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这不是简单粗暴,这只是“简单”罢了。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下等贱民,也没兴趣在这些人身上花费力气。这是个最轻松的解决手段,没人敢再询问奥斯维德家的来意,他们只会以为星轨集团触怒了这个上等贵族,这只是一个简单无比的武力炫耀罢了。没人会在乎星轨集团究竟做出了什么,也没人胆敢探索他们残留下的东西。
一个一劳永逸的做法。
他该想到他们会这么做的,或者,他原本就知道这些人会这么做。他把自身的怒火投射向了那个该死的集团,如果他和极星能够提早离开两天,是不是就能避开星舰的搜寻?他是否早就燃起了复仇的怒火,然后轻而易举的利用了他们,就像一个标准的“奥斯维德”那样……
有什么东西在啃咬他的内心,让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几分钟后,格里芬猛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朝着隔壁的浴室走去。肮脏的防护服被他随手扔在了地板上,全身赤裸,他快步走进了那间同样大的离谱的浴室,把拳头砸在了墙壁的按键上,温柔怡人的水流瞬间喷出,打湿了他的身体。水里可能含有什么清洁成分,汗渍和沾染上的零星血污都被水流轻柔的卷走,金色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颈项上,如同流动的碎金。
沉默的站了许久,格里芬抬起了头,迈步走出了水流范围。随着这动作,花洒自动停了下来,某个抽吸系统开放,轻柔的凉风带走了他身上的所有水珠,然后浴室里的一面墙壁悄无声息的滑开,露出从正装到浴袍,应有尽有的服饰。
服务周到,体贴耐心。就像那些贵族们应当享受到的那样。一切尽在考虑之中。
格里芬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挑起个嘲讽的笑容,然而最终,他没能笑出来。伸手取出一件浴袍,他把自己裹了进去。迈出了浴室的大门。
这个新的世界,不再像他习惯的旧世界。没有了温情和人性,一切都掩饰在虚假的冷漠之中。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不能再露出任何软肋,任何破绽,不能再被那些鬣狗一样的敌人嗅出脆弱的味道。他们不会有任何同情,只会利用这些,来更加残酷的玩弄他、折磨他,把他变成一个“同类”。
他不想,也不能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唯有力量,才是属于自己的。坚不可摧,不容他人践踏的实力。
像是同时洗去了脸上的表情,格里芬迈开了脚步,向着房间深处的卧室走去。
燕北辰睁开了双眼。那一瞬间,他有些怔忪,像是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不是因为眼前低矮的天花板,而是因为身后,不再有熟悉的,让人放松的体温。
很快,他回过了神,从床铺上坐了起来,脱掉身上肮脏的衣物,走进了隔壁的盥洗室。超声波沐浴器迅速带走了身上的污垢,他随手换上一套新衣,走出了房间。储藏室就在船员室隔壁,他们准备了不少强效营养液,各种口味的,足够吃上大半年也不会厌倦。燕北辰随手拿起两支,统统吃了下去。
这超过了他的正常食量,不过没关系,这里的存货很多,双人份的存货。他现在已经不用再担心气海和精神力之间的冲突,尽快补充营养,增强体力,才是当务之急。他还有将近两个月时间,漫长的旅途足够他恢复一些战力,以及调试那架机甲,使之适应自己。或者说,让那架机甲,改变自己的驾驶模式。
这个运输船有左右两个小型货仓,其中一个进行了简单的加固,已经被改装成了武器库。燕北辰走到了库房前,自动门带着杂音向两边滑去,黑色的机甲出现在面前。
那实在太像步战铠了,造型,结构,甚至涂装的颜色,除了高出1.5米外,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这其实也是件好事。步战铠和c阶机甲的战斗力绝不能同日而语,如果用它来突袭,大部分骑士直觉都会以为这是架步战铠,哪怕只是几秒的误会,对于很多战斗,已经是生死之分了。
仔细端详了片刻,燕北辰利落的爬上了修理架,轻轻一拍驾驶舱的启动按钮,舱门缓缓打开。因为体型问题,这个驾驶舱也更像步战铠的内部构造,舱壁是贴身结构,操纵台位于机甲手臂部位,两手平伸正好能握住环状的操纵杆。双脚则踩在下方的踏板里。当身体彻底固定后,面前的驾驶舱徐徐落下,晶屏亮起。
看着眼前360度的环绕视窗,燕北辰没有马上发动体内的气海和精神核心,而是轻轻推开了身边的修理架,开始在库房里漫步。他的动作十分迟缓,置身于这架机甲中,就像穿上了一件过于庞大的盔甲,有一种古怪的沉重感,举手抬足都异常艰难。这就是没有中控核心的弊端,无法使用神经元直接反馈到中控核心,任何机甲的动作都是笨拙的。
费力站稳脚步,燕北辰深深吸了口气,没有闭上双眼,直接就展开了精神核心,这次他没有探索也没有克制,精神力如同爆炸般扩散开来,席卷了整具机甲。一瞬间,他觉得这架机甲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延展了四肢和筋骨,变作一副无坚不摧的钢铁之躯。与此同时,气海爆发出的能量涌进了血肉之中,他的心脏跃动的更为强劲,五感敏锐,肌肉中蕴满了力量。
这就像同时把他的精神力和肉身发挥到了极致,用钢铁替代了血肉,用血肉指引着钢铁,两者合二为一。燕北辰毫不迟疑,旋转了起来。回旋突刺、暗影步、怒风斩、弹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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