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停了。
杨康歪过头看向盯着他不放的陈晓伟，“他是1。”
“……”1了不起啊，两个1也可以搞啊。
“大学的时候，他和我另一个学长是一对。后来毕业了，他们就分了。”杨康很少谈说别人的故事，他不是那种喜欢嚼舌头的人，“李明结婚之后，学长就割腕自杀了。”
“……死了吗？”陈晓伟愣住了。
绿灯亮了。
“嗯，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呼吸了。”杨康边开车边说，“李明当时很难过，但是他家里还有父母，几个月后，他也就过去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他爱他老婆吗？”
“……他说他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杨康说得有些慢，顿了顿才继续，“那个人是我的学长。”
大概是觉得气氛不太好吧，原本想要咒骂李明垃圾的，陈晓伟也没敢开口。他把头上的毛巾抓下来，没有再继续追问，就这样，一直安静地开回了家。
“哥哥。”
停好车，陈晓伟终于出声了，他拉过杨康，亲了亲他的眉心，“我爱你，哥哥。”
一瞬间，犹如乌云破开，杨康笑了，“我知道。”
“我们要在永远在一起，哥哥。”陈晓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满怀爱意，如同诗人一样情话醉人，“我会告诉每一个人你是我的爱人，和我一样的男人。我是你的老婆，这个位置只能是我的！你答应吗？”
“说不答应你会哭吗？”
“会！”
“那我答应，”杨康低头吻住了爱人的唇，“乖，我可舍不得你哭。”
☆、6
第二天的头条突然爆出了李明出柜事件，报告披露，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gay，结婚是忽悠大众的把戏。他老婆吴家红是收了钱和他结婚的，平日里秀的恩爱都是假的。这次离婚就是吴家红不干了，她欲-火焚身熬不住找了个男朋友，结果自己的男朋友被李明的粉丝认成小三一顿狠批。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吴家红终于在离婚多日后站出来说出了真相。
——李明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顿时，烽烟四起，李明成了过街的老鼠，谁都迫不及待想唾他两口。
作为曾经的粉丝，陈晓伟都觉得一阵恶心。这种情况，李明居然还能召开记者招待会义正言辞地声明自己是个有着正常性取向的男人，前妻吴家红所有的爆料都时捏造，他会追究其法律责任的。
陈晓伟只是摇头，他咬着筷子同对面的当家的说，“我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人面兽心这种生物。”
今天杨康回家的早，晚饭做了四个菜，都是陈晓伟爱吃的。对于陈晓伟吃饭异常不专心这事，他往往都是一筷子就给敲过去，“好好吃饭。”
“哇——痛啊！”陈晓伟抱着头，苦哈哈地望向凶手，“咱们还能有点现代社会的生活形式吗？吃饭不让说话，你这搞的是四旧啊！”
“四旧？！我看你是找‘四’！”杨康抓过桌子的筷子一把插到陈晓伟的饭里面，“吃饭！”
“……嗯。”委屈的老男孩抱起饭碗扒了起来。
等好不容易吃完饭，陈晓伟里面就扑到杨康的身上，“哥，哥哥，你给我说说呗，你咋想的？”
“什么？”杨康套起围裙开始收拾碗筷。
“就是李明啊，你看看啊，这丫的简直不厚道嘛。”
“你是不是太闲了？”杨康放下手里的活，看向挂在身上的陈晓伟，“别人的事管你屁事啊？！”
“……就是聊两句嘛。”陈晓伟有点虚了，慢慢低下了头。
“关心别人的事儿我倒是没见你做过，好吧，说说吧，你到底怎么了？”杨康把手里的碗筷放下，在围裙上把手给擦了擦，就把陈晓伟给圈住，“乖，你是不是有了？”
……
我有你大爷。
陈晓伟一张口就咬上了杨康的下巴，松了口才埋怨道：“还不是因为你啊。”
“因为我？”
“嗯。”陈晓伟点头，“要不是你跟我说了李明那些事，我也不会胡思乱想啊。”
“你想什么了？”在杨康的意识里，陈晓伟一旦开始思考，他的三观可能就要遭到严重的破坏。
等了好半天，陈晓伟才抬起头，振振有词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嗯？”
“李明他一看就是全身有毒，谁都沾不得。哥哥，你以后离他远点，品行不好的gay简直就是人间凶器！”
陈晓伟最害怕那些心思沉重的人了，在他看来，他这点道行根本不够人家玩个一集的。他现在是半点都不喜欢李明了，而李明却还抓着过去的事缠着杨康不放，这简直就让他全身起火，快要化成火焰山了，只等谁来给他一扇子。
听到这，杨康多少明白了，他没有多说，只是拍着陈晓伟的后背，“嗯，知道了。”
得这一句话后，陈晓伟彻底高兴了。他所有的恐慌和不安，迷惘和担忧，许许多多飘渺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在这时尘埃落定了。
直到——
一个月后。
这个世界上，让陈晓伟最有成就感的就是找了个好傍家的的，最让他有存在感的就是在李小东面前撒狗粮了。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快到三十岁的粉红小写手唯一一篇肉渣文居然要被拍成网络剧了。
瞬间，李小东升级成了‘编剧’，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银边眼镜挂在鼻子上，怎一派斯文？
“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陈晓伟看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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