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笑了笑,换了另一种姿态,有些腼腆却诚挚地开了口:
“白璟,我想唱戏。”
10.
赵无眠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在公开场合登台亮相,他自己一天不肯落下,日日起早吊嗓子,但容寅看不得他这样爱一件事物,几乎一整个生命沦陷其中。
后来,请他的场子越来越少,赵无眠无处可去,便在家里写戏文,琢磨内容和唱词。
只这一点,他便爱不得容寅。
如意正在屋子里上妆,衣裳还没换,穿着雪白的里衣,与他当年一模一样。
无眠跨过门槛,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如意一早便从镜子里看到了师父,他心下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欣喜的,可还未表现出来,便收敛了情绪,淡淡喊了声“师父”。
如意在无眠所有徒弟中,是最自命不凡那一个,偏偏天资最高,因此心底里总暗暗拿师父当年的境况与自己相比。
算来算去,他不过14岁,就已经明白,此生大约再无超越无眠的可能。
无眠只不过比他稍长六七岁而已。
这六七年,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即使无眠已经不再登台,停下了脚步,在那头硬生生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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