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发现这里基本上不会有王将军的据点,便直径往将军府去了。他猜测贼人故意这麽走是为了混淆视线,或者是拖延时间。
大约半个时辰后,苏雨到达了将军府,恰好在偏门附近看到了苏夜。两人先后错开来到了附近的茶摊坐下,苏夜就开口问:“你那边怎麽样?”
苏雨摇了摇头,道:“半路上就消失了。你呢?”
“我不敢细看,只是转了一圈,但是让我在他的后院发现一个奇怪的房间。”苏夜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离开。
回到苏家园后,苏雨和苏夜坐在书房里。苏夜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题:“我发现他后院的一个仓库有点奇怪。仓库应该废弃了很久,周围堆了不少树叶,但我发现仓库的门口附近有一些新的脚印。鞋印不是很明显,显然被人故意擦过。然后门口上面的旧锁显然被换过了,锈迹还在木门上,但现在却是崭新的鉄锁。”
“既然这样,我们过一两天再去细看。我已经叫了人密切关注将军府,今日就别再去了,我怕已经打草惊蛇了。”苏雨道。
苏夜点头。两人达成一致的决定后,就各自回房了。
另一边,将军府。
“他们那边有动静吗?”王将军把玩着茶杯道。
“今日有人看到苏雨和苏夜在附近出现,估计是来调查的,可能仓库已经被发现了。”王大人在一旁道。
“我就知道,不过动作比我想象中要快,看来这孩子在苏家园地位不低。”王将军道,“但他是谁?难不成还是苏文斌藏起来的私生子?”
王大人道:“说到私生子,属下倒是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将军还记得不记得苏文斌的妻子林月玲。”
王将军点头,道:“记得。不过这和那孩子有什么关系吗?”
王大人道:“在十年前,林月玲因为难产大出血,又惹上了风寒,身子一直不好,最后过了半年就去世了。而当时听说她生下了一个男婴。”
“嗯……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你的意思是这孩子就是林月玲的儿子,苏文斌的嫡子?”王将军道。
王大人点点头,道:“属下认为,这孩子看起来也就十岁上下,年龄正好相符,说不定真的是。”
王将军想了想,道:“但若真如你所说一般,苏文斌怎么从来不带他的儿子露脸?当年那个婴儿活没活成还是谜,而且也不见他摆满月酒,更不用说让他的儿子去学堂上课。”
王大人道:“林月玲性格精辟,当年他们成亲也是简简单单,整个京城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么他们儿子的满月酒估计也是办得很低调,我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至于功课的事情,说不定苏文斌偷偷请了高人私下里教他的儿子。苏文斌这人心机重得很,我们都以为他想要培养他的大儿子苏晨接他的职位,现在看来说不定只是个幌子,这个孩子可能才是他的秘密武器。”
“唉……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了。”王将军摆了摆手,“我捉这孩子来,不过是为了跟苏文斌做交易的时候有点筹码握在手上,只要苏文斌在乎他,愿意为了这个孩子妥协就够了。至于这孩子姓甚名谁,家境来历如何,就别管了。”
“是是是,将军说得对,是小人多事了。”王大人赔笑道。
“你也只是多留了个心眼,没错。总之最近这几日多派些人手看着仓库,别让他们把孩子接走了。”王将军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王大人于是告辞了。
将军府这边,窃窃的私语停止,总算恢复了安静。而在仓库的那一边,却苦了苏林。
“哥哥,我饿……”苏林轻声道,带着哭腔和浓浓的鼻音,听着让人很是心疼。不过显然看守的人并没有感觉到心疼,他只是大声地抱怨着:“你这小屁孩怎么废话那么多!?不是刚刚才吃完饭吗!?给老子闭嘴!”
苏林被吼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方才送来的饭菜有一大半都被看守的人抢了,苏林能吃到的就只有那么一丁点。虽然他的食量不大,但对于正在长身体的他来说,这一点分量还是太少了。这不,两个时辰都没有,他的肚子就开始在叫了。
夜深了,仓库里没有烛光,只有从那破旧的木窗缝隙中散进来的几缕月光。而此刻,看守的人正站在月光下,阴影掩埋了他的脸,看不清楚样子,却反而清楚地勾勒出他健壮的身体,光是那小臂就有苏林的腰一般粗。
看守的人见苏林安分下来,便靠着墙坐下打盹,慢慢地睡了过去,而苏林却是想睡也睡不着。他的身体除了脖子以上,全部都被两根手指粗的麻绳牢牢地捆在了椅子上,勒得他又痒又痛。加上今天还因为闹腾了几下被狠狠地教训了,左脸被打了一巴掌,到现在还是紫红地肿着,嘴巴磕破了,鼻子也肿了,口腔鼻腔里全是血腥味,衣领都被流下的血液染红了。而现在,血干了,黏在脸上、脖子上很不舒服,而且仓库里到处是发霉的味道,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那惨淡渗人的月光在悠悠地照着。人处于这种环境中,很容易胡思乱想。
“唔……”苏林抖了抖身子,他刚刚看到了好几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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