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的曲子在大厅飘荡,时高亢激昂时婉转轻柔,最后一个音落下,施长安起身鞠躬,他在激烈的掌声中离开。
等在那里的黄括竖起大拇哥,“很棒!”
施长安拿湿纸巾擦脸,他突然问,“黄括,你身上带吃的了吗?”
“你该不会是早上没吃东西吧?”黄括瞪大眼睛,没好气的说,“活该你胃不舒服。”
话是那么说的,他却快速跑出去,回来时将买的面包和矿泉水给了施长安,“还好我早上往口袋揣了个几个钢蹦。”
“明天带你去吃饭。”施长安啃着面包,舌头卷走上面的豆沙。
“嘿,这可是你说的。”黄括搓搓手上的厚茧子,“长安,认识你到现在,你还真是什么都无所谓啊。”
“以前是没有。”施长安声音含糊不清,还是被黄括听全了,他一脸好奇,“现在有了?”
施长安埋头将最后一口面包吃了,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语气简洁明了,“是啊。”
“……”黄括吞了口唾沫,“我如果问你,你是肯定不会说的吧?”
“聪明。”施长安微笑。
黄括翻白眼,把最后一个钢蹦拿出来把玩,陪施长安等了比赛结果,出门的时候冒了句,“作业我一个字都没写,全指望你了。”
“我也还没……”施长安的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比赛怎么样?”
施长安愣了愣,“还可以。”
已经在路上的陆慎行转着方向盘,“爹地去接你。”
“好。”施长安的嘴角微弯。
“你爸来了?”黄括在原地一蹦,“哎长安,你看我发型怎么样?”
施长安暼他一眼,“不怎么样。”
黄括立刻背过去对着边上的摩托车大面镜子仔细照照,“上回家长会你爸对我印象好像还不错。”
从上午十点多到天黑,手机没响过,也联系不上。
施长安坐在花坛的石阶上,脸色在昏黄的路灯下显的有些看不清。
把啃的乱七八糟的手指甲放下,黄括咬牙,“长安,我现在必须得回家了,不然我家太后娘娘会很着急。”
“明天联系你。”施长安说。
跑了几步的黄括回头,不放心的说,“长安,你爸肯定是给忘了,你赶紧打车回家吧。”
施长安抿紧唇角,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固执。
一束灯光从远处过来,从施长安眼前的阴影掠过,他猛然抬起头,冻的冰凉的脸暴露出来。
陆慎行打开车门下车,目光搜索到人后,他以为那孩子哭了,脚步不自觉加快,“爹地有事来晚了。”
施长安起身,“没关系。”
“饿了吧,带你去吃东西。”陆慎行伸出双手架在施长安的腋下,把他抱起来,鬼使神差的去解释,“是长乐吃坏了肚子不舒服。”
寒冬的夜晚,施长安满脑子都是这个突然的怀抱,比自己想象的要温暖,宽厚。
比起外面的湿冷,餐厅要暖和太多了,陆慎行脱了大衣放椅背上,点了几个菜和米饭,他今天是真忘了施长安的比赛,后来才想起来,又赶上施长乐的事,这会饿的胃里泛酸水。
坐在对面的男孩低垂着头,长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了一圈阴影,身上散发的气息安静内敛。
一股无端生起的熟悉感在心里盘旋,陆慎行没来由的对自己那天的探测产生了怀疑,在回家的路上,那种熟悉感越发强烈,从第二天开始他就暗自留意,越来越觉得得到的结果和眼睛看到的恰恰相反。
陆慎行走到沙发那里,摸了摸躺在上面的施长乐,手在他脚踝摩挲,“你没感觉?”
把薯片吃掉,施长乐笑着点头,“有啊。”他指指脚踝一处,撅着嘴巴说,“爹地,这里有个红疙瘩,不知道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很痒。”
你摸摸三个字还没出来,面前的人已经大步离开。
施长乐焦急的跑到房间里,“哥,爹地好像生气了,你去看看好不好?我怕爹地骂我。”他见施长安没立刻搭理他,就不高兴的夺走对方拿在手里的书,“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
施长安撩起眼帘,“长乐,把书给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施长乐莫名害怕,他把手里的书攥的皱巴巴的,大力扔桌上,“给你给你!”
施长安将书的褶皱抚平放回抽屉里,沉默着打开门出去。
站在原地的施长乐有一点心虚,哥刚才怎么了?那么奇怪,不就是一本漫画书吗?
施长安去二楼,停在半开的房门前顿了顿就抬手敲了几下,走了进去,里面的烟味让他蹙眉。
“爹地,心情不好吗?”施长安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轻声说,“我心情也不好。”
陆慎行抽着烟,锁着眉宇,没说话。
“大雄又没考及格。”施长安的语气无奈,“太笨了。”
陆慎行被他的表情弄的哭笑不得,脸上的阴霾也跟着散去很多,他掐掉烟蒂,舒了一口气。
“爹地想吃你做的辣白菜和馒头。”
施长安一愣,转而笑了笑,“那我现在就去弄。”
第44章 我做了两个孩子的爸爸
雪一停,就慢慢的融化了,冷的人吸一口气都满身起疙瘩,施长乐就跟屁股长了钉子一样坐不住,嚷嚷着要出去玩。
“哥,我们去游乐场玩吧?中兴大道那边新开了一家,听说那里的鬼屋特别吓人。”
施长安正在算着一道题,他把草稿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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