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秘道,对于慕容时等人来说原是神秘之及,但对于柯尔德而言,却熟得不能再熟——他身为地下常年隐居之人,历代祭司俱都多建了几条秘道,可说这宫中地道原就是他们这一代代的祭司慢慢构造而成的。
而后,柯尔德将面前杯盘碗盏移开了些,命郭逸与慕容厉取出当日所见的两封信来,指着信中落款处道明其中玄机:“你们均是多少与军中有关联之人,理应知道但凡出兵为将者,必须随身携带兵符私印等物。此信虽似是老将军亲笔所写,却无任何符印,连个手印也没有,更不曾提到丞相你这亲生儿子,岂非可笑?再观这封,虽说是老副将所写,但却字迹清秀,哪有武将从文能写得如此的?此信分明便是那郭旋自己写的!”
说罢,他又取出一物,在郭逸眼前晃了晃:“你再看,这药丸或许你不知道,但侯爷当日若是亲审赵谦手下,便应查出过此物。此药入水既溶,看似很小,其实是经年戴在身上慢慢浸入身体才变成这般大小。亦是自那郭旋身上搜出来的,你等可曾明白?这郭旋之事,子虚乌有,便是赵谦小儿回了教中派他弟子前往,故弄玄虚,为的便是不教你二人齐心御敌!”
慕容厉定睛看看那药丸,退后几步道:“确是此药。当日连宋云儿石像中也有一颗,却被皇兄派人找了出来,如今还放在雨儿那处。”
“噢……那便是说,又是他惹出来的事了?”郭逸低着头沉思一阵,慢慢开口,“不欲伤我,却处处阻拦,不欲杀我,却带走适儿……他究竟是想我如何?还是想对适儿如何?”
他低垂着头,被慕容厉使劲一扯之下,站起身来,被迫面对慕容厉。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懿轩,你要放下对他感恩之心,冷静一些便可明白了。他此举分明便是想将适儿作为继承之人留在教中加以诱导,又不欲你有何事以至郭适怀疑于他,才一边频频施救,一边处处为难,故作对你颇有感情之状!其实你仔细想想,他往日何曾在你身边多呆过?哪次不是考较一番便离开了?而你出师自行游历之际,他又是否刻意将你带往天山,故意引你与宋云儿相识?”
第一百八十一回
郭逸皱紧了眉头,面露痛楚之色,却不置一词。
厅中顿时静了下来,周林亦是乖乖的退到门外去守着,看也不往里多看一眼。
慕容厉暗暗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渐渐亮了,也仍是不出声,执意等郭逸自行想通。
过了一会,郭逸才又叹了口气。却听柯尔德冷哼一声道:“赵谦其人,自青年时不见经传,行踪飘忽,虽为毒教之圣王,世人却只闻圣女圣子,少有人知他身份。他虽为两朝国师,但此番若非是丞相与小少爷之故,想必他也不会在你等身边过多停留,这才露了行藏。但若非如此,老朽也无此机遇,更不提有可能为祁国先皇报仇。”
说话间,他站起身来,揣了两坛酒至怀中去,慢慢走到郭逸面前,看着他与慕容厉道:“老朽既已认同老将军之子作为郭府新的主人,有些事,便得亲自与你说个分明了。还望府主与老朽单独一述,请侯爷与侍卫长暂避如何?”
郭逸愣了一下,暂时将赵谦之事丢到一边去,问道:“郭府新的主人?郭府岂非就是懿轩家中么?”
“自然不是。”这次非但柯尔德,就连慕容厉也如此说了。
郭逸呆呆的看着他:“为何你又知道了?”
慕容厉摸了摸鼻子,咧嘴笑道:“只是听老前辈如此说法,便觉其中另有涵意罢了。”
“噢。”郭逸将一直端在手上的酒杯放到桌上,看向柯尔德,歉然道:“既是他已猜到另有涵意,也已学了府中秘籍,老前辈能否容他留下一同听个明白?懿轩已有太多事教他担心,早便答应过不再独自面对任何事,却一直未能做到……如今听您话外有话,既是如此大事,懿轩便觉更应让他知晓,而非是教他暂避。”
门外,周林听得几人说话,立即朝他们行了一礼:“属下等退至府门处守候。”而后便关上厅门离开了。
慕容厉抬眼看看柯尔德,恭身道:“老前辈若是觉得有何不妥,肃恭便也退开。但肃恭其实不想暂避,还望老前辈能通容一番,或是……”他笑了笑,才继续道:“或是你传音告知懿轩也行,肃恭只管他是否有何不妥,其它的,知与不知亦无妨。”
柯尔德定睛看他一阵,突地嘿嘿笑了几声,又摇摇头,在厅中来回走动几步,似是仍在考虑。过了约摸半盏茶功夫,他走回两人面前来,大叹一声:“哎!知道便知道罢!但侯爷莫要将此事传扬出去才好。毕竟若是多了些人知晓,难保府主不会受旁人所害。”
说罢,他也不等慕容厉出言答应,立即拉着两人到一边去坐下,一改之前开朗模样,满脸严肃的说了一段故事。
虽说郭逸与慕容厉都隐约猜到这祁国祭司所要说的,必是与郭府和祭司身份乃其郭逸身上内功、慕容厉所习秘籍有关的事,也料到郭府与郭逸家中是两个有所关朕却又迥然不同之处,却仍是未曾料到,所谓的祁国祭司竟承担了如此重任,竟原来并非区区祁国所独占。
远在近千年以前,这片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唐。而当时的唐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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