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阜盍觉得自己分外焦躁,自己已经按照白如墨说得,把自己摊开在了来迟面前,简直都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了,可是来迟却依旧和以前一样的态度,油盐不进,左右为难。
“说什么?”
阜盍突然觉得极其沮丧,神色也难得得带了点委屈,看着来迟道:“我都这般了,你难道是石头做的心吗?”
“你……。”来迟突然觉得很无力,轻轻叹口气,看着阜盍道:“你这样,值得吗?你一王爷,便是坐拥天下也不是难事,身边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鼓着劲儿讨你欢心的只怕可以从这里排到城门口去。而我不过是个弃子,脾气不好,小心眼又记仇,最是受不了别人骗我。而且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也不会逗人开心,也……。”
来迟越说越把自己说得不值一提,可是阜新却心中狂喜,来迟的性子有多么骄傲自己是知道的,总是像是刺猬一样,不肯露出一点点弱处来。
可是现在,他在自己面前说得全是自己的不好,带着几乎自卑的语气,就像是那缩成小小一团的刺猬,终于肯把柔软的小肚子展示在自己面前,这其中代表的含义,如何能让自己不开心!
刚才自己还以为来迟对于自己的坦白无动于衷,而此刻来迟这样的反应,简直就是意外之喜,让阜盍恨不得把这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不分离。
而阜盍也的确是那么做到,猛的将来迟拥进怀里,几乎是带着笑意强忍着亲吻他的yù_wàng道:“以前我也想不通,你到底有什么好,可是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一旦喜欢了,在喜欢的人面前,便成了半个瞎子,只能看见他的好;成了半个聋子,只能听见他的话。而我现在,便是个又瞎又聋的,你说再多你的不好,我都看不见也听不到。”
“你!”来迟低下头,却没有推开阜盍,他本就比阜盍矮上许多,此刻低着头轻轻伸手搂住了阜盍的腰,小声道:“你不要老是喜欢喜欢的,真是不害臊!”
阜盍自然感觉到了来迟回搂自己的手,低下头只看见阜盍的头顶,还有微微露出的通红的耳朵尖,便忍不住开怀笑道:“我哪有什么好害臊的,倒是不知道谁,臊得耳朵都红了呢。”
来迟岂止是耳朵通红,便是脸也烫的厉害,之前来迟以为自己已经够淡定了,便是在小倌馆里撞见那些苟且之事,也能淡然走过,可是此刻不过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便害臊得不行,面红耳赤,心脏也扑腾腾跳个不停。
还记得之前小倌馆里有一个小倌,曾经红极一时,以冷艳而备受追捧,锦衣华服的日子不过,却花了全部家当赎身跟了一个武夫,去了隔壁镇子做小生意,日子也穷苦,有时候做生意也会来胭脂巷,却总是脸上带笑。
来迟曾经听到过那个小倌与馆里的一个旧识聊天,被问及当日那般冷艳,为何偏要选这穷苦之人相守的时候,那个男人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所谓的无情,不过是还没有遇到那个让你动心的人。
这一刻来迟便确定了,原来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错情
科米尔与平国皇帝见面之后,见到那个义王阜盍在一旁对自己冷眼相对,也不以为然,在战场之上派出的密探资料来看,只怕这个义王对太子也是心怀不轨,所以才这般急着大战一结束便奔赴平都要求兑现承诺,因此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便摆明了来意。
阜奕自然不可能答应,但是直接拒绝便会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毕竟来迟与他有约在先,而且还是以战争为筹码。所以只能先行拖延,只道大战刚刚结束,太子方才回国,诸多繁杂的事务继续打理。加之师团刚来,人困马乏的,还是暂时修养一下更好。总而言之一句话,关于此事,稍后再议。
而科米尔虽然性格脱线,但是心眼儿却是不缺的,自然听得出来皇上言语之中的敷衍味道。
不过他也很清楚,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己便是拿着那个约定只怕轻易也是达成不了目的的,有了这般的心理准备,倒也不急,点头答应了便和和气气参加了晚宴,带着师团回了使馆。
却没想到,第二天天一亮,便有人来访,递过来的名帖上赫然画着一支墨色的牡丹花,一旁写着洛卿两字。
洛卿是太子的字,而那牡丹花更是两人见面只是最为喜欢的,科米尔一看大喜,便是赶紧让人引入一旁的花厅,三下五除二洗漱一下,只换了简单的单衣便奔向了花厅,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静静坐在桌边,端着茶水,静静望着窗外一支斜入窗框的腊梅。时光仿佛瞬间回溯,初次见面只是也是这般,那人静静站在花丛之中,不知道在看哪里,恍惚之间,像是误入凡尘的仙人一般。
即便带着面具,科米尔也知道,这个人便是太子,那个自己心心念念不能忘怀的那个人。刚才那么急切想要见到,可是眼下见到了,却又不敢上前一步了。
突然之间,科米尔倒是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羞涩起来,口干舌燥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傻傻站在门边,想着若是时间就此停止便是再好不过了。
“我的面具很可怕么,你站那么远。”太子开口,声音淡淡地带着一丝笑意一般,便如清风拂面吹散了科米尔的拘谨。
科米尔慌忙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他戴着面具,唯有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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