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懿轩愿意……我自然、自然求之不得!”
他脸又红透了,实是可爱至极。郭逸憋笑憋了一路,带着他快步走过几间大户门院,停在太傅府门前。慕容厉那个侍卫队长周林早已捧着郭逸治伤的药膏等候多时,见两人来了,立即便从马上跃了下来,将药膏与一叠银票递给慕容厉,低头行个礼道:“属下告辞,这便回去为侯爷与丞相备上行装,若有旁的需要,便先往西街去,左右都有府中侍卫看着”。
说罢冲郭逸一笑,他复又上马,急忙忙而去了。
太傅府是座独立院落,又有三进,前后均有池塘山坡,可算得上城中最大的府邸之一。除了城郊侯府,便只有原宰相府比之要大上许多,其它的均是较之不及。只是如今这若大的太傅府门前,与四周门前侍卫林立的几间府邸完全不同,非但无人值守,还反像是有些衰败了,隔着高高的围墙,便见着几枝杏树开始发芽,燕儿也已在檐下扑腾着翅膀衔泥筑新巢。
郭逸抬头打量着,门上那太傅府三个大字的牌匾还不曾卸下,金漆上也不见灰尘,显是常有人过来打扫。
其实此处慕容厉来过好些次了,只是并进去仔细瞧过。一来怕郭逸身为主人、当时的宋云儿身为主母,他进去过于唐突了些;而后再来,郭逸已不在朝中,此地空余一间府邸,却不留半个下人;再等郭逸回来时,却是郭适在此,他也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思,更不敢进来,生怕见着的任何东西都是宋云儿所喜的,徒惹不快。
只有最近几日,因着红袍怪的关系,才进去一趟,里面却早是面目全非。故而他特地命人整理一番,不想今日倒遇着郭逸要回来看看。
慕容厉一边庆幸不已,一边望着郭逸眼中透出些许怀念之色,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若是懿轩他看到些什么又惦念着宋云儿与适儿,情绪难免低落……好容易他高兴了些,回来一趟徒惹他难过,岂非更糟?
第一百六十六回
殊不知他那点矛盾心思全写在脸上,郭逸早看了个明白,右手一使力将他拉到身前,笑道:“开门。懿轩手上有伤,肃恭可是忘了?”
这太傅府的府门,在数日前曾被封过一次。只不过缘故是红袍怪在其中私下留了不少活尸灵兽之流,俱被慕容临发觉,而后便由慕容厉带了军中将士来,及时弄走,这才免了太傅府被付之一炬。
此刻慕容厉走上前去,轻轻一推,伴着吱呀呀的响声,那两扇合拢的大门便应声而开。
“侯爷请,无需多礼。”郭逸复又拉着他,一派有同僚好友上门为客的模样,一边做出个请的手势,一边侧着身体往里相让,笑容满面。
慕容厉抿了抿唇,转身将大门关好,一把抱住还在笑的郭逸,闷声道:“懿轩,你一路上可笑了我多少次了?还未曾戏弄够么?此处可不是街上,肃恭自觉已十分合作……再闹下去,便不管你那只手是真未好还是假的了!”
郭逸也不怕他,只轻飘飘说了句:“侯爷作戏自是天份甚高,否则懿轩也不至时时惦念从前边境那个直爽的懵懂少年。只是,我府中似乎并非如你我所料啊?”
慕容厉闻言,脸上立即红了一片,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将头埋在郭逸颈间,抬也不抬一下,故意忽略郭逸调侃他的那些,咕噜着:“肃恭知道此地很乱,早便想告诉你,却怕你又不高兴。”
“何处很乱?”郭逸抬手拍拍他,笑道:“难不成,侯爷目力极好,便可见懿轩所不见?”可慕容厉仍是不肯动弹,竟赖在门口不挪脚了。郭逸叹了口气,拍拍他,自己四处打量着道:“你莫要躲了,我还未进门便知道了。那牌匾擦得干干净净,定是你已命人来此打扫过了。既是来过,又如何不知,这其中也没有什么特别怀念的物什……哎!慕容厉,郭逸从不知道你有这般小器么?竟连我前厅中挂着的字画也收走了?”
他目光所及之处,一眼便见着前厅里原本挂着的一幅他与宋云儿的画像不翼而飞,顿时便没了好脾气,一把将慕容厉埋得死死的脑袋扯起来,与他四目相对:“此处虽曾为犯人活尸聚焦之所,却也是太傅府!你怎么随意拿走东西?”
“我只不过……把它换了个地方……”慕容厉有些呆滞,他不是没想过郭逸会生气,但却不曾料到那幅字画的份量,竟重到这等地步。他迟疑的解释着,眸光却越来越暗淡了。
郭逸见状,心中微叹了口气,明白他是因自己语焉不详误会了。随即郭逸松开他,转过头去望着前院里的一切,语声中听不出情绪如何:“当年我离开此地,年方二十,一度为先帝重用,故而颇有些狂妄自大。厅中那幅画,亦是我亲自动手,却并非是什么佳作,而是云儿亲手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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