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你不问出来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永铭趴在福恒身上,舒服地感觉福恒抚过的温柔,总觉得亲切。
“如果有一天,朝廷一时不能及时给我军饷和粮草了,我还要养兵,当如何做?”福恒低低地问。
“傻瓜,我不是帮你要了银子吗?自己买不就行了!”永铭打个哈欠。
“银子也用完了呢?”福恒低低地问。
“那你就完了!”永铭呢喃。
福恒脸抽,正想永铭这是玩他?却听永铭一个人好似自言自语地说:“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让银子生银子,即使遇上抄家,也能保存的办法。”
“抄没了,还能有?”人都没了!福恒头大,以为永铭说梦话呢。
“就是把银子分开转移,但埋起来是死的,让它动起来就能生钱。”永铭打个哈欠,困意渐浓。
福恒脸渐沉,听不懂不说,永铭这小子做美梦呢,亏他还认真了!
“吴世俊说……”永铭继续呓语。
福恒却无眠,他想到了镇南王,想到了打仗的军耗,以及他和永铭,不是有兵权就能有一切,还要有银子……没有钱,没有饭吃,谁会听你的!
吴世俊……
静夜里,福恒只想到了这个名字,他想知道他究竟告诉了永铭什么,让生于皇家,不愁衣食的永铭如此钦佩,不就是个末九流商人吗?
次日,风高,福恒起身时,永铭还在梦中。
福恒挑帐帘,就见景祺,心中一转念:“景祺,吴世俊查过吗?”当初据说和永铭往来密切,景祺他们几个不可能没查过。
“回爷,他是江南的粮商,几年前,爷还救过他,就是那次差点在醉仙楼被柳家三公子打死的小秀才。那次事后,他就回老家子承父业了。”景祺跟在福恒身后低语。
“多大家业?”福恒微微点头,看样子抛出去的银子有点水响了。
“原先家里只是几家小店,如今江南都有他家的地,而且现在据说他在很多地都开了自己的粮号,还兼做些药材买卖。爷?”要寻此人?
景祺一面回答,心里微微吃惊,自家主子对这些末九流的人总是讳莫如深,做奴才的一直不懂福三爷究竟是传言的爱民如子,还只是心血来潮。
“下次他来此地,我要见见此人!”福恒隐隐觉得永铭说的那些话只怕有些名堂,不过是永铭没说明白,商贾的行话例来都是他们最清楚。
“说起来,奴才昨天在城里看见他了,只怕这二日回来看九爷……”景祺跟上前一步。
“哦?”福恒挑眉,握紧拳,手微微有些抖,仿佛这是他等待已久的东西。
“要见吗?”景祺耳语。
“见!”当然要见!如果他有永铭说的神奇,他福恒不能不见。“今天都有些什么事?”
“成大人去压粮饷了,他说当务之急就是储备粮草,稳定城中民心,其余都是惯例的点兵操练……”景祺答。
“操练就交给副帅吧,我要去会会这个吴世俊,别让任何人知道。”福恒走几步,忽悠停住,招手铭景祺过来:“可记得薛珂?”
“就是因被炒家被流放到岭西,不久前三爷调回来的薛爷?”景祺挑眉,不曾想那个弄得天翻地覆的薛珂,如今还有被重用的时候。
“恩,我记得他家在金陵曾是个皇商。”福恒低问,“可有此事?”如果有此事,那么购粮的人选就有了,永铭身份不同,树大易招风,他又不懂。
“确有其事!”景祺微微皱眉,低问:“那九爷那里?”上次的风波就是因这个薛珂而起的。
福恒扶头:“让九爷主理此事,薛珂协助。但我要先见此人!”是什么人物!
“今天?”景祺确定?
“恩!”福恒拿起手上的头盔,戴上,“越快越好!”趁着双方都在休整的时候,他记得师傅任重说过,生为一军统帅,事无巨细,心里明白,才不会出了事自己手忙脚乱、无从下手。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景祺转身退出去。
福恒预备上马,回头,却见帐帘处微微挑开,永铭白皙修长的手指,把那双淡淡的琥珀色眼在缝隙处分明,福恒的心就微微有些恍惚。
他多想永铭是个女子,一个藏在屋子里不用见人的娇妻,他福恒也不用驰骋疆场,两人就可以相守依偎,看春暖花开,听风吹雨落,共剪烛花,诉衷肠。没有怀疑,没有失落,更没有担心受怕的怯怯懦懦,偷偷摸摸、
只是永铭若是个女子,额附也轮不到他福恒吧!福恒垂眼,扯起嘴角笑,该知足,至少永铭今时今日是他福恒的,来日不可预期,却可以努力。只是他不懂,他是如此的爱永铭,为何却在梦中,看见永铭,却觉得素不相识呢?
“大帅!将士们都在教场等您点兵呢!”景涛匆匆骑马落下禀报。
“恩!”福恒调转马头策马而行,把身后的那双琥珀色的眼努力抛诸脑后。
军饷、军耗……银子,福恒人马上,心却在微微地翻腾着,
吴世俊……可是那个上天赐给他希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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