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醒么,苏远给你喂了什么药哟,劲儿这么大!”
白景行端着药碗,迎面就是一股奇怪的中药味儿,这味道一勾,仿佛勾起了胃里已经喝下去的药汤,苦涩又怪异的味道直泛到嘴里。
白景行将药碗放下,“苏远?他人呢?”
裴印看着他,脸上满满浮起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白景行:“……我能拿这碗药砸死你吗?”
裴印将那张恶心笑着的脸凑过来,“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白景行:“……啊?”
裴印摇摇头,张大嘴深吸一口气,绝世“天籁”就这么随口就来,“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白景行糊了一个枕头在他脸上,堵住那个血盆大口,“说人话!”
裴印扔开枕头,“诶,苏远是公主抱你回来的你知不知道啊?”
白景行:“……你觉得呢?”
裴印继续道,“他都为了你帮着查案了,这两天都在审那个纵火犯呢!”
白景行:“……你、觉、得、呢?!”
裴印撇撇嘴,再道,“诶哟,他给你弄来了不知哪儿的药材,吩咐人熬成药,亲自嘴对嘴喂给你哟!你知不知道啊?”
裴印没等到白景行的回音,因为白景行披着个外袍就没影了。
白景行是没想到苏远能善心大发给他捞回来,但让他真真始料未及的是,苏远竟像裴印说的……
不对不对,白景行心里喊着停,脚下的步子也放缓了。
苏远这人,虽然接触不多,但怎么着也不是个乐善好施的主。白景行也明白,他俩在旁人那里的那些牵绊也只是闹着玩儿的乌龙,绝对不可能产生那些旖旎的情愫。如果裴印没撒谎的话,那么苏远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
——闲得慌!
这么一想,苏远参与查案多半也是跟私盐有关。
宛如大梦初醒般的恍然,白景行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将那些蠢蠢欲动的火热浇了个彻底。
幸好啊幸好啊!白景行在心里长吁短叹道,毕竟要这么糊里糊涂地冲过去对峙,只怕让那闲得慌逗他玩儿的人看了笑话。
“诶?少爷,您醒了?”
白景行转头,就见小蝶捧着一个食盒正要往院里走。
“那便正好了,”小蝶笑着道,“这鸡汤是苏公子吩咐熬的,还须得趁热吃,奴家这就替你端到屋里去。”
“用不着了,就给我吧,”白景行接过汤碗,笑嘻嘻道,“小蝶,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啊?”
小蝶明眸一斜,掩唇笑道,“奴家不与苏公子抢人啦!苏公子这么凶神恶煞的,折煞人咯!”
白景行奇道,“就几碗汤,几碗药,怎么连你也都这么说?”
小蝶双眸一瞪,“还就几碗汤?几碗药?要是余公子能……”说到此处,她便不说下去了,眉眼里尽是苦涩。
白景行心里默叹一口,余飞啊,你造的孽哟!
白景行道,“他们人呢?”
小蝶答,“苏公子正与白大人在正厅商量案件,余公子之前在照顾龙姑娘,方才才去正厅。”
白景行闻言眉毛一抬,“谁敢伤了龙奶奶?”
小蝶道,“龙姑娘要冲进火场救少爷的,结果……”她叹了口气,“龙姑娘昨晚醒了一会儿,这会儿又睡了过去。”
白景行看着手上食盒,“行,龙姐姐那院里是吧,我去瞧瞧她。”
正在此时,却听身后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
“给你喝的,你转手要送给别人?”
白景行转头,苏远正似笑非笑地靠在墙头。
白景行揉了揉脸,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去他们面前喝,好好秀一秀,闪瞎他们啊?”
小蝶看了两人一眼,识趣地行礼辞别,捂着脸溜得飞快。
白景行无奈地朝天叹了一口,“不行啊,这样下去我就找不到妹子了。”
苏远若有所思,“嗯,你可以考虑去邻城。”
白景行:“……啥?”
苏远勾唇,“我抱你回府衙的时候,是特地挑着人多的大路走的。”
白景行:“……我爹会心碎的。”
苏远:“他已经接受了。”
白景行:“……你竟有这么无聊?逗人也要有个度吧?”
苏远扳过白景行的下巴,“无聊?”
白景行皱起了眉,“喂喂,我病刚好啊,你贤妻良母人设要崩了!……可不是无聊么,你要碾我不跟蹍一只蚂蚁一样?你说你这么折腾可不就是无聊想逗逗我这只可怜的蚂蚁么?”
话是说完了,白景行却瞥见苏远的眼里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阴沉,随即他勾起了唇角,冷冷地笑了起来。
苏远俯身到他耳边,气息有意无意地划过耳廓,“说对了不少,可有一点你漏了。”
白景行觉得自己的脖子就快被他拔断,只能痛苦地提着脚尖,顺便埋怨一下这人吃什么长大的,都快一米九了吧!
“你不觉得现在只要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别人就会绕着道走吗?”苏远轻笑一声,“这可是最好的作案时机,不知不觉的时候……”
“你脑子坏了啊!”白景行瞪他,“就我们俩呆着,我死了,你能逃得了干系?”
苏远笑着摇了摇头,“我如今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形象你不知道吗?这层关系,你觉得……”
他眼神中是明晃晃不加遮掩的寒意,不带任何温度,令人毛骨悚然。
“不如,”苏远慢条斯理道,“我们今天就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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