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沈乐光想问说了什么,就被电话的声音给打断了。他松开海桐过去接电话,对方便得寸进尺地继续趴到他背上。
“过来接我。”说话的是个女人,冷冷清清的声音落进耳朵里,凭白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乐光皱了皱眉,把电话递给了海桐。
“喂?”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醉意,慵懒含情。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海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眉峰蹙起,像是想要争辩,但又找不到话头来反驳。
挂掉电话,海桐便有了些不悦。他臭着张脸开口说道:“她在机场,要我们去接她。”
沈乐光知道他说的是谁。
方圆,一个很传奇的女人。她的传奇之处在于从小对海桐的压迫,而后者还不能反抗。不,应该说反抗也没有用。如果一个人能轻易就被打倒,那他就不能算个传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方圆的脑袋瓜子几乎全用来折磨海桐了。
最致命的是,方圆还不肯承认他和沈乐光的关系。如果说海桐和家里人的战争是八年抗战,那和方圆之间的战争就是人类史上文明和阶级的对抗,至死方休的那种。
沈乐光亲了亲海桐的额头,示意他不要紧张。
“之前请她都不愿意过来,现在过来了不是一件好事吗?干嘛愁眉苦脸的。”
海桐承认沈乐光说得对,可他就是不开心。方圆刚才的话无非就是“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女孩子不好吗”,以及“我不想见到他”等等等等。
“我去接她?”沈乐光虽是试探性地询问,眼神却很坚定。
海桐重重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和自责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拿了钥匙出门。虽说沈乐光中途有试过让对方轻松一点,可海桐从接完电话后就一直是这幅模样。饶是他讲得再多,落到海桐耳朵里也不过是一种算不上安慰的安慰。心情反而愈发沉重。
沈乐光停下车,将海桐那张惨淡的脸扭过来看着自己。
“你喜欢我吗?”他问道。
海桐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点了头。
“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家里的事情,也没有带你去我家过。海桐,”沈乐光认真的样子很迷人,窗外的灯光透过玻璃漫进他的眼睛里,像是盛了一条银河,灼灼发亮。
“你怪我吗?”
海桐摇头。
沈乐光突然伸出手抱住他,喃喃道:“谢谢你,谢谢你……”话说到这里,原本是想着宽慰海桐的,不曾想自己反倒落了真情。
海桐也慢慢反应过来,温柔地伸手回应了这个拥抱。脸上的笑容虽浅,却已经不是之前的愁云惨雾了。
“我明白的。”
他们两个人一路相扶着走到现在,这中间吃过的苦不足为外人道。爱情里最大的变数是爱情本身,所谓的距离,金钱亦或来自家人的反对都是可以改变的量。唯有爱情,一旦变了,是怎样都挽回不了的。
沈乐光有些事情不愿意对他讲,或许是出于自尊,或许是想和过去一刀两断。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他还在身边就够了。同理,海桐想着,方圆的想法是怎样其实和他们俩都没有关系,只要爱情本身没变就行了。
“你说你明白了,可我觉的你一点都不明白。”沈乐光摸着海桐的背,像是在安抚对方,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不要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尤其是对我。方圆于我不过是个陌生人,是因为你,我才愿意听她讲那些废话。可是这不能代表什么,你觉得让我受了委屈,可爸妈那边呢?”沈乐光的笑声带着潮湿水汽,哑哑的很温情的样子。
“你知道的,他们很喜欢我。”
“我很开心,海桐。遇见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其它的都不重要。”
第8章 第八章
海桐运气好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今天遇见的可不仅仅是沈乐光,还有沈乐光的室友。
对方个子很高,比沈乐光还高出半个脑袋。头发剪得很短,露出了棱角分明的脸庞。长得不算帅气,但是很有男人味。像是青春期的荷尔蒙,流着汗却不至于油腻,每个细胞都散发着少年人的气息,灼灼向上的生命力。
海桐咽了咽口水,快步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沈乐光!”
这一声没收住,喊得很大,球场很多人都好奇地朝他看过来。沈乐光顿了一下,似有不悦,但出于礼貌还是停下了脚步。
他身旁的高个子用一种极其不解的眼神打量着他,看的海桐无端就起了身鸡皮疙瘩。他不自觉就把眼神转向了沈乐光,像是求救。
沈乐光咬着下嘴唇,最后还是败在了那两人胶着的,尴尬的气氛下。他松开嘴唇,向一旁的廖宜时介绍海桐。
“这是我室友,廖宜时。”说罢,又看向廖宜时,“这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叫海桐。”
廖宜时听完这番简短的介绍后,很是热情大方地伸出手。“我是金融一班的廖宜时,四川人。你呢?”
海桐慢慢的笑出来,眼睛里像是闪着光。“你好,我是海桐。大海的海,梧桐的桐。数学一班的,广东人。”
沈乐光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尤其是面对不怎么熟悉的人时。好在他的室友都挺热情的,不需要他费心去经营这份关系。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四个人已经能够和平相处,像所有男生之间的友情一样。迟到了帮点名,闲了帮带饭,无聊了凑在一起打游戏。不过沈乐光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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