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病弱之身博得如此雄名,叶慕华心下也不禁十分钦慕赞叹。
少君见二人似有惺惺相惜之意,自然感到无比得意。却听叶慕华说道:“昨晚诸位刚到华山,家师便已知晓。只是诸位车马劳苦,似乎无意乘晚登山,家师虽欲早见诸位,却也不好立时派人迎接,只要在下今晨一早便下山来迎接几位。”
少君心情畅快,便一路谈笑风生,随叶慕华入山了。
其他一众华山弟子连月以来常常忧心会盟之事,大师兄也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苦心练剑,因此心情都很沉重。而雁荡山景盟主更是在上个月中旬便早早地到了华山,令他们觉得更加负重不堪。武当少三子中的二子方子皇和三子宗子羡前几日到了华山,亦和大师兄一般如临大敌。
今日他们见了少君如此从容淡定,心下立时轻松了不少,便觉少君果然是继公子起后的又一个举世无双的人物,难怪掌门都如此看重他,心里十分敬仰。又见他似乎十分在意那名月白长袍的瘦弱书生,也不禁对其另眼相看,不敢轻视怠慢。
叶慕华引了众人直登南峰面见掌门师父,向钟先生引见了楚燕二人及苏暗香。
钟先生称赞楚剑辞和燕无痕说:“我听到很多你们在凤鸣楼的传闻,你们很好。慕华也经常和我提起你们各自的剑法轻功都可谓举世无双,真是英雄少年,后生可畏。”
楚剑辞受宠不惊,淡然抱剑答礼口称不敢,燕无痕却笑道:“其实我的枪法也是很好的。”
钟先生见他虽貌似轻佻,然而却很守分寸礼数,非但不讨人厌,反而心里有些喜欢这个年轻人,心中想道:慕华能结识这些朋友,日后定然可成大器。
钟先生又向苏暗香说:“你看起来也是个很好的年轻人,气质很像我的一位故友,不过你年纪轻轻为何却似乎满怀心事呢?”
苏暗香见老掌门目光如炬,却又丝毫不提江湖上那些关于自己的不利传言,心里十分敬佩感动。
而萧潜见了钟先生却异常恭谨,问候老掌门身体安康。钟先生十分爽朗豪迈,大笑说道:“七年前多亏萧贤侄仗义援手,老夫今日尚能惯看松涛云海。神来之指,断人生死。恰如其分,恰如其分啊!”说完又大笑了一阵。
萧潜听了更是诚惶诚恐,然而见钟掌门如此豁达开朗,感动得热泪盈眶,说道:“前辈谬赞,竟使晚辈竖子成名,萧潜愧对前辈。”
钟先生突然正容道:“你何愧之有啊?”
萧潜支支吾吾不能回答。钟先生见萧潜如此形状,终于忍俊不禁,展颜笑道:“你和少君相交如此之笃,如何却不曾学得他的半点潇洒之态,倒是和我那徒儿有几分相似,太过认真了。”
钟先生便又对少君说道:“你久居洞庭山已有三年不鸣不飞,如若此次只是单纯比剑我也无意叫你,然而朝廷有重臣将亲临华山,为首的便是当今太傅顾策之。如此一来便事关重大了,为保周全我才传书与你,想必你心下十分怨恨我老来多事吧。”
顾太傅顾策之与燕将军燕图北乃当今朝廷两大柱石,先皇驾崩时曾委托重任,支撑着整个华夏江山,顾太傅的安全可谓关系到天下太平。他原本一子一女,可其子却在幼时意外失踪,遍寻不获。先皇爱其大才,心里可怜他如此遭遇,便让当时的太子,即当今皇上拜其为老师,并嘱咐太子以父事之。
因此,倘若顾太傅在华山出了任何差池,华山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苏暗香见钟先生竟将护卫顾太傅如此重任交给少君,可见其对少君信任之深,不禁深有感触。只听少君笑道:“我原想叶兄剑术如今已经大成,前辈何故多此一举还特意召我,不曾想前辈心中是如此算计。我昨晚宿居山下,看见山下虽然豪杰云集,鱼龙混杂,然而毕竟恭恭敬敬,无人敢造次惹事。可见华山威势之重,前辈声望之隆,可谓日久弥高。有您在此,晚辈等人此行权当是一览盛会罢了。”
钟先生听了哈哈大笑,假装生气道:“听你此言倒是我妨碍你大展拳脚了?”
少君于是便假装一本正经地说道:“晚辈倒还好,只是替叶兄深感不平。若非您声望过于隆重,凭叶兄剑法轻功,早该在七年前便和武当的少三子并称于世了,何至于三年前才得以崭露头角?”
叶慕华忙道声不敢。
苏暗香早在得知朝廷牵涉此次盟会时,便忧心自己的计划难以实行,而今眼见少君又并不拒绝钟掌门的请求在此压阵,心中更加矛盾重重,希望钟先生再继续多谈些此次盟会的相关事宜。
然而钟先生和少君似乎都并不十分在意此次比剑,提过护卫顾太傅之事后便不再谈起此次盟会的相关事情,只顾说些古今武林的一些掌故轶事。
燕无痕原本好事,听他们说这些十分兴奋,加之他常年浪迹江湖,见闻多广,口齿又颇为伶俐,便也一起聊得兴致勃勃,将许多轶事趣闻说得有声有色。
叶慕华三年前才正式出山,听燕无痕说得神采飞扬,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萧潜素来稳重,对钟先生更是出乎寻常地敬重,也听得十分认真。就连苏雨蝉似乎也被燕无痕的故事吸引,唯有楚剑辞照例神情冷漠,不为所动。苏暗香原本打算将话题重新引向盟会,见此情状也不便开口了。
正当众人聊得兴起时,突然有弟子来报,说景呈毓景盟主到了。苏暗香听闻,冷不防地一声咳嗽,不料竟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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