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衣衫褴褛,现在也穿上了锦衣,那是很珍贵的一种布料。
低妆觉得自己能穿上这样的衣服,是一种求之不来的好运,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坏人,又怎么能让小和尚这么好的人跟着自己受罪呢?
他必定不平凡,虽然那时的他并不知晓这个小和尚就是众魔生畏的神佛。
但在六界的轰动中,低妆听着隔壁妖魔的谈吐中退缩,在整夜辗转反侧里,背上了包袱离家出走了。
他说,你只是你,我只是我,我们是不同的人,将会有不同的人生。
他说,明明你就那么美好,明明就有那么好的人生,明明就不应该认识我。
还说,我走了,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可小和尚还是找到了他,他曾吻着低妆的眸,告诉他: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我便有能力找到你。
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抛弃我。
但是我却必须为这玉上的承诺,跟随你,保护你,爱着你。
有些事情,无论因果,无论原因,只是一眼相见,下定决心的事情。也许我可以背叛你,也许我可以抛弃你,但是遇见你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
佛说,大千世界,百态人生。
别人不理解的,恰恰是我追寻一生不容违背的。
承诺对于一个人而言,多么的重要。他们的承诺却不是任何契约所能拘束的,玉上的几个字,谁又能拘束得了谁?
所以,在小和尚面前,低妆只能乖乖的依靠着他。因为低妆离开后,在荒郊野岭打地铺,早晨睁开眼的第一眼,见到的便又是他。
他还是一身锦衣,很清新的样子。
而低妆无论再不舍也丢掉了所有关于他的东西,也包括回忆。但小和尚总有这个能力找回低妆丢失的东西,唤醒他所失去的回忆。
虽然现在的低妆衣衫不整,神色游离。但是小和尚却用针线缝缝补补,他醒了,随即一碗热粥:“主人,深秋很冷,喝完热粥罢。”
眼泪绝提,低妆抱着小和尚。
他发誓,他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朋友,是那般的来之不易,虽然这也许只是一个梦。
低妆拉着小和尚的袖子,在他耳边喃喃:“小和尚,我不再叫你小和尚了,我叫你锦儿可好?”
“好。”
一字好,让和尚有了一个名字。
他不愿任何人为他取名,别人议论他时,总是以那个谁,那个男子而定。
但他接受了低妆为自己取的名字,虽然简单,但也好听。
锦儿。
锦儿。
现在的你,是锦绣的锦,还是锦儿的锦呢?
低妆的身上捆满了乾坤链,身上的法力再次被封印住。
这次辰溪做得很绝,因为他用自己的道行来封印低妆身上的道行。除非辰溪死,才有可能让低妆恢复原貌。
早在先前,他就应该用这种办法了。
可是他在犹豫,再和锦儿决裂之前,他还不舍得让锦儿难过。
为了锦儿,他做了太多。
为了这太多,不得不杀掉低妆,让锦儿彻彻底底属于自己。但他所要的又不是一个时时刻刻想杀掉自己的锦儿,所以他除了折磨低妆,根本没有其他办法:“锦儿,只要你肯在我身边,我便放了低妆。”
低妆苦笑。
锦儿,你能不能别再为我做这些傻事了呢?
“不。”
锦儿喃喃,倒退几步。
关于低妆的回忆一涌而出,这个男子,是他的一生,是他的全部。
他们用尽了彼此最美的时光,陪伴在彼此身旁。
他们用尽了各种心思,让两人在一起不被命运分离。
十几万年,有的人散的散,走的走,锦儿用自己的功德,维持低妆的命十分不易。
纠结吗?迷茫吗?
可这都是锦儿欠低妆的。
他曾用最真诚的语气告诉低妆,我欠你的,将永生永世弥补和赔偿。
可他究竟欠了什么?
锦儿拿起桌子上的玉,语气悲凉。
辰溪,你就如落水的花儿,我是鱼儿,低妆是水。
水维持了我的生命,也将你带离更远的地方。
兴许在水流中,你爱上了那自由的鱼,可是终有一天你会消失在水里。
而我,也会在水里死去。
而低妆不能死,因为我死了,你消失了都不是大事。但若低妆有事,水就没了。
水没了,水里的鱼儿就会死。
水岸的花草也会因为缺水而死去。
你落在水中的美丽花瓣,便再也漂不到远方,碎在泥中。
而我们,只不过水,鱼,花的故事。是我们组成了一个故事,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我们相聚在了一起,只不过是我执意想和水永永远远,你爱上的也不是鱼儿,只是一个能陪你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那个故事吗
锦儿拉起低妆的手,吻在他的眼眸。
他心平气和的解开了低妆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去擦拭那些伤痕,有条不紊的说讲起了故事:“
还记得当年的那个故事吗?当然,这个版本和以前的那个版本过程不同,虽然结果都是那样,但我觉得应该说出原本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一株蓝玉花的种子,被有心之人带到了血玉族的领地。
目的就是为了让两族再次大战。
可是有一日,血玉族的某神看到了那株蓝玉花,它凄凄凉凉的长在寒风中,活在岩石与岩石的夹缝里。它的生命是如此的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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