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这么挨骂还一年前在银行里被行长训,没想到换了新工作才一年就又重蹈覆辙,不免内心有些挫败。
文言又与行长不同,行长毕竟年长些,又是从基层熬上来的,训完苗俊还知道安抚找补两句,文言年岁本就跟苗俊差不多,又是个富二代出身,毕业之后除了现在这个董事长就只干过董事,手下犯了低级错误自然只知道训斥,哪懂得什么迂回婉转?
苗俊被骂得几近崩溃,好在耿思齐及时到场,一见这情形,连忙打了个圆场,将苗俊轰出办公室,拯救于水火。
老黑和袁野一同下了健身课,换好衣服,袁野问老黑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老黑左右看看没见着苗俊,便打了个电话给他。
电话里苗俊说没胃口,让他去和袁野吃,自己还有项目书要看,老黑知道苗俊看的东西自己也帮不上忙,便打算着先去和袁野吃饭,然后打包些给他带回去。
苗俊挂了电话,心情还是低落得不行,偏偏这种事说给老黑也没什么进益,打开电脑又收到了汪路延的邮件,原来给任希的合同已经准备好了,让他看看,苗俊福至心灵,连忙拿起手机打给了方茗。
“卧槽你不是说你没胃口吗?”方茗看着苗俊一手捧着蛋挞一手举着马卡龙,满嘴奶油,还探着头去喝面前的奶茶,不由得满脸惊恐,“受什么刺激了你?”
苗俊将马卡龙塞进嘴里,狠狠咀嚼一阵,然后舔了舔嘴上的奶油,又喝了一口奶茶,说:“不是说糖分可以使心情愉悦吗?我现在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完全把这些当药吃呢。”说完又咬了一口蛋挞。
方茗一阵无语,默默切了一块面前的蛋糕送入口中,问道:“因为什么不开心啊?”
“唉,一言难尽。”苗俊吃完蛋挞,又拿起了一块布朗尼,“我不是投资了汪路延的店吗,然后找人宣传了一下,结果效果太好了。”
苗俊一边吃着,一边唠唠叨叨把这的槽一并吐给了方茗,方茗认认真真地听完,难免有些大失所望:“搞了半天就是被老板骂了而已啊。”
“重点不是被骂好吗!”苗俊激动地拿叉子敲了敲盘子,“重点是我这一年都没有进步,去年被老板骂,今年还被老板骂,去年我还能甩甩袖子不干了,今年我也不能就不管老黑了啊!”
“okok,”方茗忍了又忍,没把白眼翻出来,“那你想让我怎么开解开解你啊?夸夸你?说你今年比去年进步多了没有原地踏步?──这个还用我说吗?你特么跑车都买了,还准备买房,现在跑这跟我说没进步,我教案都没写完跑出来陪你,你真是,气死我得了。”
苗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被逗得有些忍俊不禁,忙道:“你也不用安慰我,给我讲讲八卦,调节调节心情就完了。”
“八卦?”方茗歪头道,“谁的八卦?你带着老黑闯荡娱乐圈我还没问你八卦呢,你反过来问我?”
“你跟cc的八卦呀。”苗俊坏笑着挑了挑眉。
方茗一听,脸上顿时有些不悦:“我跟他有什么八卦?不认识。没关系。他哪位啊?”
“别呀!”苗俊起身一屁股坐到方茗身边,勾肩搭背道,“他到底怎么惹着你了?快讲讲!”
方茗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可说的。”
若是一般人在苗俊面前有什么不想说的话题,不必人家把这话说出口,苗俊老早就能听出来对方话中的语气,干脆就会绕着去聊别的。
可是他与方茗交好多年,实在太过了解他,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没有一件能憋住的,全都得掏心掏肺地讲给别人,用俗话来说就是“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香油”。
历年来大大小小在方茗生命里出现过的男人,苗俊是一个故事都未曾错过,偏偏任希的事他半点口风都没露,这里头一定有古怪,他誓要从他嘴里挖出来。
事实证明方茗还是那个方茗,也没花多大力气,便支支吾吾地开口承认:“性生活不和谐。”
苗俊听了这话颇有些意外,方茗这么多年未能走下去的恋爱对象大都是痛痛快快的和平分手,当中也有些因为床上的事不对付而拉倒的,可是方茗除了苗俊之外也从不会与外人乱说这种话,还帮忙维护人家的名声,因而即便分了手也都还会是朋友,若这话是真的,又何必单单对任希如此不满?
“怎么个不和谐?”苗俊压低了声音,“是太频繁?还是太冷淡?还是技巧不好?还是……功能上有问题?”
方茗捧起奶茶郁闷地叹了口气,“是我满足不了他。”
苗俊点头道:“太频繁啊,那还至于分手?这个事……好好谈谈,互相磨合呗!你得让他知道,后头不能天天用,本来那个器官就不是用来──”
“哎呀不是!”方茗忍不住打断了苗俊。
“什么不是?”苗俊问道。
方茗扁了扁嘴,嘬了一口奶茶,嚼了嚼口中的椰果,“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我是0.5?”
苗俊愣了愣:“记得啊,我诧异至今。”
方茗无奈地看了苗俊一眼:“你也不想想,我是0.5吗?”
苗俊傻了:“啥意思?”
“我那不是为了睡他装的吗!”
“……”
问来问去,苗俊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那天几人一起聚会,他和老黑、汪路延和雪球儿各成一对,你侬我侬,又赶上年节的气氛渲染,两人不免看对了眼。
结果气氛暧昧地滚到一张床上,热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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