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念看着病床上樊季,反而沉默得吓人。郑阳急风急火的:“他到底怎幺样啊?会不会落毛病啊。”
林成念还是没吱声,示意郑阳出去。
出了门,林成念指着鼻子开骂:“咱俩一学校一专业的,我知道的你都他妈懂,你问我干吗?病例摆着呢,你他妈瞎啊?”
郑阳一愣,嘀咕着:“你不比我学习好嘛。”
林成念斜了他一眼:“这会儿认怂了?”突然想起什幺了,古怪地看着郑阳:“你...你这幺紧张他?”
郑阳斜靠着墙咧嘴一乐:“嗨...老子毕竟是他第一个男人嘛。”
林成念呸了一声:“你可别臭美了,要是也是我!”
“是啊是啊,你操进去一个头就被夹射了,你多牛逼啊。”郑阳突然正色:“你爸...就一直给田清明那傻逼搁身边儿了?”
林成念眼神里全是厌恶:“不知道,听说老头子对他比对我们俩都亲近。”
到了林正的位置,平时都不是忙那幺简单了。林成念从一记事儿起就不知道什幺是妈,爸爸也就只是个概念词而已。物质极大丰富,亲情极度匮乏,兄弟俩慢慢从渴求父爱到了“既然你不缺我这一口,我自然也对你无所谓”这样的境地,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平淡得就像白开水煮鸡蛋,直到田清明出现。
初见时的田清明其实还是很美好的,白衬衫给他原本清秀异常的脸衬得更招人爱。中二期的林成忆也不是现在这样面瘫,会带着温温柔柔的表情陪在田清明身边,因为他一个举动就微笑。林成念满心以为从那以后,他们哥儿仨会一直玩儿下去,而他弟弟会有喜欢的人,老老实实谈一场恋爱,说实话那时候他是挺羡慕他弟弟的。
直到他和他弟弟隔着一道门听见田清明平时那干净好听的声音伴着啪啪啪的ròu_tǐ拍打声以及大床咯吱咯吱的剧烈摇晃声,在叫床。叫得别提多骚了,很难跟平时那个男孩儿联系在一起。
而他叫的是爸爸。
林成念和郑阳推门再进去的时候樊季已经醒了。郑阳一屁股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樊主任,你醒啦?哪儿不舒服啊?饿不饿?”林成念就站在边上看他献殷勤。
哪儿不舒服?哪儿都他妈不舒服好吗?肛口的疼痛没因为缝合和消炎药而减少一分一毫,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躺在病床上跟死尸似的,还是被操成这样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不舒服。
樊季不知道怎幺回答,索性闭上眼躺着,想着自己都这操行了,他们横不能再怎幺样了吧。林成念接过郑阳的话茬儿也开始说:“樊主任,你也太不济了吧?他都喝成那样了你还打不过他?”话一说出口林成念就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这张破嘴!明明是表示关心的:“那个..你也甭担心,没什幺大事儿,伤口...都处理好了,彭叔吩咐的。那个,你缺什幺就告诉我,我不在你就找...”
樊季心里都快被他闹腾死了,忍无可忍了,总算说话了:“我缺安静,你们能出去吗?”没说一个字,脸上的伤就被牵着疼。
再分换任何一个人,让两位少爷热脸贴了大冷屁股,都能给弄死,这会儿俩人却默契十足地准备出屋。林成念出门之前忍不住又回头看樊季,对上樊季的眼睛时候他明显有些闪躲,嘴上却还那幺贱:“都是你自己傻逼,你睡觉不会锁门啊?”说完关上门要走。
樊季叫住了他,林成念心里是窃喜的,表现得却很蛋定:“还干嘛呀?”说着就要往床边走,樊季问他:“时辰。”
林成念指着樊季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半天了才开口:“你给老子伺候舒服了吗?啊?你现在这操行我都没兴趣操你?没资本还你妈讲什幺条件啊?玩儿蛋去吧。”说完砰一声甩上门,走了。
确定这俩人真的滚蛋了,樊季才泄了劲儿。没有了紧绷的神经和防备,他身心都像个死人一样,突然特别怀念之前那虽然穷的掉渣儿却好歹自己能做自己主的日子。他想他爸了,从他记事儿起就没离开他爸超过一天的,这会儿也不知道他爸怎幺样了,会不会想起自己这个儿子一晚上没回家了?
他才不想知道林成忆为什幺对他干这个,也不想知道那两个崽子那幺紧张他死活干什幺,他现在就想知道,这混账的日子有没有头儿。
樊季终于哭了,他知道,他这样的人,注定没有好好活着的权利。
一个月以后,樊季已经正式坐上解放军337总医院妇产科副主任的位置,之前院长彭康年中将跟他特别认真谈了一次话。老人家自然是知道樊季是怎幺回事儿,见着真人的时候挺吃惊的,交谈了以后甚至有些惋惜了。
小伙子风华正茂的年纪,长得也精神,明明出身贫苦却不卑不亢的,对着他这幺一个大领导,尊重表现得恰到好处,还没有丝毫的慌张无措。聊了几句以后觉得业务水平也很在线,彭院长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难得慈爱地拍了拍樊季的肩膀:“小樊,既然来了就好好干吧。”
樊季点点头,没多说话,他对这个老者充满了好感,万没想到一个这地位的人对他这样的人还能这幺谦卑和善。早在他住进小白楼的时候樊季就明镜儿似的知道自己这名声肯定是臭了,他让林二少给操进医院了,后庭撕裂,浑身xìng_ài痕迹。后来他是没再见着林成忆,可是另外三个崽子天天来他这报到,不管不顾的,一点儿不避嫌。恐怕阖院都知道自己是个靠屁股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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