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欠雄哥的本金我帮你还了,怎么还的?你儿子卖身还的,我把自己卖给一个男人帮你还钱!你有本事,以后就别回家哭穷,不然就自己去卖!」
顾恒挂了电话,气得胸膛起伏急促又剧烈。
「阿恒,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陈弘毅把车停到路边,转过来,一脸沉重地询问。
「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恒把手机还了回去。「我陪睡秦艳磊,三个月,一百二十万。中途他开始追我,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是因为……」陈弘毅不知道该不该说。
「天晓得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还是因为我这张脸跟可以让他入睡的能力,还有全方位保母的功能。」他不敢说爱,但这些原因要赢得秦艳磊真正的喜欢,并不困难。「可惜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那个心机婊打电话骚扰你阿嬷,这事你应该跟秦总说呀!」就算打定主意分手了也别让前任得逞。
「我说。」顾恒正色看他。「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呀,顾神。
陈弘毅只能甘拜下风。
「阿嬷那里呢?你要怎么办?」他在旁边听得七七八八,中间段落自己补一补,就差不多知道前因后果了,最棘手的莫过于奶奶知道顾恒的性向。
「还能怎么样?照旧呀。她气归气,我该做的还是要做。哪有长辈生气,晚辈就赌气,一辈子不回家的?」长辈是见一次少一次,就算奶奶真的不想见他,他都得厚着脸皮回去,只是现在,先让奶奶冷静几天吧。
「唉,幸亏你想得开。」换作他,不知道得钻牛角尖几天几夜才爬得出来。陈弘毅不禁感叹。「阿恒,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呢?」
可能连顺遂个一年都没有过呢。
顾恒看了他一眼。「没办法,老天是公平的,不然我怎么长得比你好看呢?」
「去你的,我知道你是嫉妒我。」陈弘毅重新驱车上路,没见到顾恒在转头的那一瞬间,眼神空落的可怕。
不管怎样苦,总要走下去,不是吗?
失恋第一天上工,顾恒心情收拾得还算可以。
除了为秦艳磊破过几次例,他很少让私事跟情绪影响工作,因为没有人有义务为他的情绪买单。
只是今天怪的人不是他,而是整座练歌场。
在他上班之前,今天要用的食材都会送来,放在门口等着收进厨房才是,门口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进了练歌场,正要拨电话给批货商时,老板过来阻止他。
「阿恒,别打了,我有事跟你说,过来坐。」
顾恒放下电话,跟老板坐到大众厅的沙发上。这里的采光不好,即便是大白天,屋里还是灰蒙蒙的,还有些许菸味混着酒气。
老板先点了支烟,吸了两口,不急着说话。
顾恒不喜欢菸味,尤其这么近的距离,刺激更甚,但他不仅没说什么,坐在老板旁边,脸色依旧淡然的很,没有任何变化。
「我想把这里收起来了。」菸燃过半,老板说了这句话,就把菸辗熄在菸灰缸里。
「为什么?」顾恒非常吃惊。「这也太突然了,前天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不过请了一天假,为何回来就有如此重大的决策?
老板的朋友不少,练歌场的生意始终没有清淡过,每个月的业绩都能让员工们另外拿,为何说收就收?
「我健康检查结果出来了,得了大肠癌。」老板笑了下,表情挺惨淡的。「医生说发现得早,治愈机会满高的,就是要注意饮食跟生活起居。我做这行业,又菸又酒,又油又炸的,哪里会好?我女儿叫我把店收一收,搬回桃园跟她住。对了,我抽菸的事别跟我女儿说。」
「你确实该少抽点。」这里的人菸瘾都不小,一天一包菸都是基本数量。「店打算做到什么时候?」
既然老板都已经有这打算了,多说无益,赶快想办法找到下份工作才是真理。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他本来还在担心秦艳磊会追到练歌场来会造成困扰,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这两天看有没有要来盘吧,没有早点放人走。这个月的薪水就照上个月的发,发两倍。」老板又想点菸,被顾恒制止了。「你跟我女儿一样,看得有够紧。」
「身体要顾。」都几岁的人了。
老板笑了笑,把菸收了起来。「你呢?有什么打算?」
「还是做厨师吧。我也只会煮菜。」找不到合意的餐厅工作,先摆地摊也行,或是摆夜市都可以,只要愿意做,饿不死的。
「没考虑过自己开餐厅?」老板挑眉问了他一句。「你手艺好,我舍不得放人,就没鼓励你,现在店都要收了,哪能继续让你埋土里?阿恒,年轻人要有志气,去开店。」
顾恒笑了出声。「我有这想法呀,在存钱呢,开店没那么容易。」
「那是你没遇到贵人。」老板指了自己。「我出钱,你出力,咱们合开一家餐厅,怎样?反正我都要搬到桃园了,这里房子就给你开餐厅,地点不错,在东区呢。」
「老板,开餐厅是我毕生的心愿,真要做,就得做到最好,前期投入,不是几十万就可以起来的。」要装潢,要买设备机器,锅碗瓢盆还有桌椅,只要打开门就是要花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本。「万一赔了,该怎么办?」
他一个人做,赔了再站起来就是,要是拿了别人的钱没做好,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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