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星追着竹影来到他身后,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叹了口气。
“……他会跑到哪儿去呢?他的身体那么差,如果运动太剧烈,他胸口的旧伤会流血的。”
“竹影……”
“昨天他也没怎么吃东西,他饿了怎么办?”
“还有这天气,终日不见阳光,方才又下了雨,还有毒虫,他怎么能熬下来……”竹影自言自语道。
雨星咬咬牙,上前拍拍竹影的肩:“你这样也没用,打起精神来。人是在我手上丢的,我帮你找。”
整整三日,竹影和雨星找遍了唐家堡和成都,结果却一无所获。竹影瘦了一圈,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可是依然没见到河夕的影子。没人的时候,竹影就抱着河夕的重剑,一遍一遍地回想着河夕的样子,回想在名剑大会上河夕潇洒的身姿,枫华谷那一身金衣红枫的美景,他从天一教死里逃生后河夕的担心表情,河夕为他上药,被上官御风从桃花瘴中抱出的那一瞬间妒意。那么爱他,他的一切竹影都无比清楚,甚至比他自己更清楚。
可是最终还是失去了他。
竹影突然站起身出了门。雨星一惊,急忙跟上去:“喂!你去哪?”
“万花谷。我要去找上官御风。”
河夕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温暖的木楼中,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好像到了一个少数民族的寨子里。
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河夕向门口望去,却是两个可爱的小姑娘,都穿着苗族服饰,一个端着水盆,另一个拿着毛巾,正快乐地交谈着。
“咦?大哥哥你醒了?”端着水盆的小姑娘惊喜地说,另一个小姑娘把毛巾放在一边,转身跑出去:“我去叫笙白师兄!”
河夕疑惑地看着她,她笑笑:“我叫阿夏,我和阿珍出去采药的时候发现你倒在地上,就叫教里的人带你回来的。”
河夕感激地看着她,正要开口道谢,她却问:“你是唐家堡弟子吧?怎么会倒在我们五仙教的范围内呢?”河夕愣了愣,摇摇头。他的确是身着唐家堡弟子服饰出来的,唐门和五仙交好,也许他得救就是因为被当成了唐门人。
“噢……你不会说话。”阿夏若有所思,把毛巾沾了水递给河夕,看着河夕擦脸,又拍着手笑道:“我们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浑身都是泥,笙白师兄给你擦了身上,才看清你的样子。大哥哥,你真好看。”
河夕的脸红了红,正在这时,一个五仙教男弟子走了进来,为他号了号脉,点点头:“好多了。阿珍阿夏,去把药煎了。”
两个姑娘应了一声,手拉着手去煎药,屋中只余河夕与笙白两人。笙白的目光深沉,让河夕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只见笙白开口道:“不管公子是哪里人,只要被五仙教救下,便是我教的客人。公子沉疴已久,怕是不好痊愈,便在我这里多呆些时日。”
河夕惊恐地抬头看着笙白,笙白笑了笑:“我并不知公子的由来,只是觉得公子不太像唐门人。公子不肯说,那便是有自己的缘由,笙白也不会去问。”
很快药便被阿珍送来,河夕喝了药,吃了些东西便再次陷入昏睡。
笙白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来到训鹰处,给竹影写了一封信。
自从离开唐家堡,河夕又是淋雨又是奔波劳累,受凉发烧,胸口上的旧伤似乎比在唐家堡的时候更差了,身体也更容易感觉到累,几乎多半的时间是在睡着,清醒的时候很少。幸亏遇到了五仙教的人,他这条命才算被捡回来。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笙白照顾他。他对笙白很是感激,想要开口道谢,却一时说不出话来。笙白似乎总是能知道他的想法,并不需要他多说什么。
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也不知自己还能否回到藏剑山庄。爱过,也被爱过。也该满足了。说不定哪天,他一觉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今天又睡了很久,才清醒?”笙白在旁边将他扶起,把药递给他:“喝药吧。”
河夕接过药,看着浓稠的药汁发呆,这药对自己这羸弱身躯,还管用吗?
“毕竟还是有作用,你的身子得慢慢调养。”笙白道。河夕抱歉地笑笑,不疑有他,一口喝下苦苦的药。
“等伤好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笙白问。听到这句话,河夕的目光暗了下来。
“我要回家。”在苗疆这么久,第一次地,河夕开口了。
“很远吗?”
“……嗯。”
笙白思忖片刻,点点头:“好,等你身体好些,我派人送你。”
河夕感激地微笑了一下,不说话了。笙白便起身道:“你先休息吧。”
出了房门,笙白停下脚步,看着面前那个浑身是血,疲惫而憔悴的唐竹影。才不到半月,竹影沧桑了很多。他的目光从笙白后面的屋子上转到笙白身上,声音嘶哑:“他……怎么样?”
笙白瞟他一眼:“差点被你弄死,不过总算保住命了。只是情况很不好,不能受到刺激。”
竹影默不作声地听着笙白说话,一言不发。
“你去哪了?搞得自己满身伤。”笙白看着面前右半个身子都是血的老朋友,皱了皱眉。
竹影摸了摸右臂,咳了两声,哑着嗓子简短地说:“万花谷,若不是有万花弟子在,我便把那薄情寡义的上官御风杀了。”
“你真是疯了。你是不是以为叶河夕去万花谷找那个道长了?”
竹影沉默许久,突然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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