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道:“我应该效劳。只是我才疏学浅,恐怕不能当此重任,有负了你的托付。”
知县道:“你是海内支宗,何必太过於谦虚了?”
翰林谢了,就在衙内住下来。过了五、六日,是考期。知县与翰林商量出了题目,到察院中考了。当晚将考卷尽数放在了後堂,封门阅卷。
知县与翰林对酌披阅考卷。翰林忽然看到了赵王孙的卷子,赞道:“奇才!奇才!小辈中也会有此文字,只怕这是请人替做的。”
知县接过考卷看了,道:“果然是好文章!”
翰林密圈密点,道:“此是翰林之类人的写作手法,不像是小辈写的文章。若是这份考卷果是出自此子之手,我与你的地位,指日便到头了。明日必须叫他来面试,如果不是他写的,应当要重处他,以告诫将来考试的学生,并且拿下为他替身写文的人和他的父亲师父。如果确是出自他之手,自当要对他刮目相看并且要破格对待他。”
知县道:“你说得是,明日便知端的了。”
随後,翰林又看到了东耳生和水之番两个人的卷子,觉得十分不通,乱又乱汰,对知县道:“如此不通文字的人也来考试,明明就是戏弄官府了,应该将这两份考卷贴在墙壁上,以告诫诸位学生,并且责罚他们和他们的父亲师父,省得出案时,那些不通文字的人来纠缠。”
知县第二天升堂时,写了一朱票道:“急唤赵王孙来当堂复试,以定批首。”又吩咐皂隶道:“即刻将他唤来,我坐等复试。”公差飞快而去。
知县又吩咐将东耳生和水之番的两张考卷贴出来,万众视目,好让他们羞愧。又差人去拿下他们两个人和父亲师父。
那两人只是因为与赵王孙结了仇,拆散了他们的风月,今日翰林假公济私,报了前仇,将他们处置地身辱誉破。
正是:从前做过事,没兴一起来。
且说赵王孙的父亲正接秦先生在他们家中看赵王孙的考卷,忽然见公差走来了,叫声:“恭喜赵老爷!”
赵父问道:“有何喜事?”
公差将红票给他看,赵父十分高兴。秦先生令赵王孙换上了了青衣,讨了轿子,同赵父一起送赵王孙到县官那里去复试,又给了公差一份喜包儿。小燕拿了笔砚,一同到县衙前,这时,恰好东耳生和水之番连同他们的父亲师父,一个一个被一条绳牵到了县衙前。
赵父原本与他们的父亲是认识的,惊问何事,他们的父亲答道:“生子不才,终日哄父。”指著墙壁上的考卷,道:“做出这样不通的文字,他自己合该如此,却又连累了老师和父亲!”就向赵父问道:“赵父为何来这里?”
那公差接口道:“他家的小公子是老爷接来复试,以定批首的,不比你家那令郎。”
此时知县还没有退堂,那些被报了名字的学生,一起都进去了。赵父看了自己的儿子如此,别人的儿子又是那样的,他们又是昔日的同窗,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道:“这两个畜生合该如此!”自己是欢喜无限。
赵王孙见了知县,知县当堂出了题,赵王孙一下子呈上了三篇答文。知县看了,见他年纪又小,文字写的又好,满口称奇,当面许了赵王孙做了批首,叫他回家用心读书。
东耳生和水之番跪在地下,好生惶恐,後悔道:“当日我们若是与他无仇,他今日也会帮我们求情。他今日竟是天上之人了。”
赵王孙谢了知县,知县将他送到了滴水边。赵王孙到堂下东耳生和水之番的身边时,奚落他们道:“两位兄台还在此等复试吗?小弟先走了,两位兄台用心慢慢来。”那两人羞得没处躲。
赵父与秦先生在那里谈论以前的事,甚是在兴头上时,只见知县派人将水之番和东耳生各打了二十板,各罚五十两修城。
赵王孙这边如此高兴。水之番和东耳生那边如此苦恼,爹娘埋怨他们,朋友轻视他们。
赵王孙出了县衙,赵父已经派了轿子在那里伺候,将他抬回家,又说让他他以前手苦了,连小燕也是高兴的。
赵王孙到书房对小燕道:“我的功名倒像是有影的了,只是不知道涂公子的消息,让我好生放心不下。”
小燕道:“公子,考事要紧,不要念著他事。到时功名在手,再作打探。”
赵王孙道:“也是。”
他从县到府,从府至院,都得了批首,於是参加了科举。就是有那附热趋势的来向他说亲,又有要和他一起读书的,他都没有答应。
不久之後是秋试,赵王孙到了场中想起了翰林“文章达上台”的嘱托,於是将这大体意思隐藏在了文章之中,於是他夺得了高魁。
这一年,张狂和杜忌因为德行亏薄,都在六等之下,真是快心之事!
秦先生派人回家,取来盘缠,就在广陵出发,一起和赵王孙进京。此番师生相处更是不同,一路无话。他们到京中寻到了下处。
这一年的大座师正是凤翔。三场考试结束,赵王孙又夺得了高魁,秦先生也在榜内。第二天两人一起去谢大座师,凤翔迎下座来,赵王孙举目瞻看,惊得魂飞魄荡,秦先生吓得目瞪心呆,却都不敢出声。
接见完了,凤翔单独留下了赵王孙吃饭。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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