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监狱一间牢房内只摇曳着两盏烛灯,正中央的木桌上立着一个漏斗,漏斗底端接着一个圆柱形的玻璃罐。
只是此时,慢慢流进那玻璃罐中的液体是暗红的鲜血。
一名复仇者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个厚重的本子面无表情地念到,“97年南意大利萨罗家族76人。”
沢田纲吉面无表情地闻言一拳打在了胳膊上的伤口处,刚刚已经干涸的刀口又一次裂开,血液就像坏掉了的水龙头又一点点流出来经过漏斗与玻璃罐中的血液融为一体。
狱寺站在他身后咬紧了牙,山本安慰地握着他的肩膀。
“01年北意大利家族149人。”[注:此处的北意大利家族指兰恰所在家族]
沢田纲吉又打了一拳,但那道伤口已经流不出血了,周围的皮肤都泛着不属于人类的白。
“狱寺,刀。”纲吉朝身后伸出手。
“十代目!”狱寺于心不忍。身后的山本拍了拍他,示意他去看纲吉的脸。
明明没有进入死气化,但那镇定的面容就如同每次在战场上看见的那抹橙黄一样,他的目光与以往每次的战斗一样,坚定的、毫不动摇。
狱寺颤抖着手将刀从腰间抽出来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递上前,“给,请小心您的身体。”
沢田纲吉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动容,然后他便抽出刀对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下去。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沢田纲吉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能在不进入死气模式下毫不犹豫地下定决心。
他其实很怕疼,从楼梯上摔下来都疼的龇牙咧嘴的那种,但现在他只想着快点救那个人出来,刚刚在监狱中看见的那一幕不受控制的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他又想起了六道骸的话,“地底世界可是十分黑暗的,任何人死在那里都不足为奇。”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能早一点救你出来啊!
六道骸的罪状足足念了半个钟头,复仇者提起那足有半个手臂高的玻璃罐摇了摇冷声道,“够了。”
沢田纲吉扶着桌子慢慢地站起来,但还是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泛起刺眼的白光。
“十代目!”狱寺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这才稳住身形。
“谢谢,”纲吉道了声谢转向复仇者,“那么,请遵守你们的约定。”
外面响起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一名复仇者拿着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栓在六道骸的脖子上,他就这么被人毫无生气地一路拖了过来。
眼前闪过一道残影,山本手中剑光一闪一剑劈碎了复仇者手中的锁链,甚至把那名复仇者衣服的后摆也一齐砍碎了。
“抱歉抱歉,”山本嘻嘻哈哈地笑着,然后突然冷下眸子将地上的六道骸扶起来,“感谢你们对我们雾守的照顾。”
“我最后问一个问题。”沢田纲吉转向他身旁的复仇者。
“很遗憾彭格列,我们不能回答你。”还没等他问出来,对方便做出了回答,绷带上方那有如僵尸一般的眼睛干涩地转了转,“你的雾守和伤害他的凶手,你只能选择一个。”
“喂!”reborn终于抬起头,一脸愠色地道,“我已经听够你们的话了,彭格列的雾守在你们的地盘上遭人偷袭,我们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复仇者的眸子死死地盯着reborn,“真相与你们毫无关系,而且你和我们没有什么差别,彩虹之子。”
reborn抿起嘴,虽然有很多事情想搞清楚,但眼下再不回去那只凤梨头恐怕就真的可以去轮回了,reborn压下心中的疑问道,“纲,走了。”
回去的车开的要比来时慢得多,顾及六道骸的伤口,车还是平稳地开进了彭格列总部。
沢田纲吉想抱起六道骸,但他实在是有些失血过多,而且就算是他健康的时候也无法不吃死气弹就将对方抱起来,于是一旁的山本自告奋勇地将六道骸背了起来。
“彭格列!”刚进大厅便传来一声怒吼,犬就像身上插了火箭炮一旁忽的跑了过来,“你这家伙到底把骸大人……”
话说了一半他便看见山本背上那青色的脑袋顿时没了声音,一双眼睛由愤怒到震惊再到最后蓄起了泪水。
“抱歉。”沢田纲吉低下头,“但是现在还是要让他快点接受治疗!”
“啊,沢田!骸那家伙极限的没事吧?”
“大哥。”
“夏尔马医生已经在手术室里面等了,极限的快去吧!”
夏尔马是一脸不情愿的,尤其是当了平把他洛姆的病房中拉出来的时候。看着六道骸那飘飘的长发,夏尔马忍不住感叹,这长得再好看也是男人啊!他可不愿意给臭男人看病。
沢田纲吉一行人在手术室外面等,夏尔马带着助手将六道骸推了进去,六道骸的伤口的确很严重,腹部就像让人掏空了一样露出一个血窟窿,但正中间的胃却还完好无损地在运转着。
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能感受到一丝雾的波动,不愧是当今最强的幻术师,竟然能够在生死一线时用仅剩的力量为自己弥补缺失的内脏。
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现在他要做的不过是将里面烧焦的烂肉处理掉,清理好伤口再缝上,等以后有了合适的配型再给他做移植手术。
沢田纲吉在外面等的度日如年,他脑子里想了很多,比如骸会不会有事?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一直泡在水罐中,伤口有没有感染?伤他的人到底是谁?复仇者为什么不肯说?
“reb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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