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那个人。”为了防备被人听到,此时碧瑶说话十分小声。
“恩。”明月把重阳抱在怀中,就像是抱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他用沾了水的帕子擦着重阳的脸,尽量让重阳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
重阳是喜欢面子的人,纵然是病倒了,也应该是威风凛凛的样子。
“不是七师兄要送他和我们到寺院汇合,怎么没看到七师兄。”碧瑶情急之下,直接把实情给吐了出来。
“坦白从宽。”明月没有表情的说了四个字。
明月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受害者,但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这一切和自己想的差距太大。似乎其他人都知道些真相,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重阳受了这么多的伤,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就算是重阳可以隐瞒,也不会被压的如此结实。
一定是出了他不知道的事,而且是大事!
“其实……我和爷爷只是不想公子担心而已……而且……就算我们当时说了,公子也可能不相信……”碧瑶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她现在在想着怎么说。
“不要再隐瞒。”明月说话的语气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的表情却告诉张碧瑶,还是老实交代为妙。
张碧瑶知道现在事情只能被合盘托出,便没有隐晦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明月。
张子崖年轻的时候,不但和大秦皇秦啸天有交情,与北冥太皇太后卢秋水也些往来。除了大秦皇宫的十块小金牌,北冥皇宫也有两块一样的。
张子崖给大秦皇令牌是因为秦啸天当年救了被众人围攻的他和碧瑶,而卢秋水则是因为曾对他的妻子有恩。
张子崖曾说,不论谁持着他的令牌前来,他都将答应他一件事。七廉让人带着这枚令牌来,他被答应去救治落梅园的人。
北冥逍遥侯隐凡的事,张子崖听说过。本来他不想帮北冥皇的忙,只是让张子崖意想不到的是,落梅园的人竟然便是他最看重的一个晚辈,秦明月。
于是乎,张子崖开始尽十二分心力的对待明月,还把自己的孙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后面的事,一目了然……本来要带着重阳过来的七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在碧瑶哄骗明月去寺里祈福的时候,遇到了发疯的马拉着车。
“只有这里?北冥皇宫的事,知道吗?他身上这些伤有事怎么回事?”
提到重阳的伤势,明月眯了一下眼睛。
重阳那心头的上让明月心悸,不过,他真的非要想要知道,谁伤了重阳。
明月抱着重阳,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这是他眷恋的身体,纵然这人伤他,他都舍不得在上面留伤,他这么在乎的东西,怎么能够容忍别人破坏。
“我只是听爷爷说,他身上的伤都是因为太在乎公子的缘故……”
碧瑶看着明月撅了撅嘴,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着张子崖讲那些故事时有些戚戚然,非常的羡慕这两个人,非常的想要撮合他们两个。
“!”碧瑶的话让明月有些不解,难道这个男人是要挖出自己的人给他看。
这样的想法让明月嘴边一阵苦笑。他用一只手磨蹭着重阳的指尖,与他十指紧扣,至少在这个时候,他觉得两个人像是回到了过去。
回去的路,很长。
比来的时候长了很多。
因为没有携带草药,明月现在只能看着重阳叹息。
但,就在明月恨不得马上回到皇宫为重阳救治时,乘坐的马车却被人拦住了。
“妖女,快给大爷回来。今日大爷不扒了你的皮,就不走了。”刚刚被碧瑶打的官宦人家子弟,又来挑事了。
“有娘生没爹养的小畜生,学着泼妇骂街也不看看自己的赖皮样,跟狗屎一样,本姑娘看着你就觉得恶心。”听着那人在窗外骂着,碧瑶一下掀开马上窗户上的帘子骂了起来。
“碧瑶,赶路要紧。马上解决,不要玩了。”看着碧瑶心直口快的样子,明月训了他一声。
碧瑶的功夫,明月自然是有数。这女子武功虽然看起来不咋滴,却深藏不露,单单对付车外那些人是没有问题。
“好勒。”碧瑶说着便跳了出去,转身就洒了一包粉末,那几个人便趴在地上起不来。
很简单呀,其实。
“闹事伤人,来人,把这位姑娘拿下。”就碧瑶刚要沾沾自喜跳上马车时,突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来着正是上次救明月出城的人秦勇,随着他一声大喝,五六个身穿铁甲的人,便把人团团围住。
“住手!”就在前来的人想要动碧瑶,碧瑶犹豫着要不要反抗时,马车内传来明月的大吼。
明月内力内心的吼声,震得那几个围着碧瑶的人兵器都落到了地上。
“咳咳。”就在秦勇眯打量这马车时,马车中传来几声咳嗽,然后秦风御赐的令牌被一只修长的手握着,出现在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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