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朝里面喊:
“喂,祝霖,你在不在啊?楼下有个老外找你,手里还拿了好大一束玫瑰,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你下去看看是啥个状况吧?”
“……呃……好……”
我走到门边,战战兢兢地看了看程维。他低着头,没什么反应,压根不看我,只是静静做着他的卷子,那冷峻秀美的侧脸酷的几乎可以杀人。
“程维,那个,我……我出去一下。”我犹豫地说。
“嗯。”他头也不抬,“我知道了。”
我咬了咬嘴唇,想不出自己该再说些什么,手握上冰冷的把手,拧转开门,匆匆走了出去。
一下楼老子就化身暴龙,拽着那只名为他拖到角落就是一顿惨无人道的痛殴。等他充分领教了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拳脚功夫后,我才没好气地叉着腰问他:“你来这里干嘛?你他妈有病吧?”
“相思病啦。”所谓犯贱,大抵就是指giulio君。他厚颜无耻地凑过来,我又照着他的鼻子来了一拳,怒道:“去你妈的,有话快说,说完滚蛋。”
giulio显得很委屈:“喂,我好歹是来看望你的,哪有这么对待客人的?我还给你带了花来呢,喏,你看——”
他把一捧红玫瑰递给我,我的脸立刻黑了大半,咬牙切齿道:“开什么国际玩笑,拿回去!”
“别不好意思嘛,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又不要你钱。”花硬塞给我,“刚好可以净化空气,还能美化环境,你没什可抱怨的啦。”
完,看了看腕上的表,在我拿玫瑰砸死他之前,飞快地说:“我是顺路过来看你的,等会儿要去开个会,先走了。你记得来我家玩哦,哈尼”
哈你妈个二百五。
我翻了个白眼,看看手里的花,新鲜的红玫瑰,娇艳可人,扔了倒也可惜,不如拆成单枝,一支卖五块钱。
我为自己的商业头脑而暗自开心,一路走回寝室,推开门发现还在桌前认真学习的程维,突然想起这束玫瑰足以引起他对我的误会。于是像个傻子似的,抱着大大的玫瑰花捧,卡在门口进退不能,一脸尴尬。
“回来了?这么快,我还以为……”程维说着,一边侧过脸来,褐色的眼眸刚瞥到玫瑰,瞬间就顿住了。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就转过头,细瓷似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很冷淡。
“……如果没事的话就过来吧,我接着把题目给你讲完。”
“……哦……好。”
最后我硬着头皮走进屋内,我桌上摆了许多鸡零狗碎的小物件,这一大束捧花放不下,就搁在小胖的桌上。
程维知道我和giulio的关系,尽管他处处表现得宽容忍让,但在他眼皮底下摆上一束giulio送的花,这就显得有些得寸进尺了。讲题目的过程中,我忍不住拿眼角偷偷打量他,程维平时没什么表情,但是我总是能对他观察入微,日子久了,倒也能从他的“面无表情”中看出一些表情来。
据我看来,他现在相当不爽,非常不爽,不爽至极。具体可以表现在他不说话时抿着的嘴唇的动作,以及他比平时更加晦涩难懂纯粹打击我智商的试题讲解。
“这题不能选c,密度流和补偿流你不能够弄混,13题看上去虽然是在讲渔场选址的问题,但和26题其实是一样的,考的都是洋流知识,首先……”
程维讲到一半的时候,二熊他们回来了。瞅着那副双颊泛红两眼精光的样子,去拍猪八戒背媳妇,估计连妆都不用化,一条准过。
他们刚受完岛国爱情动作片的熏陶,正意犹未尽荡漾不已,坐下来就和其他几个人畅谈剧中动作细节,谈到最后,不知怎么又扯回了我和程维身上,二熊猥琐地笑了两下,大声问:“哟,这束玫瑰咋整的?班长送给祝霖的?这也太老土了吧,什么年代了还送花啊。”
我连忙瞪他,可压不住其他几个人起哄的声音。
“祝霖,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俩趁机做了没有?班长上了你几次?爽不爽?”
我看了脸色愈发阴沉的程维,恼怒地对二熊骂道:“放你妈个p!嘴里别不干不净的!”
程维闭了闭眼睛,我简直能感受他身周即将实体化的强烈怒气,连忙道:“程维,今天精神病院大门没关好,妈的让这重症病人逃出来了。咱们管咱们的,别理他。”
二熊挤眉弄眼地说:“哎呦喂,听听,这小俩口甜蜜的,还‘咱们’呢酸死我了。说真的,你们俩不会真的是那种关系吧?越瞅越不对劲啊。”
我怒道:“滚你妈的,你才不对劲呢!”
二熊不肯善罢甘休,嘿嘿笑了两声,继续和我们开黄色玩笑:“哇,生气了?被压的脾气就是不好,和娘们似的容易发火。哎,别瞪我嘛,说真的,你和班长做了没?做了几次?用了几个套子?班长看上去挺闷的,没准到床上就很厉害了。”
我简直气得头晕目眩,可二熊哪里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打量我几遍,龇着牙笑道:“哇,不会吧,难道没用套子,直接射里面了?”
周围顿时哄笑一片,我怒的脸都红了,冲上去就要揍他。
二熊力气大,一把抓过我的手,反剪住,调笑道:“不会吧?真被我说中了?脸这么红啊,来,老实坦白班长厉不厉害?不说的话我扒你衣服验身了哦——”
他只是有口无心地开玩笑,男生间这种黄段子很常见,二熊大大咧咧地就作势来扯我的衬衫。
“啪!”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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