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何况这个朋友是非常令人值得一交的。
但是,却重在真心,还是假意。
她本身就这般厉害,又为何要来这里交朋友?
辰溪虽晓得东亭门,却不知道影子离到底是何人,总是要提防的。
倒是看低妆眼神,辰溪倒是觉得有可能从他口中套出几句话来。不管怎样,他活了十多万岁,必然见多识广:“不过,在没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什么是朋友。在遇到你之后,我倒奇怪和你做朋友有什么好处?我想你此行也不是别无他意,你想要什么,咱们还是来做个交易吧。”
“若是你肯和我做朋友,我便可以给你最想要的两个人,你说这样可好?”影子离剑尖指地,负手而立。
辰溪挑眉,颇有兴趣:“哪两个?”
“凉伞,锦儿!”
锦儿?
低妆的心一紧。
辰溪更是笑眯眯地看着她,想看出她内心里的想法。
锦儿是天底下最神秘的人物,区区一个无名小卒,又怎有那般大的能耐受降锦儿?
她又凭什么为了朋友,做那么多事情。
辰溪想不通。
“见过一舞平人心吗?”聪明如她,怎能看不出辰溪的疑惑。
未等辰溪说话,她开始在酒桌边舞剑,就像跳舞一样。时而委婉,时而大气。
她的小蛮腰上系着一排铃铛,叮叮当当的很好听。半江不会为任何人抚琴,影子离很巧的自带了乐器。
只要拿过剑的人就知道她舞的剑不足以杀人。
低妆一直注视着影子离,眼睛似是舍不得移开。
舞剑舞到这么美中带柔,柔中带刚,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可所有的目光都去注意了影子离时,半江吃醋了,他的眼睛里开始有了不怀好意的情绪。
谁都可以去看美人舞剑,但辰溪不可以,他是他的。
爱可以是自私的,因为爱过的人才知道,要自己放弃所爱的人是多么困难。
“我一直以为舞剑的人很聪明,能把剑舞得和跳舞一样美,那是需要极多心思的。可现在看到你舞的剑,我才知道错了。”
半江又开始施展他的讽刺本领,久久没有说话的低妆倒开始问:“错在什么地方?”
“中看不中的东西,要来有何用?”
铃铛还在响,影子离并没有因为半江的话停下。半江指尖一弹,无数半江花如暗器般的朝影子离射去,朵朵致命。
影子离一剑前刺,挑起一朵在光线下黑得发亮的半江花。她翻了几个跟斗,漂亮的衣服似都在舞蹈。她的剑动得行云流水,可剑间的半江花还未掉下。
忽然她放手了,弯下身绕了一个大圈,又脚尖踢起剑柄。
剑如光速一般朝辰溪刺去,可在离辰溪一尺之外,她手中穿出无数针线,拖住了那柄宝剑。
辰溪的表情很淡然,半江却吓了一跳。
他真的有那么一刻以为影子离会对辰溪下手,若是影子离对自己下手他可以毫不在乎,可是她偏偏对的是辰溪。
无数的丝线绕着了剑柄,她往回一拉,便轻而易举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可就在以为她要收手解释些什么时,回到她手里的剑又变成了数十个,围绕着她转动,令人眼花缭乱。
嚓。
一声响动,那数十个剑整整齐齐的朝低妆刺去。
那剑的速度又岂止是光速能比的,半江立即飞了出去,手指弹飞了那些剑。那每柄剑都薄得不可思议,想不到这数十柄剑和在一起才与蝉翼差不多厚。
此刻,半江的手也抵在了影子离的脖子上,每个手指的指甲上都有暗器,每一根暗器都浸了毒。
影子离不惧,她美得天地黯然失色:“你莫要忘记我说的,天下谁都伤不了我,杀不了我,因为我是影子。谁也杀不了影子,就连神也不能。”
影子离说得很肯定,甚至带些自嘲。
半江确实伤不到影子离,因为那些毒针穿过了影子离的脖子,触到的只是一片虚空。
她真的就如影子一样。
而那些剑也不过是影子罢了。
半江收手,对着影子离一个赞赏的笑。只是这个笑,只有影子离能看见……而那些剑虽被弹飞,却又在半江捉拿影子离时掉头过来,绕着辰溪与低妆。
舞剑美,美人却更美。
半江表现出被调虎离山后的黯然:“你真聪明。”
“还好,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辰溪站起身来,拉着影子坐在桌上,又命半江去准备酒菜。一切回到了平静,辰溪和她边说边笑:“做你的朋友,可还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儿,你今年多大了
半江端来了酒菜。
各样菜色香味俱全,尤其是有美酒相伴,辰溪嘴角的笑又甜了不知道多少。
“你那柄剑叫做什么?”
半江拿着酒,看着影子离。大有不说就不给你酒喝的意思。
辰溪看半江的孩子气,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宠溺道:“小孩儿,说,你今年多大了?”
“九万岁哎,都是别人祖宗了。”
半江拍掉辰溪的手,气呼呼的说。辰溪看着他,这个小孩儿,其实也是他看着成魔,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辰溪只知道他是半江花精,但是这些年他的确帮了自己不少忙。
而他,在那一年辰溪屠城。堆积在魔界的尸体产生了尸毒,尸毒又在日积月累的培养中,长出了半江花。当红色的血水,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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