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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终于回,“上高中后,初中同学办过几次聚会,没见过你来。”
“我被通知得比较晚,来不及过去,但我后来打听了,你也没来。”
没回话,夜风吹得咝咝响,转话题:“那你女朋友是不是叫葛因泞?”
“你们认识了?”
“我跟她同宿舍。”
傅宇敖笑:“这么巧的。”
“是挺巧的。”
走廊的声控灯因长期无声响而暗下,房间内又一片黑,她正转头的间隙,傅宇敖打开手机照明,照亮她身后的路:“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早课。”
“好,”她不客气,“再见。”
才走一步时,傅宇敖又说:“可别再逃这个学期的课了,你明天一定要去上课,我们课上再聊,我挺想知道你这几年的近况。”
……
但是傅宇敖这句话,以及他这个人,只在她当时充斥酒精的脑海留下了十分钟的印象。
后来的记忆就差不多被天旋地转的困意覆盖了,回宿舍的时候差点打翻门口的雨伞架,没弄醒什么人,然后很棒,一觉睡到隔日下午,又成了恶意缺课的一天。
手机没电,闹钟就没响,加上宿醉,真没什么说的了,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再也不跟舒萌吃火锅,第二想法是给手机充电,第三想法是洗澡,头发上都是残留的火锅味儿,闻得整个人不舒爽。
宿舍人都走了,进洗手间,里头洗漱用品都分三份整齐摆着,她在等水热的时候刷牙,刷牙的时候看着盥洗台上的瓶瓶罐罐,小到粉刺针,卸妆棉,大到脸盆,瘦脸仪,所有东西几乎都贴着个人名字的标签,贴不了的就绑不同颜色的皮筋以分辨,昨天吃火锅时还问舒萌这算不算宿舍文化,舒萌说她们宿舍肯定有个洁癖。
然后看见龙七吃火锅那样,说:“那洁癖怕是你了。”
水热了,帘子后升腾起水汽,她吐掉漱口水,松开绑发的皮筋。
……
洗完澡换完衣服,手机的电已充满二十,可以开机,而此刻下午的表演课也已经上了快二十分钟,找半天找不到充电宝,硬是把她憋到练习室才开机,练习室很大,有墙镜,空间开阔,她折着身进门时发现老师并不在,整个练习室都是“散养”的学生,也或许是前二十分钟就给了表演剧本,这会儿都五六人一个小组排练着。
关门的时候发出声响,三三两两的学生看过来,讨论声轻了一点,几个围坐在一起的交头接耳,她的长发松松扎在脑后,脸庞素净,一眼瞥见练习室西南角的葛因泞与伍依珊,这会儿手机完成开机程序,“叮”一声响,电量不足20的提示跳了出来,她低头朝包里拿充电线,往四周的墙面找插座。
“龙七。”
正找得全神贯注呢,有人叫,回头的时候人已经到跟前,搞得她吓一小跳,傅宇敖却因为她这种反应笑起来,而后说:“我有充电宝,你要不要?”
靠。
心内这么来一声儿。
然后脑子里头哗啦哗啦地就来记忆了,想起昨儿个晚上碰见他这回事了,还真不是做梦,还真是个大活人,初中那会儿跟他有关的记忆也全体激活,跟昨天反应一样,手指尖僵了那么一秒,但脑子还在运转,透过他手臂与t恤的缝隙看到西南角的葛因泞,葛因泞正往这边看过来,龙七的视线又转移回傅宇敖这儿:“我得问一声,你女朋友知道我跟你是初中同学吗?”
“你可真能睡,”傅宇敖偏偏不答,跟着她一起蹲下身来,“晚饭有着落没?一起吃?反正你们都熟。”
“不,”马上回,“我跟你女朋友还不熟。”
转头继续找插座,不到两秒又忍不住,转向傅宇敖:“那你女朋友知道什么?”
“什么?”他反问。
这人跟她打心知肚明的哑谜。
看着她,眼里装着她,笑吟吟的,好像特别享受她此刻的困惑,这间隙,葛因泞从西南角走来,她穿着形体鞋,一路没有声响,直到在傅宇敖身后一米半的距离,才轻轻说一声:“hi。”
傅宇敖回头,葛因泞先往教室一边的置物柜内拿东西,随后跟着一起盘腿坐下,将手里东西递出来:“给你的,早上你睡得太熟,没能叫醒你,也没法跟你说,这是给你做的姓名牌,我们宿舍用得到。”
她手里是一叠印了“龙七”两字的标签贴,龙七接过后,她又指向置物柜:“包和鞋子都放那边,我们上课要穿形体鞋。”
“你带了吗?”傅宇敖插嘴。
“我当然带了。”龙七回。
“哟,你那会儿隔三差五问我借主课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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