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来後的第一晚,朱天仰睡在赵若男和温路诚的床上,温路诚睡在地上,朱天仰本来以为自己一定会睡不着,可羊数不到一百只他就已经无法数了,下头的温路诚听见床上传来深沈的呼吸声,不屑的抿抿嘴,心想,刚还一直念着睡不着,睡不着呐,咋不到十分钟就起酣声了?
床上的朱天仰也没看起来的安稳,现在的他正走在一条黑黝黝的小路上,路旁都是俗称的彼岸花,正式名称,日本叫曼珠沙华,中国叫红花石蒜,从小受日本漫画影响颇深,朱天仰总觉得看到彼岸花以後,见到鬼的机会也不小,於是一路自己吓自己,越走越心惊,暗夜独行什麽的,最是摧人意志了。
还好,走着走着,终於给他走到熟悉的地方来了,这个湖就是他穿过来的那个湖嘛,难不成他一睡着又给穿回来了,极开心之下,朱天仰忍不住学猩猩大力的重击胸部几下以舒兴奋之情,然後朱天仰哭了,可惜那并不是喜极而泣,而是胸痛心也痛,呜~要知道赵若男虽然长的壮实,个性也男气,可是胸前那两团肉还真不小,他一下就用力的搥了好几下,自己是痛的不得了,而身体的痛楚又提醒朱天仰,他并没有穿回来,於是连心也痛了。
真想以手指天,大喊「你到底要玩到什麽程度?」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一向是朱天仰的格言,可是当朱天仰食指指到平肩时,看到让他傻眼的一幕,以致於他的手来不及指天,而他就在赵若男与温路诚的床上惊醒了。
「老大,老大,老大醒醒啊。」温路诚看见朱天仰终次止住了尖叫,心急的问「到底怎麽了?你一直尖叫,做恶梦了吗?」
朱天仰去是走过去的,回来却又像颗珍珠奶茶里的珍珠一瞬就被吸回来,以致於醒来的第一时间他觉得有些茫然,搞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直到温路诚深情万分的轻唤他一声「小天」,一张猪嘴就要亲过来时,他才猛一醒,一拳到人到回地上。
「老大,老大不要踩,老大不要踩脸。」
朱天仰怒火中烧,「踩你脸怎麽了?你老婆还用我的身体跳湖咧。」
「老大,老大,你冷静点,你会不会是作恶梦了?」温路诚见朱天仰陷入沈思,马上加紧道:「老大,我明天下午要去客户那里比稿,脸踩青了专业形众就毁了,专业形象毁了,东西设计的再好客户也不容易看上眼啊,这是老大您教我的。」
感觉到脸上的压力变轻,温路诚又加码,「老大,这次的案子很大,如果真让我比稿过了,答应要孝敬你的跑车基本上就只差四个轮子的事了。」
朱天仰收回了脚,还是有点不甘,「小路子你老婆会不会开车?」
见温路诚点头,朱天仰说:「那你买个休旅车好给我妈好了,你老婆有空叫他多载两老出去走走。」
赵家五姐妹,有钱的没有时间陪老人家,没钱的没有车可以载老人家,老人家年纪大了又不好跟人家挤大巴,子女们好不容易良心出来叫嚣,准备陪陪老人家,老人家又会念东念西,一下怕亲家有话,一下怕女婿不耐,推拒着推拒着,一年到底出县里不到一次。
温路诚很诚挚的点头许诺,心想,老大就走老大,就算穿出去再穿回来,依然是那个孝顺的老大,可惜赵妈妈一直不懂,想到赵妈喜欢穿越後的赵若男甚至比老大多一点,温路诚真替老大觉得不值。
话说完,朱天仰躺回床上,试着再睡,可是他只要一闭眼就出现另一个朱天仰跳湖的那一幕,弄得他心神不安,翻转了好一阵子,直到天边已见微亮才缓缓睡去。
另一边,赵若男闭着眼睛往下一跳,裤底都还没沾湿就被束二、束五给拎起来,这个身体已经太久没有动武,内力也大不如前,以前束二、束五必不会是他的对手,可现在,他只能受制於人。
「公子,公子,公子你怎麽能这样?公子好坏,公子说要护着芝兰一世的,说好芝兰生孩子的孩子一定认你当干爸,公子怎麽能去跳湖。」芝兰虽然心底知道也许眼前的公子不再是那个爱他护他的朱天仰,可是一见朱天仰跳湖他还是忍不住哭泣。
而赵若男则是愣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芝兰目瞪口呆,一时无法言语,他什麽时候跟芝兰说过那些话?芝兰不是被灌过药吗?怎麽可能生孩子认他做干爸?最重要的是,干爸这两个字他知道什麽意思不稀奇,稀奇的是芝兰怎麽也了解?
於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赵若男的心底慢慢成形。
☆、六十八
「什麽叫干爸?」
「就是乾爹,义父。」束二拧了湿巾擦了芝兰脸,阻扰了芝兰说话,赵若男皱紧了眉头,虽然他对这个小侍不上心,可自醒来束二种种举动都指着一件事,芝兰恐怕已经让束二破了身「这不都是公子你教我的?怎麽会来问我呢?公子,你是又犯病了吗?」
芝兰捂住了自己的嘴,想到另一个可能,「公子,难道您是不犯病了?」
赵若男想到温路诚以解离症对所有亲友解释他的情形,想不到这边也是这样。
「为什麽我会突然这样?」看着芝兰脸上就写着「怎样?」两个大字,赵若男只好再往下述说的更仔细一些,「突然不犯病?突然不犯病前有发生什麽特别的事吗?」
「禀主子,昨日老爷请你去前府,七爷已经请回第一命士。」
束五一开口,赵若男就吓住了,芝兰没个主仆之分,对他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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