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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郁推开门直接倒在床上不动,连被子都未盖就呼呼大睡。
夜半,纳兰零风推门而入,倚郁院内的守卫全被点了睡穴倒墙而睡。
关上门,轻步走到床边将倚郁的鞋袜脱掉,为他掩好被子,屋内火炉旺盛,想是仆人刚添木炭不久。纳兰零风看着倚郁睡梦中仍旧皱起的眉头,自己也不觉间皱起眉头俯下身亲吻他的眉间,抚摸着他的脸颊,谦声自语:“你仍旧是我最重要的人,但赤芍是我弟弟,我亦愿他安好。因为淳于倚寒的父亲,故我的母亲怨恨而早亡,如若他真的不管怎样的赤芍都愿接受,我便将这仇恨抛之不顾。若他未能接受我的考验,那便一切自不必说——倚郁..红尘间繁事未了,要我如何陪你归隐————多年前你要是答应我,现在又怎会如此....一切已晚。”
说完,从怀中取出碧玉箫放于枕边。
最后亲吻倚郁的眼角,自己的眼睛湿润酸涩,下定决心吐息道:“若相忘彼此,便永不相见为好吧——————”
瞬息间窗户开合之间,桌上宣纸角微动即落。屋内一切平静如常,仿佛没有人来过。
片刻后,床上之人缓缓坐起,已满脸泪痕。
哽咽声断续:“无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陆拾贰 比武 (3277字)
第二日午后,未正一刻,螺髻山后的空地。
奇怪的是,一个后山空地竟有数人时刻守卫。倚郁早了一个多时辰来此,他穿过空地径直走道数丈外的林内。雪林内一个空空的平地上,立着两面石碑,细看才知是墓碑。
倚郁站立良久,缓缓对着墓碑开口:父亲,母亲...孩儿今日必须要胜,请原谅孩儿无法再无视自己体内的功力。
————“倚郁,你听着,父亲将冷月寒功内功心法传入你体内。这样你体内的毒素便可抑制,但是因为寒气侵蚀故只能暂时将它封压,你切不可动用它,否则...”父亲临死前的话倚郁只隐约记得这些————
倚郁双眉紧皱痛苦自喃:父亲,当时孩儿尚是懵懂,究竟您与母亲是如何而死?为何孩儿竟是丝毫不知了.....
突然林内有一人的声音响起:“在下倒是知晓一二...”说话之人正是绿黏,绿黏走出来看着倚郁道:“倚郁公子,你昨日发的毒誓真是高明之举啊。”
“??”倚郁惊讶了一下他的神出鬼没,却未开口询问。而是问他:“何谓高明之举?”
“先是安抚住,到时机成熟彻底据为己有。”绿黏询问的眼光看着他,倚郁却是淡淡的回道:“我所立之誓无半点虚假。”绿黏不以为然道:“不必相欺瞒,我说过,我是你值得信任,推心置腹之人。”
倚郁没有认真的表情也没有掩饰的神色,只是带些疲惫之态沉声道:“我立的誓言,无半分虚假——”
这下绿黏怔了,他看得出来他所说是认真的。
“右护法,此后,还望你倾力相助!”倚郁说完这句话便自行走去空地之处。绿黏双眸中含着迷惑不解,这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人呢?为何有一丝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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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郁走回山中空地后,四长老左右两只手各握着一柄赤红长刀,刀尖平静的插在土里面。
“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四长老还是如此的急性子。”倚郁平静道,一身淡蓝色单衣,黑色长发也随意披散。
夏炽沉声道:“看你这幅样子,没有一丝的精神之气。难不成我冷月教历代教主都是注定这般缺少阳刚正直之气吗?废话也不多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倚郁一怔,睁大双眸:“此话怎解?今日之事分出胜负,点到为止,绝无...”话未说完,便觉一道炙热的厉风直扑门面!夏炽一上手便是双刀齐发,内力醇厚炽热包裹在刀尖左右砍向倚郁。
倚郁凝下心神,他自小得淳于残月亲授武功,内力自是冷月寒功的至寒之气,如今遇上这比自己高上一倍的炙热内力,却是万万不敢与其硬拼。两侧左右并发攻招,前有四长老本人,倚郁只能向后退去————
夏炽这一招就是逼得他退后,倚郁却突出其外的停住后退半步的身子,脚下一动,俯身径直对着夏炽胸前‘膻中穴’点去。夏炽惊诧之时,也不抽刀护身,而是双双刀锋滑至倚郁背后,这下将倚郁的后退之路也截死了。
猛然双刀锋刃斜下直砍倚郁的腹部,这下若倚郁不避开,则是会被拦腰砍为两半,立时身死当场。夏炽上来便是这招也是有些冒险,若力道拿捏不准,砍道倚郁便会卸去刀力,将倚郁砍伤子夜伤不到自身。可若倚郁躲过这一招,那如此的刀式岂不直冲自己胸前砍来?!!
他没有猜错,倚郁是躲不开。两人似乎都在生死线上徘徊,倚郁的手指离夏炽的‘膻中穴’不足一寸,此刻收手转身防刀还来得及.....
夏炽大喊:“死吧!!”
突然只觉胸前脐上七寸之处猛然受了狠狠一点!!这是...‘鸠尾穴’!倚郁知道自己手指来不及点到,便将之前握在袖中的碧玉箫伸出斜点‘鸠尾穴’——————————————————————
夏炽只觉心脏处即刻震动,但仍旧不停双手,倚郁咬牙伸出碧玉箫以巧劲欲图格开身后右侧的刀锋。心想碧玉箫再坚韧,也必会损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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