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对方可能只是把自己当作替身而愤怒,而后又因为他与郑炎的亲密而感到了焦躁?
想起之前的梦`遗,以及梦中卓与尘动情时那让人飘飘欲仙的神采,利剑浑身一震,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不!不可能的!他是个直男!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如果卓与尘是女人的话,他肯定爱他爱得不得了……可现在的事实却是,卓与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没有女人丰满的身体,也没有柔弱娇媚的嗓音。他不善言辞,虽然表面冷淡,但却比谁都要柔软脆弱。
利剑又想起了战友的话来。
……让人,忍不住怜惜。
他的脸色陡然刷白。
不,不可能的……
他仍旧在心中怒吼,但现在,那颗心脏却在不断地动摇着,如同被人死死攥住,让他根本无法呼吸,痛得生不如死。
***
卓与尘咳嗽了一声。
他被郑炎抱在怀里,虽然这些时日郑炎一直在让医生与膳食营养师给他进行身体调理,但他原本就病久成疾。
原先的时候因为卓与尘的刻意压制,那些落在骨子里的病根都被埋藏了下去,而现在于医生有意识的治标治本下被悉数引导了出来,让他整日都昏昏欲睡,孱弱无力。
下午两点左右,郑炎会准时把他抱出别墅晒太阳。
他靠在郑炎宽阔的胸膛上,明明天空阳光明媚,但卓与尘仍旧觉得冷入骨髓。全身都因寒冷而颤抖起来,让他忍不住在郑炎的胸膛上蹭了蹭。
片刻后,卓与尘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复杂地抬起头,他与郑炎对视了。
对方的眼中隐含笑意,暧昧地亲了亲他的鼻梁:“嗯……与尘真可爱。”
卓与尘没有吭声,只是在心里嘲笑着郑炎。这人的病还真是无药可救,明明是个人渣,却非要装出一副深情模样来。
“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郑炎把他放到准备好的轮椅上,按住轮椅的把手,将卓与尘整个人都禁锢在了轮椅中。
他垂下头,勾起唇角,将卓与尘耳侧微微长长了些的碎发撩至耳后,又吻了吻他的耳廓。
卓与尘厌弃地挥手推搡着他。
见他反抗,郑炎反倒笑得更开心了。
他暧昧地在卓与尘耳边低语:“我看得出来的,宝贝儿。我哪点比那个利剑差了?是我长得没他帅,还是身材没他好?嗯?还是说,我唧`巴没他大,不能满足你?”
卓与尘回给他一声冷笑:“那次的肛`裂还没给你教训?”
郑炎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整个人伏在轮椅上,将卓与尘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逆着光,卓与尘看不见郑炎的表情,他漠然地看着郑炎,下一秒却被对方擒住了下巴。
口腔被粗暴的撬开,郑炎肆意地亲吻着他。
对方的脸上弥漫着沉醉的表情,下面更是硬挺挺地抵着卓与尘的大腿根。
卓与尘挑起眼角,郑炎的呼吸愈加粗重了几分,只觉得身下的人竟不复之前那副冷如坚冰的模样了,变得既诱惑,又妖异。
忽然。
郑炎口中一痛,赶紧将探入卓与尘嘴里肆虐的舌头收了回来。他抬起袖子,顾不上所谓的洁癖,随意地擦了一把被牵扯出来的银丝。
他微眯起双眼:“你咬我?”
卓与尘转头,对着轮椅旁的草坪呸了一口。
郑炎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舌处传来的疼痛与快意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他重新覆上卓与尘,继续狠狠地吻他,只是这一次,郑炎却是将卓与尘的舌头扯进了自己的口腔里。这下卓与尘没法咬他了,只能被动地接受着郑炎的亲吻。
等郑炎终于放过他时,卓与尘只觉得自己的舌根都要被对方吸麻了。
郑炎伸出手,暧昧地在他的下面抚摸着:“其实,我并不介意让你多在上面几次的。与尘,你真是太可爱了。”
卓与尘斜着眼,见郑炎的眼角微红,心中有些明悟。
他呵了一声。
“有病就去吃药,别他妈在这里挡了老子的阳光。”
郑炎低声笑着。
他轻抚着卓与尘那被他吻得发红,看上去莫名艳丽的唇瓣,笑声弥散在午后的阳光之中。
“与尘,我可爱的小与尘,宝贝儿,我就是你的光呀。”
卓与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自觉和神经病兼精神病无法交流,索性擦了一把红润的唇,自己推动其轮椅的手扶车胎来,绕开郑炎去晒太阳了。
日光倾覆在身上,让他难得的觉得温暖了些。
郑炎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深深地注视着卓与尘。他想,他的与尘,真是每天都在变得比上一天更可爱。
这时,他的手机却杀风景地响了起来。
郑炎有些恼怒,蹙眉将手机从裤兜里抄出来,他本想直接挂掉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机,却发现来电的人是郑昊燃。
对这个一直跟着自己办事的小堂弟,郑炎总归得给对方一点面子。
他接起电话。
“喂?什么事情,你最好有屁快放……嗯?沈家的二少想和我见个面,谈谈有关城东那块地皮的事?请郑氏撤资,把地皮让给他们沈家?那小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老子看他不顺眼,不见。”
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卓与尘在听到沈家二少这个称呼时却猛地浑身一震。
他哆嗦了一下,尘封的记忆忽然涌了上来。
原本的暖意如潮水般褪去,他僵硬地回到了郑炎的身旁,像是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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