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哈,罗裳你以前明明是叫我的名字的。”他嘴角扬起弧度,从内心深处却升起一股莫名悲壮,“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可以在东宫殿……”
“现在你是一国之帝。”罗裳冷淡打断他的话。为何要在他的面前如此的低声下气,这不是帝王该有的气势。
“可是我还是我。”轻恺也急忙打断罗裳的话,“世人都叫我陛下,可就你不行。罗裳,不要这样好不好。”轻恺从身后抱住罗裳,脸紧贴在他地后背上,他既然害怕罗裳会像对待他父皇那样对待他。“罗裳跟我回宫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陛下,罗裳不是女子,更不会进宫成陛下的禁脔,匍匐在陛下的身下承欢。”挣脱身后桎浩,转身看着轻恺,一字一句的说,“更何况解家百年香火岂能在罗裳的手上断了。”
他说的明白,决绝相对。棠轻恺我解罗裳虽随性惯了,但还是知道帝王不能爱,皇家进不得。更何况帝王承袭着棠周延绵后代的责任。而你,棠轻恺,我既身为你老师,又怎么会成为你一统天下的弱点。天下之帝不能为情所困,而他,至于他,终有一天还是会离开。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轻恺不置信地踉跄后退,绊倒身后的盆栽。
“罗裳……”他一顿,“从不说假话。”
轻恺止不住癫狂猛力摇晃罗裳的身子,“你不能这样,你明明说过陪我一辈子的。”罗裳的淡然让他垂下双臂,“你是认真的,你当真……真要娶妻。”
“陛下又何必再问?”
“你爱过我吗?不,不对,罗裳,你有喜欢过我吗?”
“那罗裳之于陛下又是什么?”
棠轻恺一时竟无言以对,对啊,他只知道他要罗裳,他想罗裳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可是他爱吗?他问自己。
四目相对,一人眼眸无波,一人眼眸暗沉波涛巨浪,一时之间两人竟谁也不相让。
艳阳高照竟然人感觉到无比的凉意,兴许深秋渐到……
良久,罗裳一挥袖袍,几丝墨黑长发轻拂过轻恺地脸上,他负手看着碧亭外,“罗裳不送——歌浅,送陛下。”
棠轻恺临走时,他说,“罗裳,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可是罗裳,你知道吗,我多想告诉你,我曾想用一世换你回眸一笑,你笑了,可是你依旧清冷如风,随时都能抽身离去的孑然……
府外,醉离、英澜、小桑还有战南看见被送出来的轻恺,跳下马相迎,可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那位厉害的人物,四人明显一愣,怎么会是陛下一个人,不是说要接熙涟大人进宫的吗?
“陛下,熙涟大人……”
“回宫。”
四人还没有说完,棠轻恺就打断了他们的追问。四人不禁猜测,难道熙涟大人给陛下难堪了,或者说熙涟大人……并不爱陛下,他们为这个想法冒一身冷汗,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可要为熙涟大人担心了,战场三年,他们可是很清楚知道陛下对熙涟大人的势在必得还有执着的。
熙涟大人你可爱陛下啊,不然那无耻太子……呜呜,谁会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事。
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最好现在不要得罪这个在爆发边缘的男人!
他们可是记得很清楚去年熙涟大人被先皇一封诏书传回长安的时候,拍着他们的肩膀说的话,当时罗裳说,“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居然能在太子手下这么多年无怨。哎,最后再给你们一个忠告吧,远离二货太子,健康亦长寿。”
策马离去,醉离看着大门处的傲然独立的男子缓慢关上门,歌浅,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啊,呜呜,我的歌浅你怎么就没有看见我呢?
可惜冰山美人别说看他一眼了,就连一个身影都没有给,大门关上,至此我是我,你也只是你……
“醉离,你是不想回去了?”棠轻恺阴沉着脸看着一步三回头的醉离,抬头看着他身后过墙的残枝。
“那是因为那里面有人吸引着咱们的醉离大人呢。”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战南咬牙,小桑却在他的怀里捂嘴笑得花枝乱颤,要不是战南及时扶住他,还真担心他会掉下马背。
“哦,这样吗?”轻恺侧身又看了一眼醉离,若有所思的说着,“听说北漠最近又想闹事了。”
一听这话,就连离的有几米远的醉离都一颗大汗从额角滴下。陛下啊,这话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般的正经又带着阴险啊,我们会受不了的。不过,北漠吗,伏荆现在也都称臣了,他们去了还不就永呆在那个寸草不生的地方了吗,就连美人都没有,那不行,那不行。
英澜干咳了两声,“陛下,醉离看上了熙涟大人身边的小厮。”
小厮?就是那个不会笑,天天冷着脸与罗裳天然之别的歌浅?
歌浅——醉离,嗯,一个跳脱,一个清冷如冰,确实可以相处相处。
于是,陛下下旨密诏,“醉离,好好的跟歌浅相处交流心得,要的被寡人知道你欺负歌浅,削官贬边塞。”
这圣旨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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