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完小李子,韩邵晟没拿朱毫的左手撑上桌面,捏了捏眉心。
韩邵文不由问道:“皇兄,你可从未考虑一个宫女的去向,这回是?”
韩邵晟深深叹了口气,扔下手里的朱毫在桌上,端过一旁的茶盏闷头一饮而尽:“纳入后宫。”
“阿?”韩邵文吃惊,他的皇兄自惠妃去世以后从未踏入过后宫半步,这回居然要纳妃?韩邵文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
“怎么,大庆皇帝给自己多娶个女人,你惊讶?”
“不,不敢。”
“那便别多废话。”
听出韩邵晟言语中有气,韩邵文便也不多说。他这个皇兄,自幼便是如此的性格,任谁都无法耐住,唯一的办法都是埋头不语,等他自己气过便是。不过一直至今,还是有人敢逆他的,那人便是惠妃。自惠妃去世之后,韩邵晟的脾气变越发如此,之后便是何青,并且,何青还不是逆着他,有些方面简直就是对着干。原本韩邵文以为何青如此是为了吸引韩邵晟的注意,企图攀高枝,但后来韩邵文发现,何青本就是这么个性情。
朱红的大门被人打开,小李子从内外赶进来。因为桃园原本就与蟠龙殿近,所以小李子一个来回也还是快的。只见小李子急惶惶地:“皇皇上,奴才去看过了,秀,秀儿不在桃园。”
“不在?那便将人找来见朕。”
“不,不是,而是那桃园没人,这桌椅上都积了一层薄灰了,恐怕秀儿已经不在很久了!”
“什么?!”韩邵晟的瞳孔顿时收缩,“你的意思是她不见了?”
“是……是。”
“平白无故,一个活人消失了?!”韩邵晟原本就因为何青的事在气头上,何青睡梦中都能提及秀儿的名字,而且语言暧昧得很,这让韩邵晟对他发火不是,闷着也不是,正憋得慌,好不容易他想出主意来,现在居然变成了秀儿失踪?
“皇兄别急。”韩邵文道,“一个宫女在宫女消失,不是没可能的,这后宫里的争斗自古以来便有,要是秀儿因宫斗而……”
“宫斗?”韩邵晟对韩邵文的分析觉得好笑,“朕从未入过后宫半步,从未宠幸过任何一个妃嫔,哪来的宫斗?”
“皇兄说的是。”被韩邵晟一说,韩邵文才想到古来帝王的三千红颜,在韩邵晟这里一瓢也没有。“既如此,皇兄认为那宫女是?”
“哼,恐怕是乞丐村临解封,出宫去了。”
“既如此,皇兄的打算是?”
韩邵晟放在膝上的手紧握,关节处都因为太过用力变成了月白色:“哼,那就解了封,随他们去!”
韩邵晟的语气里的情感已经明显转为了愤懑,韩邵文不解,但这秀儿与何青确实是认识的不说,可能这两人有所联系,导致了韩邵晟的不快。看来何青陪伴圣上至久,却没有学会最浅显的读心。
乞丐村解封的当天晚上随着何青的号召乞丐村里办了场酒宴。说是酒宴,有个鸡鸭撑着场面的米酒也算是不错了。
旒彮是个喝了酒就会醉得家伙,何青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晕晕乎乎坐地上相互靠着,身边的人走来走去全当没看见的,胡天胡地乱聊一通,最后由旒彮引起讲到何青的“男人”上。
旒彮酒气十足,讲话打舌头:“你,你说,你跟咱们皇帝搞到什么地步了?上……上了没有?”
何青吐出一股酒气,很有怨气的一个字:“屁!”又一只手在那里划来划去不知划出什么来,很气愤:“要不是这场瘟疫,他早就娶那个什么公主去了!哪,哪会想到我……”两手护着小心肝,那叫一个可怜劲。
旒彮指指天上的月亮:“看来,他是急着娶老婆生孩子啊,不……不,恶……”打了个酒咯,作出个结论:“不能要!”
何青道:“可不是嘛!这瘟疫里头,就……就,”何青伸出个食指给旒彮看,极度的委屈,“就看过我一回!还是在我睡着的时候!”
旒彮晕晕乎乎的逻辑思维一想:“不对啊!你睡着怎么知道他来看你?”
何青嘿嘿笑得像个醉了酒问“小姐晚上有空啊?”的流氓:“不知道了吧?”何青贴上去,粘腻道:“豆腐……”
旒彮醉气熏天也靠过去:“豆腐?”
何青搂过旒彮,在他脸上用上吃奶的劲大大地亲了口,嘿嘿嘿笑得很神经:“你懂的!”
旒彮一样嘿嘿嘿笑得很神经,明知故问般地:“我不懂……嘿嘿嘿……”
何青摇摇头,手一抖像是青楼里头拿手绢招客的姑娘:“不,你懂的”
旒彮认真地板了下脸,还是嘿嘿嘿地像调戏姑娘的客官:“就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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