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哼哼两声,“我一直很信任承影,所以在镇国寺中了[问心]之后,我第一时间将情况告诉承影。直到有人利用犹舫破局,我第一次怀疑身边出了内奸,可我从没想过内奸是承影……”
赵臻有些心灰意懒,被人欺骗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是被信任的人狠狠欺骗。
“知道[引蛇出洞]计划的人不多,除了开封府就是我的暗卫。”赵臻的眼神有些暗淡,“我不愿怀疑身边人,却不得不这么做,为了确定谁是内奸,我给了暗卫新的身份,将他们安插在不同部门,分别交给重要的任务,并嘱咐他们保守秘密,对谁都不能说。”
赵臻道:“经过反复确认,暗卫中并没有内奸,这让我既高兴又失落。高兴是因为我没信错人,失落是因为,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暗卫魁主。”赵臻看着承影,他的眼神让承影坐立难安。
承影艰难地开口,“就凭这个,你没有证据。”
“是啊,我没有证据。”赵臻浅浅的叹息,“你只是在关键时刻泄露情报,让我要对付的人有所防备,你从未主动出手害我,我自然抓不到证据。于是,我故意让自己置身险境……”
“我们前脚刚到常州府,郭槐后脚就追过来了。郭槐从哪儿来的消息,竟比和我有书信往来的包大人还灵通,这难道不可笑吗……”赵臻想笑却笑不出来,“你告诉我,是谁给郭槐通风报信?”
面具挡住承影的表情,他攥紧的双手,却将心里的惶恐暴漏无疑。
赵臻一字一句分析道:“暗卫只是被动跟随我,根本无法预估我的行踪,能提前知道我行踪的人,必定是对我了若指掌的人,只有三个人可以做到,师傅、白大哥、还有你……”
展昭摸摸赵臻的脑袋,得出这个结论时,赵臻心里一定非常难过。
白玉堂道:“比起忠心耿耿的承影和心思单纯的猫儿,最可疑的不是我吗?”
其实,赵臻从没怀疑过展昭和白玉堂,来到这个似真似假的世界,赵臻唯一相信的就是开封府。因为这里是七侠五义的世界,展昭白玉堂都是大英雄,包大人公孙先生一定是好人,他们怎么可能是内奸呢?尽管性格设定已经面目全非,赵臻还是盲目地相信着……
这种盲目的信任不能宣之于口,但赵臻还有其他理由。“祸佛作乱的案子,你俩回了陷空岛,你俩离开的这段时间,我身边只有一个承影。尽管我已经很小心,依然行踪泄露,依然遇到行刺。”
承影喃喃道:“那又如何,也有可能是别人泄露的。”
“我也希望是别人,你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是内奸呢,一定不会是你。”赵臻认真看着他,“就算只有一线可能,我也希望错的是我,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为了推翻我的怀疑,我开始疏远你。”
承影闭上眼睛,面具挡住他脸上表情,却挡不住他浓浓的愧疚。
赵臻没出口的话,他已经明白了……
赵臻缓缓道:“你知道我身边的所有事,一两件泄密并不显眼,可当你只知道几件事时,泄密的几率一下就升高了。清除[活佛庙]的事,我绕过你交给特别筛选的秘密部队,结果顺利完成;铲除[破旧胡同]的事,我绕过你交给开封府和禁军,结果还是顺利完成;和襄阳王私下会面的事,我连白大哥和暗卫都绕过去了,知道我去而复返十里亭的……只有一个你。”
“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难以置信,那就是真相。”
赵臻想到了福尔摩斯,又想到万年小学生柯南,他勉强扯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赵臻道:“承影,你还记不记得,襄阳王遇刺时我曾问你,‘赵爵提前进京的消息是从哪泄露的,我们这边,还是他们那边’。你回答我‘襄阳王被身边内侍刺伤,是他们出了叛徒’。”
承影不懂,“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赵臻看着可笑的猪头面具,“看到中年男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他!他对赵爵心怀愧疚,他抱着必死的决心,他设计让我揭晓盒子的秘密,他想让赵爵知道真相,他想死在赵爵手中!他怀着这样的心思,怎么可能让内侍刺杀赵爵?怎么可能泄露我和赵爵的会面?万一赵爵提前死了,或者我们的会面被破坏,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合理的原因只有一个,泄密之人在我身边。”
赵臻笑得讽刺,“假的终究是假的,一旦开始怀疑你,你的破绽就越来越多了。”
说到这里,赵臻忽然一笑,“你真以为我抓不住孟珂吗。”
承影浑身一震,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赵臻。
赵臻道:“你也发现了吧,为了保护漏洞百出的孟珂,你失手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故意不抓孟珂是因为他够蠢,这样一位猪队友,简直在用整个生命拖你后腿!我只要给你接近孟珂的任务,你就不得不一次次为他善后。我故意让你监视耶律澜,孟珂果然有恃无恐,他自以为有你兜着,就傻了吧唧直接和耶律澜见面。可他傻你不傻啊,你知道附近还有其它暗卫,你知道孟珂的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于是你绞尽脑汁,假装没认出孟珂,你故意告诉我们半真半假的消息,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孟珂!”
赵臻赤着脚跳下床,踩着冰冷的地面,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做事素来谨慎,怎么可能只听一半消息,就迫不及待回来报告!你擅离职守就是为了给孟珂传递消息,你必须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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