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两头猜疑,新帝如何肯放过江家?至于中州……乱就乱吧,总归不是我江家的天下。”
江朗点点头,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抽身?”
江询忽的又笑了,江朗道:“我知道,你敷衍人的时候就笑,骗人的时候也笑,只有说真话的时候,你从来不笑的。”默了很久,他道:“你的笑,不是开心的笑。”
江询忽然就不笑了,他有些迷恋的看着江朗,看他英俊的脸,看他深邃而认真的眼,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很浅的微笑,但眼睛却很亮,他凑近江朗的耳根,用嘴唇轻蹭他的耳廓。
他说:“江朗,你话好多啊……”他嗓子有些沙,喘了口气才继续说,“好哥哥,你让大家伙进来好不好?询之都湿了。”声音已经变了,不复清晰,但甜腻、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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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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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朗把江询放床上,扯过衣服替他仔细擦拭身子。又胡乱擦了自己两下,将退了情潮浑身瘫软的江询抱怀里,细细的吻他的脸。用唇碾开他紧蹙的眉头。相扣的十指,手背已经被抓破,献血淋漓,但他不愿放开。
“询之,哥可以为了你去死,怎么会气你……询之,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他”已经出场了。嘿嘿嘿。
第5章 第五章
夜微凉,月上中天,后院没有点灯,只能借着月光照路。
文三绕过假山,在一处水边的凉亭找到了他。
男人坐在亭子栏杆上,背靠着称顶的柱子,手里拎着个酒坛子,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水池边上,蛙声,蛐蛐声,不知名的虫子声打成一片,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响着,文三突然觉得烦。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儿喂蚊子么?”文三从挡住他的石头后绕出来。
那人笑了笑,略带嘲讽地说:“文三公子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陪我喂蚊子么?”
“洛祁真,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文三捏了捏拳,大步走进亭子,在洛祁真对面的柱子坐下。
洛祁真不接话,抱着酒坛狠狠闷了一口。
酒气熏天,文三皱了皱眉,“怎么,不怕喝醉了赶不上明天的擂台,不能替你那心头好夺那玉肌草了。”
“他不需要!”洛祁真大笑起来,“我今天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那东西。他的脸是自己划的,他根本不在乎!”
文三皱眉道:“所以你就不上擂台了?”
洛祁真不屑道:“若不是你传信说这里有玉肌草,我根本就不会下山。”
文三静了静,许久问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洛祁真偏头想了想,“三年……又四个月。”
他还记得那是三年前的春天,听说西北的黑市上要拍卖玉肌草,他找师兄弟们借了一百两银子,便马不停蹄赶了过去。
玉肌草提炼的玉肌膏能生肌止血,对治愈伤疤之类有奇效,但单独一株玉肌草却并没什么用,大抵十株玉肌草提炼出来的玉肌膏才能消指甲大小的疤,所以一株的价不会太贵。
黑市有人抬价,洛祁真足足叫到了六十二两才使得对方满意。
快要成交之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窜了出来,“一百两。”
洛祁真被声音吸引过去,那是他看文瑜扬的第一眼。
青年靠坐在虎皮铺就的四抬辇上,穿着一身白色的绸缎衣裳,玉冠束发,青玉为珮,连扇风的扇子都是纸嵌碎金箔,白银包边,绝佳的玉佩做吊坠。
他想这样一个富贵少爷应当不缺这一株玉肌草。
于是朗声道:“这位公子,在下为友人求药而来。望公子割爱。”
文三懒洋洋地说:“可以。”
洛祁真心头一喜,但又随着他接下来的话沉了下去。
“这坊市有规矩,上了一百两的东西,便只能靠加倍,一倍,两倍。”文三看着他,一双丹凤眼里满是揶揄,“你能出得起多少呢?”
洛祁真静了,文三会意,吩咐人领了东西便走。
洛祁真追了出去,喊了一路的“望公子割爱。”
最终在文府大门,在文三即将进府的那一刻,洛祁真一撩道袍跪了下来,“望公子割爱,贫道愿允诺公子一个愿望,无论是非,无论黑白。”
跪下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有点傻,自己的一跪一诺实在微不足道。
但文三最终将那株玉肌草给了他,没要他一两银子。
他道:“我叫文瑜扬,文家三子,这株玉肌草买你这一跪,你那一百两收着,买你那一诺。了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洛祁真。”
“洛祁真,酒给我喝点。”文三的声音将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洛祁真把坛子抛给文三,文三抓着坛口闷了一大口。
他抱着坛子,想了想,道:“洛祁真,我们认识了三年又四月十二天……不,现在是十三天了。”
他看着洛祁真,眼神很复杂,顿了许久才接着道:“期间……我们有一百七十五天在一起,其中有一百六十九天我在陪你找玉肌草。还有六天,是我在寻玉肌草途中受了寒发烧,你在医馆里陪我。我还没好,你就走了,因为你师弟给你来信说,东海有卖玉肌草的……”
说完他又喝了口酒,洛祁真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垂着,眼睛望着天,薄唇抿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洛祁真不说话,文三接着说:“我们没在一起的九百三十五天,通了两百二十三封信。一百二十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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