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怎么用。”
“我知道了,你忙吧,我开车回去了。”
……
早上,天气昏沉,阴雨绵绵。
周炳文从睡梦中醒来,腰上还搭着施安湳的手臂。他轻慢的拿开,再悄悄坐了起来。
也许是最近心里有事,连生物钟都有些紊乱,比平时早起了半个小时。
半拉着的窗帘外是灰蒙蒙的雨雾,让人没什么好心情,他随便套了件衣服,走到窗边,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丝,很是惆怅。
施安湳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了出来,赶紧起床四下寻找,很快就发现人正坐在飘窗前,靠在墙上发呆。
他走过去,将他搂进怀里,说:“怎么坐这里,早上这么凉,外面还下着雨,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周炳文偎依过去:“醒了就睡不着了。”
“睡不着也不该坐在这里啊。”施安湳搓揉他被墙壁冻得冰冰凉的手臂,好一会儿才暖和过来。
周炳文顺势的窝进他怀里,有些阴郁的望着窗外模糊的景色。
施安湳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最近怎么了,感觉你不太高兴。”
“是有些事情,让人心里不好受。”
“什么事情,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周炳文黯然的叹了口气,说:“我骗了我爸爸。”
“嗯?怎么回事?”施安湳疑惑的问。
“我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是我自己自私,却让他觉得我是在为他考虑。”
施安湳摸摸他的头,安慰的说:“别这么说自己,你和他关系这么好,肯定不会对他有什么坏心。”
两人就这么偎依着看了会雨景,施安湳将他从飘窗上抱了下来,放到床上:“别难过了,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你这么娇惯我,以后我变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米虫可怎么办?”
施安湳笑着刮他的鼻子:“我乐意。”
周炳文看着自己的手说:“你是不想让我的手受伤变丑吧。”
施安湳见他语气不对,赶紧宽慰:“确实是不想让你做这些粗活,但是……”
周炳文却骤然说:“你去做饭吧,弄点稀饭就可以了。”
施安湳不得不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很是担忧的看了他一会儿,才出了房门。
周炳文在他走了立即就倒在了床上,很是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脚。
当年施安湳会和他在一起就是因为这双手,要是以后老了,变丑了,难看了……又或者出现了更好看的……
他确实因为家境优越,从来没做过什么粗活,尤其是来了s市后更是被养得精贵无比。所以眼前这双手还是一直保持着美好的状态:修长匀称,白皙细嫩,很是漂亮。
连他自己都对这双手很是喜欢,所以平时做事的时候都格外小心一些。
施安湳因为这个癖好选择了他,又会不会因为这个癖好再选择别人。
即便经过六年的考验他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但下一个六年呢?再过两个六年他就该衰老了。
施安湳做好早饭的后进卧室叫他,看他还是穿着一件睡衣,懒懒的蜷缩在床上没动,不禁走过去拍拍他的屁股:“快去洗漱吃饭了。”
周炳文盘坐起来,慢条斯理的扣上衣服。
施安湳看他扣扣子的手看得出神。
周炳文三下五除二赶紧扣好,快步进了浴室,反手把门给锁上。
施安湳站在原地有点懵,不知自己哪里惹他不快。
……
两人吃完早饭后,虽然外面在下雨,但家里存的东西却不多了,昨晚就商量着要去超市采购,所以还是冒雨出了门。
虽然雨势有些大,但是早上出来买菜的大爷大妈还是不少,超市里拥挤而热闹。
两人推着车在蔬果区慢慢逛,一边走着,施安湳一边问他:“想吃什么,这个怎么样?清炒凉拌都还不错。”
周炳文兴致缺缺。
施安湳大感头疼,开车来的路上有问过他为什么不高兴,却没有得到回答。
于是两人都默默无言起来。
本来计划大采购一番,结果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连一个手提袋都没装满。
踏上自动人行道电梯,缓缓下降到负一楼,周炳文去开车,施安湳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后,就压住了他转动方向盘的手。
“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解决的好。”施安湳将拔掉车钥匙。
周炳文眉头略微有些促动,但还是没说。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压在心里不说,这样并不好,你心里不好受,旁边的人也跟着难过。有什么不痛快的,摊开了说,如果是因为我,你更要说,因为你我之间最不该有的就是间隙和隔阂。”施安湳劝他。
周炳文揉揉额头,让他怎么说。这种患得患失的深闺怨妇一样的情绪,一个大男人说出去实在丢人。
难道要说我害怕年老色衰后你不要我?
太悲哀了。
施安湳说:“难道你还在为我至今没告诉你恋手的原因生气?”
这一点也有。周炳文点头。
“还有别的吗,我直觉没有这么简单,你应该还有别的事不开心。”
周炳文不语。
“很难开口吗?”
“说不出来。”
施安湳无奈的叹了一声:“好吧,那就先把第一个问题解决了再说别的,你下去,我来开车。”
周炳文下车和他互换了位置,但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用意。
施安湳开车前往的方向是郊区,周炳文不禁问他:“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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