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他那一件绯色的长袍印象深刻,那件长袍绣着一只从袍底盘旋到胸前,再蔓延广袖的骨蝶,昭示着他尊贵的身份。乌黑浓密的头发已经长到臀部,整整齐齐半点不乱。
价值连城的血玉簪子就插在他的发间,整个人像是从天外来的,与凡人产生了一道隐形的距离墙。不管是偶然相遇,还是天天相见都无法打破这难以接触的感觉。
却将唯一的笑容,毫无保留的只展现在锦儿面前。既安详,又温柔。不管是谁见到这样的场景,都会觉得这个男人除了对锦儿以外,其他人再怎么企图接近,都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川水淡然一笑:“何以见得?”
“低妆的话里。”
“唔,那可要好好听听了。”川水起哄,就连安化也忍不住说:“听魔尊大人分享趣事,不听是悔不来的可惜。”
众魔严阵以待,安静下来。
“当年,低妆总爱偷闭朔儿的酒喝。我想在场的所有人,对她忌讳不已,可是低妆却不怕。”
原来是关于上任魔尊的。
众魔颇有兴致的听着,难得低妆被八卦一回。
“所以锦儿就对低妆说‘若是闭朔儿知道你偷了她精心酿制,又秘密私藏的醉潇湘,备好词儿跑到魔界来骂你个狗血淋头,这该如何是好?我怕是想帮也帮不了,毕竟我打不过死神就罢了,偏偏你小嘴还念不过闭朔儿,倒是难为情了。’可是,低妆毫无畏惧,淡淡的说‘她来了,我让新桥接待就是。’”辰溪自己都被自己的回忆逗笑了,那种笑容很美。就如女子有了心仪对象,时而想到他的那种甜甜笑容。
众魔也不管好笑不好笑,都笑了起来,但那句‘她来了,我就让新桥接待’。着实证明了闭朔儿和新桥的能力,着实有得一拼。
等他们笑完,辰溪也不着痕迹的收回看向左边的视线。
那里,现在以后都会是空空荡荡。
记得以前他们三个私下时不时的斗嘴,现在却都已经成了过去。
低妆不做魔尊了,自是离开魔界。就算不离开,他也不会站在那两个位置当中任何一个。
而锦儿已知天命,自是……
作者有话要说:
☆、杀不了他,就让他无法守护
新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大名鼎鼎的酿酒师都这么怕他。小心思不禁自豪起来:“你们全都小心点,要是得罪了我,我跑别处去。到时候闭朔儿知道魔界没有了新桥,新仇旧恨一起算,你们可就倒霉诺。”
新桥翘起二郎腿,一番大少爷的模样。
川水忍住了笑,其他的魔却都不顾形象的笑了起来。
新装也不做反应,脸皮厚得犹如铜墙铁壁:“只是到时候,你们想我了,就让禾滩一步一叩接我回来吧。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禾哥哥对不对……”
新桥刻意拉低了声线,放长了尾音,温柔得能直接掐出血来。
禾滩愣了愣,直接晕倒。你丫的,老子懒得和你计较。继续呕,噗……
“到时候辛苦水儿把你抓回来,毒哑了将就着送给闭朔儿。去她那当个千年百年的男宠,姑且当做这些年欠下的酒钱可好!”
辰溪若有所思的说,这个方法着实可行。
就算闭朔儿不需要男宠,送给她做苦力都行。
新桥不说话时的模样是非常很好看的,在九大长老里属于一表人才的那种,闭朔儿一定不会拒绝如此尤物。
“魔……魔尊饶……命。”新桥猛的被口水噎到,张牙舞爪的喊道。
去闭朔儿那里,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还是毒哑了,这不是折磨他么?他一生里,就说话这个爱好,要他不说,比要他命还难受。
众魔又笑。
辰溪和闭朔儿是认识的。
以前低妆偷了酒,被闭朔儿晓得,不管怎样都会派死神来教训一番。
死神终究是神,拥有不死之身,就算再厉害的人物都会顾忌几分。
锦儿懒得理会这档子事,估摸着觉得侮辱智商。低妆又只管喝酒,对死神的‘造访’不闻不问。所以只有掌管魔界大小事务的右使者辰溪来处理这事,不知不觉就和闭朔儿熟络了起来。
但是若说魔是邪教,那闭朔儿必是邪教中的邪教。
辰溪什么人都可以杀,死在他手里的大人物小人物不计其数。
但是闭朔儿的风格却是取他之心脏,赠他之愿望。手段说残忍不残忍,毕竟都是他们自投罗网的。但当真正在抽丝剥茧中被取走心脏,那怎是一个疼字了得?
“不曾想,仙界何时出了独臂仙这样一个人物。”
不知是谁低低说了一句,众魔从笑转为了担忧的神情。
有魔说:“这些年仙界的确强大了不少。”
又有魔说:“人人都想成仙。”
辰溪默然。
是有很多人都想成仙,连妖也不例外。只有绝望的人想成魔,但是想成仙的大多数人,却因不甘放弃的执念辗转成魔,魔也会因执念无望而堕黑暗。
以前战仙在时,谁都会顾忌。
但在造反一事上,他被关进了水墨仙画里,永生永世不得成仙。
如今魔界对付仙界最大的难题,便是凉伞上仙。还有那个不知名的独臂仙。
安化曾呕心沥血调查独臂仙的来世,但都是一纸空白。
除了几次计划都失败牵连上他,他几乎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物一样。破坏了魔界的计划就消失,又在魔界有计划时出现。
法力极高,连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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