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只眼睛啊!本就鲜红的颜色现在更是被血燃尽,那只眼睛根本没有很好的移植进去,有半边甚至已经从眼眶中脱落,露出里面那已经流血化脓的肉,眼角处有一道明显的缝合的痕迹随着主人微笑的动作裂开浅浅的口子。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明明还只是个孩子……”沢田纲吉低声喃呢着,他完全不敢想象这只眼睛是如何移植进去的,那个孩子本来应该有一双漂亮的靛青色的双眼,却硬生生的被人挖掉了一只,那到底是何种的折磨和绝望啊!
“kufufufu,你在怜悯我吗?”小骸抬起头,那口气配上他的目光只显得危险十足。
纲吉皱起眉,怜悯这并没有什么好可耻的,但对于六道骸来说却是在践踏他的自尊。
“不,我只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
小骸愣住了。
——活下去,活下去!
这是他每次从手术台上爬下来时唯一的信念,他告诉自己,只有活下去才能将这些伤害了他的人送进地狱,只有活下去才能让他今日所受的痛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但这次这句话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来却似乎与以往都不一样,似乎不再是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的魔咒,而是一只拉起他的手,带着他脱离身后正对他穷追不舍的死神。
短暂的发愣之后六道骸笑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眼眶中的血更是通通涌了出来。
“kufufufufu,黑手党boss,如果你刚刚说的是真的,那不是证明我平平安安的又活了二十年吗?”
“诶?这么说好像也对……”沢田纲吉刚说出这句话就一拍脑袋一阵挫败感,他竟然被一个6岁的孩子安慰了!
花山院只是将他右眼的血迹清理干净,又为他换上干净的纱布,当给那道缝痕上药时,沢田纲吉光是看着便觉得心中一紧,可六道骸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他淡淡的笑着,只是一双手死死地抓着凳子的边缘,手指早就白的看不见血色。
将花山院送到门外,确定屋里的小小骸听不见了,沢田纲吉才问道,“花山院小姐,骸的情况怎么样?”
“很严重。”花山院转过头,但她的面部表情很平静,让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
“诶?”
“不过暂时还需要再观察一阵子,在对情况不了解前我也不敢用药,我想调一下有关六道轮回之眼的资料希望首领批准,如果您觉得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将资料发给夏尔马医生。”
看着花山院不卑不亢的样子沢田纲吉有些尴尬,“没关系的,我相信你,回头我会让资料局那边发给你,但是希望有关骸的事你能够保密,好吗?花山院小姐。”
“这是属下的分内之职。”
沢田纲吉回去时发现碧洋琪也在屋子里,再一看,果然狱寺君已经倒在一旁了,“碧洋琪,好久不见。”
“哟,好久不见。”
“十代目,晚饭已经做好了,请大家去吃饭吧!”强尼二道。
“啊,好,等等!碧洋琪,晚饭不会是你做的吧?”
碧洋琪闻言瞬间变了脸色挑眉走过来,“怎么?你对女人做的爱心晚餐不屑一顾吗?”
“呃……不……”看着步步走来的碧洋琪,纲吉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安心吧,晚餐是风太做的。”
“纲哥,好久不见。”一个大男孩从门外走进来。
“风太!”首先扑过去的却是蓝波。
沢田纲吉走到小小骸身旁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小小骸扬起笑脸,“你也太小瞧我了。”
不管是二十年前的六道骸还是二十年后的六道骸就不能更直接一点表达他们的意思吗?!
不过看着对方水汪汪的大眼睛沢田纲吉就忍不住感叹,不管怎么样,这个小家伙果然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听说大家都回来了,今天的晚餐便做的十分丰盛,从牛排到烤全猪,不管是西餐还是日式料理都有,沢田纲吉坐在小小骸身旁奶爹似的忙上忙下。
只见沢田纲吉正笨手笨脚地用刀叉给小小骸切牛排,而六道骸则带着小围巾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
“那家伙,竟然让十代目亲手给他切牛排!”狱寺攥着拳头气的脸都黑了,却只敢低声碎碎念。
但就跟心有灵犀一样,小小骸突然抬起头看向狱寺,两人目光相撞,狱寺正纳闷对方怎么听到的就见小东西突然朝他挑衅地扬起下巴。
“混蛋!”狱寺泄愤地一刀□□了牛排中。
“黑手党boss。”眼看着对方要把一盘好好的牛排戳的惨不忍睹,小小骸终于出声提醒这个正在自己面前忙活的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诶?”沢田纲吉一愣,条件反射地把手中的刀叉递了过去。然后他就看见小小骸轻车熟路地拿起刀叉一下子就将牛排划开了。
沢田纲吉顿时有些黑线,果然六道骸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个六道骸啊……
“你以前用过刀叉吗?”才6岁竟然就有人教他?难道这就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的好处吗?
“没有,这种东西看一眼就会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把沢田纲吉打击的连脑袋都埋进了盘子里。
小小骸勾起嘴角,他似乎有些明白这位黑手党boss的有趣之处了,看来这次时光之旅不会太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终于下定决心治疗拖延症!立誓以后只要想起什么就立刻去做,绝不拖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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