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不觉一阵心痛,将他拉进怀里,“玄落,是我对不住你。”
凉亭中,玄落醒来,上方躺着卫青鸿,再看看自己,衣衫凌乱,下身令人不齿的地方正流着血,胶和着粘腻的液体,分外令人难看。
玄落抚着额头,昨夜似乎听见有人说,“我对你不过是好奇而已,哪有男人间谈什么情爱之类,简直笑话。”
玄落将卫青鸿推下去,一瘸一拐的走出凉亭,玄落乍一离开,暗卫就将凉亭重新打扫一番,又将卫青鸿衣襟拉好安置在石桌上,仿佛醉酒于凉亭小卧一般。
文华等在玄落门前,老远望去,玄落似乎在对着他笑,那笑太诡异,文华心里一阵发凉,上前将他搂进怀里,解下披风给他披上,说着,“昨晚去哪里了?”
玄落浅笑,“有劳道长挂心。”
文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小心的将玄落扶进屋里,乘他睡熟时打水给他清理好后,也找了一处去休息,文华走后,玄落睁眼,狠狠地拽着床单,一双眼血红骇人。
卫青鸿听说玄落生了病特意来看望,玄落双唇失血一样苍白,看着他时,不觉的让人冒出一阵冷汗,卫青鸿寒暄半晌不晓得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憋得发慌,只得匆匆告辞。
养了两月有余,玄落病不见好还染上厌食的毛病,吃什么吐什么,文华四处去寻医生,可是尽被玄落挡在门外,文华心里正着急,他那好大哥又传他上京,连下催命符无数,又告知太后染病,文华才甩袖离开。
摇璎打开玄落的房门,远远看去,玄落瘦得骇人,俊美至极的脸憔悴不堪,见她来了,指着手旁的棍子说,“拿过来。”
“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玄落躺在床上,淡淡开口,“你拿这个碾我的肚子。”
“师兄!”
“你不动手我就去找青鸿,谁来都一样”
“这是……这是十六爷的孩子?”摇璎不禁哭出声,“师兄,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玄落笑笑,“不是我要作践自己,是他来作践我才是,明明四年前大师兄就不能人道,又有哪门子酒后乱性,这孽种我是万万不会留!”
摇璎一边哭一边碾着,血水染了满地,不消一会,一个尚不成形隐约是个孩童模样的肉球从玄落下身碾出。
摇璎问着,“师兄……这个……”
“扔了。”
玄落已是疲惫至极,眼一闭上,仿佛回到四年前,他与卫青鸿比武,不慎害的卫青鸿不能人道,此后日日内疚愈甚,直到摇璎不管卫青鸿的隐疾要嫁与青鸿,他才寻得一丝解脱,此后遁入空门,青灯黄卷。
文华回来后已是两月之后,玄落早已离开卫家堡,光真寺里,玄落敲着木鱼,神色平常,文华亲昵的贴上去,“大师好雅兴,怎的念起经来?”
“不外乎赎罪二字。”
“大师,您双手哪里染过鲜血,干净得很。”
玄落不语,似以前一样,文华找了一处坐下,午后盛夏给玄落扇扇子,一派宁静。
玄落似是看的乏了,将书翻到一边,躺倒在木桌上,文华将经书抽出,翻着封面,上面写着《大华往生咒》,往生咒乃是超度亡魂之用,念亡者阴间之路好走些。
文华看了会只觉得哪里奇怪却说不上来,又放到一边,将玄落扶进屋里休息。
玄落近来嗜睡得很,一天大半个时光都在床上过去,文华拿着毛巾给他擦脸,无意中看见的他的后颈有一处胎记,形状似小兔,不觉大骇,禁不住又拉下些,胎记下有一颗痣,嫣红似血。
文华捂着头想了会儿,夺门而出。
此后,文华再没有整日里念叨着玄落美色,尽心竭力地对着玄落上心,美人日日冷淡,文华也不觉为逆,反而更贴着玄落,玄落以前大多时候吃了睡,睡了吃,现在一得空就念经,文华也不能做个托油瓶,每天抱着道德经来找玄落交流,玄落给他白眼无数,他照样来。
冬去秋来,又是武林大会,玄落上次打遍天下无敌手,这次文华哄着他去他倒不去了,原因之类不外乎是,“路途遥远就为个名号,不值。”
文华疑惑,“那你上次为什么去的?”
“主持说我如果赢了,直接当首席弟子,不用干活。”
主持,你可真是高人,认了武林第一高手做弟子。
文华诱哄,“这次去你要是赢了,我包你吃住,不用你干活哦。”
“现在你不就是包我吃住不用我干活。”玄落言罢还得意的摸摸自己的脸,真没想到自己的脸还有这么一个好处。
文华略一惊诧,玄美人什么时候会算计的?
于是过了武林大会报名时间文华也没能把玄落给骗去,玄落对此很是得意,文华沮丧。
作者有话要说:
☆、南有文华,北有玄落
文华虽然是个挂名而去的王爷,但是手上兵权财力一样没少,皇上暗示等和后宫调解好就让他回京,原来文华是信他的话的,可是玄落一事一出,文华不觉中觉得这次被迫出家没那么简单,于是文华道长又放血请百晓生来潇湘楼销魂。
百晓生站在潇湘楼下一摇折扇,叹道,“十六王爷所求之事,别说晓生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美人,钱财不过身外物,还是性命重要,顺便奉劝王爷一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美色迷人,也能惑人。”
于是三八生摇着扇子,连大门都没进转身就跑。
文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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