“人云,如遇古剑,诚见君子——”
他侧首望向了六剑奴等人,面带微笑,却掷地有声,抛出的话不亚于惊雷一般:“子房想与这几位执掌越王八剑的兄台的请教。”
此话一出,整个剑道馆出现了嗡嗡之声,扶苏皱眉,看向了赵高,道:“六剑奴?”
李斯笑容变淡,目光自张良身上转向了赵高。赵高恍若不觉手指一动,笑道:“你们意下如何?”
六剑奴内部自己眼神交换信息一番,最终乱神走了出来。张良拱手,笑道:“阁下是乱神兄?”
乱神冷哼,右手握在了剑上,道:“开始吧。”
张良不慌不忙,笑意加深,道:“公子既然设定这次比武的宗旨为以剑论道,自然要好好请教一下。”
乱神懒得听他长篇大论,直接拔出了自己佩剑,张良却举起手中凌虚,介绍道:“在下这柄佩剑,名为凌虚。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莹夺目,不可逼视。承蒙楚国著名相剑师风胡子点评,空谷临风,逸世凌虚。位列剑谱,排名第十。”
乱神听得一阵烦躁,不耐烦道:“排名第十?很了不起,动手吧!”
张良丝毫不为这冒犯语气而生气,道:“乱神兄,既然是论剑,是否也介绍一下你的佩剑?”
乱神没想到他这神来一笔,愕然道:“什么?”
在座诸人也被张良这神来一笔惊到,公孙玲珑望向了楚南公,六剑奴各自对视一眼,晓梦不置可否,李斯胡须一抖,暗道张良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样。
当是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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