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床上, 起身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给他。
周炳文接过水喝了一口,盯着自己脚踝的纹身发呆。
“喜欢这个纹身吗?”施安湳轻声问。
周炳文看着那个弯绕缭绕的花纹,点点头:“很好看,你一定设计了很久。”
施安湳的拇指指腹轻轻摸上他纹身周围的肌肤, 他声音低沉,仿佛压抑着什么:“我真的很高兴……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周炳文的腿稍微往后退了一点。
“弄疼你了?”施安湳问他。
并不疼,只是有点害怕。周炳文却点点头:“有点疼,火辣辣的。”
施安湳满是歉意和怜惜的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周炳文敛下眼,轻轻“嗯”了一声。
施安湳摸摸他的脸说:“你的脚今晚还是少走路,我背你去卫生间。”
“其实只是皮肤上痛,脚底板又不痛。”周炳文说。
“走路要用力,扯到皮肤就不好了,万一要是碰到哪里,就更糟糕了。”施安湳在床边半蹲下,偏转头对他说:“听话,到我背上来。”
周炳文看着他宽阔的背,比自己的要坚实可靠很多,想想他已经成年了,已经是个有担当的大人了。
他攀上他的肩,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背上。
施安湳抬起他的双腿,站了起来,一步步稳健的走到浴室里,然后把他放在洗手台旁边。
“你在这里站一会儿,我去端凳子来。”
周炳文点点头,一侧头就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睡乱的发型,凌乱大敞的衣服,配上他颇为冷漠的表情,竟然有几分浪荡子的味道。
施安湳很快端了凳子进来,小心扶着他坐下。
“我开热水给你擦洗。”
周炳文说:“我自己来吧,又不是生病得不能自理了。”
“胡说什么呢!”施安湳不赞同他这么咒自己:“你送我了这么一份大礼,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周炳文拉住他洗帕子的手,说:“今天你已经很累了,早点去休息吧,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施安湳却坚持的说:“不累,我帮你洗。”
周炳文笑了笑:“我怎么感觉你精神还很好的样子。”
施安湳拧好帕子,捧着他的脸一边擦洗一边说:“因为我很高兴。”
周炳文仰着脸与他对视,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连对方呼出来的热气都能感觉得到:“是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高兴,还是因为我给你的生日礼物而高兴。”
施安湳用毛巾摩挲他的耳根,轻柔的清洁。
他勾唇而笑:“是因为你。”说着他转身去洗水槽清洗毛巾。
周炳文看着他挺拔而修长的身体,他还穿着宴会上的那身西装,修裁合身,将他称得器宇轩昂,比明星还要耀眼。
施安湳展开被烫得冒热气的毛巾,整个覆盖在周炳文的脸上:“盖一下,有助于舒缓神经。”
周炳文只觉得脸上一烫,视线全都被遮盖住了。
施安湳俯身,对着那嘴唇凸起的位置,隔着毛巾轻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离开,对方并无察觉。
“好了,接下来擦身体。”
毛巾被掀起,周炳文的视线又见到了光亮,他看见施安湳正嘴角噙笑的看着自己,眼波中有他不清楚的情绪在流转,他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似乎更好了。
周炳文任由他脱掉自己的衬衣,以及裤子。
他光溜溜在坐在凳子上,四肢舒展,方便施安湳为他擦洗身体。
先是背部,然后是胸膛,双臂,双腿,为他擦洗左脚的时候尤为小心谨慎,那慎重无比的表情好似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
周炳文被他过于紧张的表情逗笑了:“不用这么小心的。”
“要的。”半跪在地上的施安湳抬头认真的说,他单手捧着那只纹了身的脚,凑近用嘴唇吹拂,吹了好一会儿才问周炳文:“还痛吗?”
周炳文将才有一种他的嘴亲上纹身的错觉,他摇摇头:“不痛了。”
施安湳轻轻放下他的脚,又起来去洗毛巾,这种毛巾是一次性的,洗完那最后一个地方就该丢了。
周炳文见他再次在自己面前半跪下来,不禁问:“怎么了,不是洗完了吗?”
施安湳将毛巾直接覆盖在了他的某一处,说:“这里难道不清洗吗?”
那滚烫的温度刺激得他一个激灵,某个地方有略微苏醒的迹象。周炳文脸色涨红,他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毛巾,磕磕巴巴的说:“这里,我我自己来……”
施安湳笑:“害羞什么,我来就不可以吗?”
周炳文别开脸,完全不敢与他对视,他拽紧毛巾,右手用力的捂着某一处。他耳朵里传入他的轻笑声,听得他又恼又气。
施安湳说:“那你快洗吧,虽然开了空调,但还是同意着凉。”
周炳文手动了动手,顿觉不对,他猛然回头,看见施安湳正一脸戏谑的盯着他呢。
他不由得恼怒的吼了他一声:“你先出去。”
施安湳低笑两声,牵过他的左手覆盖在自己的双眼上:“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我不看就是了。”
周炳文看见自己的手刚好盖住他的眼,只看得见他高挺的鼻梁和向上翘起的薄唇。陡然间他觉得自己的手很烫,烫到了他心里。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草草搓揉几下了事,然后撤回了盖住施安湳双眼的手,恶声恶气的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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