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冥灵宫,诧异地发现,这里也是空无一人。
他心中细想,这恐怕是想要把他关成笼中之鸟,来个瓮中捉鳖。但他沈方宜,从来不会惧怕任何对手,就算对方来一千个,他也照样为白骨城的冤魂们报仇!让他们头颅落地,飞灰湮灭!
的确,乔弘就是因为太忌惮沈方宜深不可测的武功,才选择了在他的早茶里下了“星落散”这一味压制内力的毒药。
他最终是没能忍心,按照师弟说的那样,喂沈方宜吃下足以取掉性命的剧毒。
看着沈方宜毫无防备地喝下他递给他的茶,他的心里却是在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沈方宜凌驾空中,俯视着整个冥灵宫,空空荡荡,根本看不见乔弘的影子。唯独梅林,他只能看到一棵棵梅树,其中掩映的地方是否有人,看不清楚。
他轻轻落地,从小道穿行进梅林,一面走,一面喊着乔弘的名字,心里随时戒备着,可能突然出现的敌人。
突然一个身影从一座假山后闪出,沈方宜立即内力催动,瞪着那人。待看清楚面貌,不禁心中泛出强烈的喜悦,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暂时放下。
太好了,他没事!
“乔弘!”
原本想要说的许多话都化成了这一声惊喜的呼喊,沈方宜向前走了两步,忽然顿住。
……
他为什么没有中毒?
他为什么可以从那样的环境中突围逃脱?
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回到冥灵宫而不受阻碍?
沈方宜的脸色瞬间苍白如死,心中忽然飞快闪过与乔弘相处的每一个瞬间,把乔弘的举动,他的话语,其中他原以为是自然而然的部分,串连在一起……
眼里渐渐蓄满了不可置信。他微微抬眼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的乔弘,看着那张留着一点儿青色胡茬的充满野性魅力的英军脸庞,此时不苟言笑,也正深深看着自己。两人良久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沈方宜在良久的沉默之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变冷道:“是你干的?”
乔弘见沈方宜在他面前恢复了那种城主的威严口气,心中没来由一阵苦涩,口中却笑道:“小方宜,屁股里可还舒服?那东西,干得你流了不少水吧?”
沈方宜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其实乔弘说得一点都不错,他现在双腿内侧已经是一大摊的淫液,自己都能感觉得到亵裤的裆部已经湿透了。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他仍看着乔弘,冷声道:“快回答,是不是你干的?在白骨城的水里下毒!?”
乔弘苦笑一声:“若我回答不是呢,你会相信吗?”
沈方宜心中一阵痛得猛抽,倒吸一口气道:“你到底是谁?”
乔弘道:“流云楼,云舟澜排行第五的徒弟。”
沈方宜闭了闭眼,冷笑:“你是来为你师父报仇的?”
乔弘心中也是一痛,不禁问:“我师父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沈方宜心里已经痛得快要死掉,他心想干脆就这样死掉吧,死心吧。原来一切都是他的梦,真的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在梦里他找到了一个会抱着他喊着他的名字,温柔而炽热地吻着他,充实他的人,他还那么天真的以为可以厮守到老。现在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所以他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乔弘一瞬间像是被什么真的是,竟然是,怎么会是!?就连骗骗他都不肯吗?如果他骗他说不是,那么他也会相信的!那么他一定会保护着他,即使白骨城颠覆了,他也不会让他受伤!
可偏偏是!
乔弘闭上眼睛,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这是他的武器,正道人人皆知的“红云”刀。他作为流云楼最出类拔萃的弟子,为报师父教养之恩,把长刀亮在了这数月来,他最心心念念的人面前。
这一刀,就是诀别!
沈方宜看着他的动作,几乎有种想嘲笑自己的冲动。不由得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心道,沈方宜,你直到刚才还想做梦吗?
内力顿时由丹田之处催动,振得沈方宜衣袂翩飞,青丝舞动之间,他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不让自己的脆弱与崩溃,被这个伤害了他自尊的人看见。他淡淡道出一句:“乔弘,从今以后,恩断义绝,之前一笔勾销。所以你不必忌惮什么,想杀我的话,尽管试试吧,我对你,绝不会手下留情。”
乔弘心中颤抖,反复着那恩断义绝四字,道:“好,如此甚好。”
说罢刀风四起,朝沈方宜攻来。
沈方宜一掌挥出,刀刃被强入潮水的内力震得一歪,一刀砍歪。乔弘再次猱身而上,一击直刺,又被沈方宜躲开。如此过了不下数十招,沈方宜依旧只避让,乔弘根本无法近他的身。
乔弘大声道:“为什么不进攻!?”
沈方宜冷笑一声:“你这功夫,也许在常人看来已是登峰造极,在我看来,不过如此。我若全力出手,你立刻就会死在这里。”
乔弘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没人知道沈方宜的功力到底到达了怎样的地步。他不禁道:“方宜,如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你若真想杀我,何不早些动手?”
沈方宜一味躲闪,心中听到这番话,不禁颤了颤。他承认,内心深处,还是无法对乔弘痛下杀手……
正在颤动之际,忽然丹田处一阵剧痛,痛得他五脏六腑仿佛都绞在了一起。这痛只有一瞬,一瞬间的痛已经让他浑身冷汗浸湿。下一刻,他惊讶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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