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劳了。”见张子崖说话间开始给自己号脉,明月说了一句,便平躺在床上让自己放松下来。
内心难以抑制的悲伤不受明月本心的控制,被这病弱的身体所累。在很多时候,明月还是希望自己能健康起来,好彻底远离昨日阴影。
“公子可有用李太医的药?”号完脉象之后,张子崖皱了一下眉头。
“没有。”那李太医存在不轨几乎路人皆知。以明月对药材的熟悉,怎么可能喝那些对身体有害的药。
“那就好。”听了明月的回答,李太医稍微放宽了心。
“公子的病……想必公子自己知道的最清楚,这思虑伤神,不是药力能挽回。老朽给公子开些温补身体的药,公子按时喝,对身体还是有一点的裨益。”
张子崖说话期间,两只烁烁有神的老眼看着明月。眼神是老人对年轻一辈的关怀,还有……惋惜。
“多些前辈怜惜之心,晚辈这样……倒是让前辈笑话了。”敛住了眉毛,明月笑的有些自苦。
“人不轻狂枉少年,公子是至情至信之人,老朽自是看重公子的。只是……老朽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子崖捋了一下胡子说道。
“前辈与先皇一辈,晚辈自是尊待前辈如祖父,前辈若有话,但说无妨。”明月低下眸子温吞的说了这些话,这个时候,他倒有些像做错事的小孩,在上辈面前有些无措。
“公子自幼经历与常人不同,心胸也比一般人宽广。便是风陛下曾经那么对待公子,公子现在也可以与他安然处之,怎么公子只是在阳陛下那里受了些挫折,就变得如此轻生。”
为了区分大秦皇秦风和北冥皇重阳,张子崖在称呼两个人时做了些修饰。
“情深不寿,想必这个道理公子是极其清楚。公子也知道世间的东西没有什么完全的黑与白,这情爱自是一样,对与错,不过是一念之差,是与非,谁又能说的清呢。握在手里的沙,越是握紧,便失去的更快。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道理,公子应该比我更明白。”
张子崖说的很是苦口婆心,但明月却是……浑浑噩噩。
“很多事,并不像前辈认为的那样简单……太在乎一个人……便容不下污点。”明月微微摇着头说道。说完之后咬着嘴唇,目光有些悲戚。
“阳陛下与公子的事,老朽曾经听过一些。事情到这个地步,除了阳陛下的忘情,想必与公子的逃离也有着莫大的关系。公子难道觉得自己对阳陛下那么点的影响力都没有嘛。”
“……有些事,老朽不晓得要不要说,公子很多是无妨示弱,不要总那么坚强……”
张子崖似乎知道什么东西,很多话说起来若有所之指向。但明月听了却不再言语,很多事一旦落到自己身上,就可以让人不能看的透彻。
“老朽虽不及公子所学,却算出公子近日有惊喜。公子且悠闲自得便好,我这孙女在老朽身边多时,此时来照顾公子,定然是很妥当的。”
张子崖说完之后,给了明月一个你放心的表情,然后捋着自己的胡子且自有些得意的笑。
“那就全凭前辈安排了。”明月看着张子崖逗乐的样子,嘴边溢出一丝淡淡的轻笑。
说是卜卦,明月自然也是精通,只是明月一直不怎么愿意用这种趋利避害的能力,也便没有卜卦的习惯。
这祸福若是天定,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张子崖这番话还是让明月的心中稍微宽慰了一下。一个人情绪憋了太久,能找个人说说话,也能让人放松一些。
张子崖虽然是呆在深宫中,早年却常在外面游历,看着明月不开心,他便捡了些江湖事人文风情讲给明月,其中很多是在他在采药时遇到的糗事,才是拿出来讲,竟然让明月羡慕的很。
“想不到前辈年轻时还是那么一位不拘小节的人物。”竟然为了求个一户人家的藏药,竟然用了卖身这种办法。
“人年轻时,总要做些疯狂的事。我这辈子经历过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最后悔的还是把妻子一个人留在手中,自己在外面跌打。所幸,天上还算仁慈,还给我了一个孙女。人在年轻的时候,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一样辜负自己的心,自己的爱……”
张子崖说的有些感慨,最后一句也是已有所指。
他走了很久之后,明月还在他这句话。
不辜负自己的心,不辜负自己的爱?
明月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无法忘记重阳,也无法重新爱上什么人,重阳那残缺的爱也不是他想要的……该怎么办呢,以后纵情山水是必要的,若是真有惊喜……
就用半颗心,去换取那残缺的心。
把真心劈成两半,一半用于爱自己,一半用于爱别人。
“碧瑶也曾听说公子所喜欢的那人,世人都羡慕北冥皇,但碧瑶却更羡慕公子。”
张子崖走的时候留下自己的孙女张碧瑶。他走了之后,便由张碧瑶陪着明月说话解闷。明月平日情景惯了,现在却有些喜欢这种热闹。
“为什么?”对于张子崖留下的这个小姑娘,明月还是比较喜欢。
在明月来大秦之前,对大秦皇宫内很多做了详细的调查。眼前这祖孙他曾经便有些接触,现在看着他们这样无所欲求的样子,全身有些放松。
“公子应该猜到,我和爷爷能出现在这里,定然是与北冥有莫大的关系。”在聪明人前,碧瑶说话没有太多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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