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
“嗯?”
苏言回头。
迎面而来的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子。
“噗呲。”
一声轻响。
“杀人了!杀人了啊啊啊!”
被突然变故惊醒的路人开始尖叫,苏言却听不太清了,他觉得自己有点脱力,有些站不稳了。
苏言一手捂着渗血的胸口,一手伸了伸,眼看要搭住车把手时,背后的那刀到了。
这一刀是无声的,灵巧地避开了所有的骨骼,直接插|进了心脏,苏言甚至感受到心脏在那一瞬间,整个收缩了一下。
“砰!”
苏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橘红色的天空倒映在他乌黑的瞳孔里,显得安详却又热烈。
周围的叫声,哄闹声,指挥叫救护车的声音,苏言全都听不见了。
他只是有点懊恼。
早知道,应该在出门前和厉铮和好的。
☆、71.er
番外一
蹬蹬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爹地来接他。
一开始,蹬蹬是有些生气的,他一生气连幼儿园香香老师给的抹茶蛋糕都不吃了,鼓着小脸蛋气哼哼地站在屋檐下,心里想着等会儿爹地来了,肯定要让爹地道歉。
只是等着等着,等到夕阳都沉下去了,爹地还没来。
蹬蹬就有些急了。
他把只吃了两口的抹茶蛋糕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颠了颠自己小的背带,在迈动小短腿前,他回头看了眼香香老师。见正打电话的香香老师没有注意到自己,蹬蹬连忙一步从台阶上跨下来。
因为步子迈地太大,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蹬蹬直接一屁股蹲坐到了地上。
抹茶蛋糕险些糊了他一脸。
蹬蹬来不及捂屁股,也来不及擦干净沾到手上的蛋糕,他扭头飞快地望了眼香香老师,发现没有惊动香香老师后,就赶紧爬了起来,继续呼呼地往幼儿园门口跑去。
“蹬蹬,你要去哪儿呀?”
看门的伯伯发现了蹬蹬。
蹬蹬不敢说自己想出去找爹地,他抿了抿小嘴巴,操着不甚流利的中文软糯糯地说:“蹬蹬来看爹地来了没有。”
看门的伯伯很困难地笑了一下,说:“过会儿家里就来人啦,你先回去等着,小心香香老师找不着你又哭鼻子。”
“伯伯今天说话真奇怪。”蹬蹬想,“往常他都叫爹地苏老师的。”
蹬蹬摇了摇头,第一回不害怕香香老师哭鼻子了,他站在栅栏里头,语气坚持地说:“我要在这儿等爹地来。”
看门的伯伯没说话了。
蹬蹬也没管,过了会儿,有只蚊子好像飞进了眼睛里,于是他伸手揉了揉眼睛。
放下手的时候,蹬蹬看见看门的伯伯也在揉眼睛。
“伯伯,你眼睛里也飞进虫子了吗?”蹬蹬关心地问。
“啊,是啊是啊,飞了只虫子进去。”刚刚才抹了把眼泪的中年男人打了个哈哈。
“都是造的什么孽哦。”男人小小地叹了一声。
*******
蹬蹬坚持等到天黑,在无论香香老师怎么劝说都不肯离开栅栏的固执下,终于等来了人。
“钱叔叔?爹地呢?”
没有在钱多身后看到人,蹬蹬焦急地问。
钱多眼睛红红的,他蹲下|身子,摸了摸蹬蹬的头,勉强笑着说:“苏哥今天参加活动去了,钱叔叔来接你不好吗?”
“又是为了挣蹬蹬的奶粉钱吗?”蹬蹬看起来不太高兴,他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说:“那蹬蹬不喝了,爹地能不能多陪陪蹬蹬?”
面对蹬蹬满怀期待的眼睛,钱多说不出话来,他难以克制地哽了一声:“这个你要自己跟爹地说哦,来,咱们先回家。”
钱多把蹬蹬抱起来,朝身后的香香老师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蹬蹬:“跟老师说再见。”
“香香老师明天见。”蹬蹬乖巧地挥了挥手。
“哎!明天见蹬蹬。”
然而第二天,香香老师并没见到蹬蹬。
不止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旧学期结束了,新学期又开学了,香香老师还是没有再见到蹬蹬。
三个月后,苏言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仿佛睡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他的调皮蛋,竟然都已经会给他念故事书了。
“……小马车呀,跑地飞快呀……”
蹬蹬没有注意苏言醒了,他捧着拿反的故事书,认认真真地念着自己编造出来的故事。等他念完长长的一段抬起头时,发现苏言正微笑看着自己。
“爸爸!”
小家伙一屁股从椅子上翻下来,边玩门口跑边大声喊:“爸爸!爹地醒了!”
厉铮听见声音,当即抛下厉钧,一个箭步就蹿上了楼梯。
站在卧室门口,厉铮深吸了口气,才抖着手推开了门。
迎接他的,是脸色苍白,却笑容熠熠的苏言。
“喂,我们和好吧。”
番外二
苏言醒来的时机很巧,正好赶上厉钧大婚。
对方是在换届中出了大力的费家掌权人的孩子,也是厉钧的战友,皆多年的军校老同学。
一个月前,费家掌门人支支吾吾地提出了结亲。厉老爷子清楚自己儿子的德行,当场叹了口气,回绝了亲事。
没想到事情让厉钧知道后,居然主动来找老爷子,说对费家姑娘有意。
要是真有意,这么多年他能一直无动于衷地让人家姑娘在屁股后面追了那么久?
这王八羔子想谢人家父亲换届时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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