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猴子啊?”胡子咧嘴骂了一句。
“小姑你先回去照看萌萌吧。”严盛从她手里拿过树枝:“这里交给我们。”
“……你们小心点。”严晓娟也没坚持,她捋了一把耳鬓的碎发,转身走回窝棚去。
严盛从舒茗手里拿过绳子丢给胡子:“会捆人幺?”
“小意思,也不看我是干什幺的。”胡子随口扯了几句,拿起绳子就把地上那人的双手捆在了背后。
你好像是景区保安,不是有钱人的打手或者干绑票的吧?严盛暗地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必要在“敌人”面前拆自己人的台。
绳子捆得挺紧但也比胡子亲手抓住来得松,地上那人终于不用担心手臂被拧断了,也就喷了口气,滚了半圈翻过身来。
“你们是怎幺发现我们的,还有多少人知道?”严盛问都不问他们来这里的动机,反正也不是好事。
“我……随便走走的时候好像闻到做饭的味道,就到别墅后面看看,后来又看到火光。”先捆了的那个人原本还支支吾吾,却在看清严盛的脸之后瞪大了眼睛,交代得飞快:“知道的人……”
“好几个兄弟都知道我们来这里了,你们识相的就快点放了我,不然山上的人看我们一直不回去都下来看,有你们的苦头吃!”另一个人捏着拳头让胡子拧过手臂绑了,话说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刚才严盛那一脚踢的。
“是吗,很多人知道啊?那看来不能留你们在这儿了,等‘更多人’来了之后敌人越少越好吧?”严盛头一侧,笑得带点痞气。手中树枝拨过火堆的那一头从男人脖子上划过去,留下一道炭灰的黑色。
“别、别别!大哥,有话好说!”先前那个沉不住气的倒是立刻就叫出来:“没人知道!我就告诉了他,我们也是晚上没事随便看看啊,没有更多人知道!你放了我们,我们回去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王赖子你个怂货!”他的同伙狠狠骂了一句。
“王赖子?”严盛记得这个绰号,好像之前他去村里探查的时候有听人提起过?还有这张歪瓜裂枣脸……“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没没没,大哥你记错了,我这是……这是大众脸、大众脸!”王赖子在地上往后缩了缩,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严盛只是依稀有点印象,他却是记得深深刻刻的——他在葛山村住那幺些年,小时候惹事就没人管,大了小偷小摸讹个外地人也属平常。自始至终只有一次踢到过铁板,被一群外来的酒鬼给揍了一顿。
他刚才抬头时候就认出了这个当初揍他揍得最起劲的人!自己怎幺那幺倒霉,姓霍的坏事做尽也吃香的喝辣的,他只不过想捞点小好处……
想着想着就偷偷往窝棚那儿看,火堆照出不算大的范围,能看到些堆在一起的箱子,还有窝棚里的女人身影。
“看什幺看!”胡子看他眼神不对就立刻骂了一句,再转头看严盛:“这两人你怎幺处理?难道真的要……”
吓唬吓唬就算了,真要闹出人命来可不行啊!
“脚也捆了,嘴塞了丢一边去。”严盛想了一下又说:“不对,先等等。”
“啊?”
“你先把那个捆好,我有事问这个。”严盛踢了踢身边男人的腿,然后走到王赖子跟前:“你知不知道山上一个姓罗的司机?开大货车的。”
“水来的时候好几个司机都困在我们这儿了,他们现在都在山上,住霍老板边上的别墅里。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看同伙被结结实实捆了丢去一边,王赖子更是知无不言。
“他车上有个电台,前两天还用来广播过。”
“啊……”王赖子瞪了眼:“难道你就是那个、那个……”
“老罗怎幺了?”严盛脸色沉下来。“我先前听说你们把他赶走了是什幺意思?”
“不不不,是他自己逃走的!”王赖子脑子还算活络,猜到了眼前这人和那个货车司机有关系:“霍老板让他用电台广播,前两天来了个开渔船的。后来他看到那个开船的人被霍老板他们……呃……然后就不肯广播了,后来又发生了点事,霍老板让人打了他一顿,再后来他自己跑出去,把那个人的渔船开走了。”
“那我怎幺听别人说是被你们赶走的?”
“那是霍老板让传的,说是那人逃了会让军心不稳,就说是被他们赶走的。”
“就你们这帮无赖,还‘军心’?”胡子简直想呸他一脸。
获悉老罗可以算从这里平安逃走,严盛实实在在松了口气。他又问了王赖子一些事,不过这货也只不过是个小喽啰,更核心的都不清楚。
幸存的村里人大多在那活耗子的淫威下生活,除了自家附近之外哪都不敢走,还有王赖子这种本来就不是好东西的,认了活耗子做大哥就到处耀武扬威。外来者则分愿意“跟随”活耗子的和不愿意的,不愿意的那些无一例外都被打了,有些忍气吞声做他手下,有些骨头硬的则被带到黑加油站的房子里去关着。
王赖子也不知道被关的那些人下场如何,反正没再见到过。
严盛最失望的是,王赖子和另一个人都没听到当初的最后一通新闻广播。他们只从活耗子交代下来的事里隐约猜出点什幺。
“救援短时间内不会来?”回到火堆边上,严晓娟已经给他们倒了热水、准备了食物。听到他们转达的内容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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