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眉目龙宿便觉得饿了,但是提起筷子忽然想起佛剑来,呃,吾这岂不是吃独食,离开这么久也未与他招呼,他必是担心了,便放下筷子着人备车回别院去了,临走叫厨子做一桌素菜送过去。
仍是到了门口龙宿便打发他们走了,大门开着,龙宿看着奇怪,这是给吾留门呐?有照壁挡着看不见里面情形,待绕过进了大堂就看见桌上的砂锅,佛剑不是拿去还了?宅子里静得很,龙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各屋寻了一趟佛剑不在,于是他便坐在厅里,眉头拧在一处,隐约抓到些想法。门外响起车马人声,是穆家送晚膳来,却在门外不敢入内,龙宿便说“送进来吧。”声音不大,却传至门外仍然清晰。
伙计下人摆上十几道素菜,一壶茶,龙宿便挥手叫他们退下了。龙宿看着菜却没胃口,也没动筷,就这么坐着直到天暗下来。
☆、十一
龙宿就这么坐着,不觉已经将近一个时辰,腿有些僵了,便站起来想走走,就在他起身还未站稳时忽然听见几声铃儿响,脑袋一阵恍惚又跌回座上。铃声再响一阵紧过一阵,龙宿只觉得头越来越昏沉,似有人唤他,便站起身向外走,眼神也越见空茫。只是他迈出一步后右手迅速向后一划抓起落在桌上的团扇,这动作利落得与他此时迷茫神情不甚相配。
龙宿被那铃儿声诱着由西门出了城,向北离了官道渐走渐偏,待寻到那声音来源仔细去看,在一片荒草乱石间慢慢走着的竟是头灰色驴子,龙宿用力一捏扇柄,险些捏断了,好胆的牙人竟敢如此戏辱于吾,忽的就起了杀心,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旧慢慢的走,那驴子又走了一会转过一块大石便停下了,龙宿便也停下等着,耳边听见细微风声。
半盏茶的功夫,大石旁的地面透出光来,随后钻出两个人,一男一女,龙宿离得不远,天虽暗却也看见,那女人正是昨日路过龙宿别院被他拐进来做了晚饭的妇人,两人见到龙宿便喜形于色的跳出地洞来。
龙宿眼神一凛,“龙宿!”背后低沉的声音急急喝了一句。
“哼!”龙宿一声冷哼,紫扇化剑身影一晃鬼魅般出现在那一男一女面前,抬手一挑两人便倒了下去,电光火石间甚至来不及收住脸上喜色,“龙宿!”佛剑终是晚了一步,这一剑挨上任谁也没有活命的可能。佛剑转头对龙宿说,“他们罪不至死!”言语中含了怒意,然而龙宿却是淡然,残月已至中天,那一点月色映在他半闭的眸子里,泛出清清冷冷的光,佛剑似是被那光撞了一下心,撞得他冰冷的疼。
自那两人倒下,龙宿便未再看他们一眼,似乎那两具尸体那两个崩于他手中的性命,连野草尘埃且不如。佛剑心中的冰冷便悄悄蔓延开来,龙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子里依然流光如昔,依然如佛剑幼时见过的月影,只是他忽然就明白主持说的“那月影中是会生出魔来”,这人便是那月中凝出的魔吧,否则怎么会如此美却又这般冷。
龙宿不理怔愣的佛剑,直跨过尸体跳下地洞。这洞简陋的很,里面不高勉强容他直身而行,宽约一丈,两侧放了些木笼,笼子里关了几个孩子几个女人,走到尽头看见一个空着的木笼里铺了软垫,龙宿冷笑一声,这怕不是给吾准备的吧。
龙宿提着的剑上犹自滴着血,那笼子里人皆吓得向后瑟缩,“谁是小葛子?”龙宿的声音很好听,这一声也轻轻慢慢,但笼子里却忽然有个孩子哭了起来,龙宿一皱眉抬手挑碎那笼子,剑上的血便与碎木一齐迸飞开来,木笼里还关了几个孩子便惹了一片惊叫。龙宿抬眼去看那个哭泣的孩子,六七岁的男孩,粉嫩的脸已经哭作一团,“收声。”龙宿淡淡的命令道,那男孩立时就噎住,不敢再哭。龙宿便又问,“穆拓家丫头是哪个?”站在角落里一个穿水蓝软绡裙的女孩走上来,抓住龙宿衣摆怯怯的叫了声“主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有些惧意却仍仰着头去看龙宿,左边脸颊上一滴鲜红的血,想是方才龙宿剑上的。
听她这样叫小葛子也才想起什么似的,带着哭腔叫了声“主人。”原来那两个牙人说,今夜就会将他们卖了,见了买主都要叫主人,哪个不听话的便有一顿好打。
“吾非是汝等主人,”然后低头对小葛子说,“吾受汝家爷爷之托寻汝回去。”
“爷爷?”小葛子听见亲人便又要哭,但龙宿一眯眼他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只抽了抽鼻子咳了两下,低头向后退缩几步。另一边穆家丫头却仍是不知死活的抓着他叫“主人。”龙宿这才又低头去细看了她,她两只小手都紧紧抓了龙宿衣服,“主人。”龙宿忽然就笑了,这女孩真的合他意,便将剑交在左手上,右手拇指轻轻抹去女孩脸上血迹。
佛剑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番情景,龙宿笑容明媚,火光在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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