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一起来看。
“起码还要再等两个月呢。”季达明与伊默一同看瘪下去的柿子。
“快了快了。”伊默一点也不着急,“两个月而已。”
后来天开始降温,李婶把屋里的竹席都撤了,又给伊默新缝了一床小被子。伊默新奇得不得了,晚上睡觉前捧着,可季达明一吹熄蜡烛,这人就钻进了他的被子。
“冷?”季达明将伊默抱在怀里。
伊默搂着他的腰轻声喊冷。
“我的被子可没你的厚。”季达明叹了口气,“婶新给你缝的。”
伊默想了想,摸索着拉起自己的小被子,盖在了季达明的被子外,继而哆哆嗦嗦地缩回来:“一起盖。”
季达明忍不住亲了伊默一口。
“季先生,明天去商会吗?”伊默把脸颊贴在他的颈窝里取暖。
“不去。”
“不去?”伊默有些困惑,“你好多天没去了。”
“陪你不好吗?”季达明笑了笑,“我看天越冷,你越不想起床。”
“这样不行的……”伊默闻言往他怀里拼命凑,“我听陈五说,商会里事情可多了。”
“好,那明天咱们一起去。”季达明又贴过去亲了一口。
伊默觉得自己劝住了他,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季达明无声地笑起来,手指温柔地摩挲伊默的发梢,再小心地掖住被角。
其实他不去商会只是因为最近没事儿罢了。顾家约摸是从内应嘴里翘出不少消息,这段时间天天找大光明的麻烦,季达明乐得清闲,也是坐山观虎斗,还没到他出手的时机,便在家里成日与伊默厮混。
九月末,天高气爽,银杏树的叶子开始变黄,伊默经常站在树下出神地看。
季达明替伊默将肩头的落叶拂去:“别总站在这儿吹风。”
伊默追上他的步伐,一蹦一跳地跑:“季先生,我又长大一个月了!”
季达明没想到这小孩儿自己也在算日子,停下脚步好笑地问:“想要我欺负你?”
“想帮……帮……”伊默低下头,扭捏道,“想帮季先生弄。”
“用手帮我不需要等那么久的。”季达明有感觉时从不避讳伊默,偶尔还会逼这人边看边摸,慢慢的,伊默不再同原先那般羞涩,但总归不好意思,所以他也就没当着伊默的面弄过。
伊默听了这话,脚步慢下来,等季达明快走到前堂时追上去,拉着手往他怀里贴:“季先生……”
“不乐意?”
伊默摇了摇头:“季先生,其实这种事你不用……不用和我商量的。”
“哪种事?”季达明起了坏心思,明知故问。
“就是……就是那种……”伊默果然羞得走不动路。
“你不说哪种,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把这人抱起来,见李婶正在掸门帘上的灰,便捂住了伊默的口鼻。
于是伊默的声音更加模糊:“那种就是……那种!”
李婶见惯他俩胡闹,装作没看见,只提醒季达明:“天冷了,得给小默做新衣裳。”
季达明低头瞧了瞧伊默,这小孩儿最近爱穿他的衣服,只要醒得比季达明早,就偷偷摸摸乱穿,今天身上的衬衫也是他的。
“等天真的冷了,可不能这么胡闹。”季达明摸着伊默的手叮嘱。
伊默眨了眨眼睛,抱着他的脖子笑:“好呢。”
自从开始降温,李婶早饭就不再提前盛出来,季达明带着人去厨房,伊默坐了灶台一小角,捧着碗喝粥,眉眼间满是温温和和的笑意。
季达明爱看伊默吃饭的模样,静静地站在一旁。
李婶又腌了新的乳黄瓜,不咸,咬起来嘎嘣脆,伊默嚼得咔擦咔擦响。
“小默,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季达明看了半晌,脱口而出。
伊默差点捧不住手里的碗,茫然地望着他,嘴角还沾着米汤。
季达明笑笑,就这么望回去。
“季……季先生……”伊默回过神,把脸埋进碗里,“又欺负我。”
“没欺负你。”季达明接过空碗,伸手替伊默擦嘴。
“那……那就……”
伊默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回答,李婶却推门进来了:“少东家,顾家来人了。”
季达明不由怔住:“顾天胜?”
“是了。”李婶推开门将他让到前堂,“说是有急事要商量。”
伊默也跟了出来,拽着季达明的手指头笑眯眯地想心思。
“有说是什么事儿吗?”
“没细说,但好像是逮着了什么人,和咱家有点关系。”李婶说得含糊其辞,像是也搞不明白。
季达明蹙眉走到门厅,顾天胜正叼着根烟望墙上的挂画,听见脚步声回了头,盯着伊默笑道:“哟,像是长高了些。”
伊默牵着季达明的手垫脚尖,偷偷摸摸地用脑袋蹭他的肩。
“出了什么事?”季达明招呼李婶看茶。
顾天胜没立刻回答,反倒摸着下巴点评墙上的画:“这山水画得不好,改明儿我给你换一幅。”
李婶沏了毛尖,伊默跑过去端。
“大光明出了问题?”季达明盯着伊默,生怕这人被茶水烫到。
顾天胜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慢吞吞地摇头:“不是大光明,是你们季家。”
“我们季家?”。
顾天胜搁下茶,向着门外招手:“把人带进来吧!”
季达明和伊默同时望过去,刚巧看见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孟泽滚进了门。
“他说自己是你们季家的人。”顾天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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