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球球是一只没什么大用的狐狸,不怎么会自己找吃的,以至于第一次见到它时,它才那么点大,比一般狐狸要小巧许多。
这些日子,月雪一直在悉心照顾他,有吃的也习惯投喂给它,现在的它已然胖成了一个大球球,连动一动爪子,都要翻上几圈。月雪想过训练一下它的捕猎能力,毕竟他不知道他自己还能陪伴它多久,只是每次狠下心来对待它的时候,那小家伙就会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让他不知不觉就软了心。
月雪的身体并不好,甚至到了走几步路都会吐一口血的地步,树林里的草药不多,他也没钱给自己买名贵的药材,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月雪躺在树荫下,球球睡在他的肚子上,他不时用手揉揉小家伙的耳朵,换来那双肉爪的拍打,不疼,痒痒的,软得不可思议。他想,他这一生,总会在最绝望的时候,遇见那么一些事物,给予他最真诚的温暖,让他舍不得能失去感知这一切的生命。
现在,他有球球,如果自己离开了,还有谁能照顾它,就当还它一份恩情吧,他想。
这两年里外面也发生了很多事,容钰所在的小国被大国所灭,那个人也就从此失了音讯。战火并没能打扰这一方小天地,月雪依旧安静地生活着。他在哪呢,月雪想,这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他把球球抱在怀里,温柔地注视着在舔自己毛毛的狐狸,我有它就够了,月雪对自己说道。
这时的他还不明白,感情这种东西,只要一方不愿放手,一旦机会来临,就再也回不到此时的心境了。
这里向来很少有人涉足,偶尔有几个,还是打猎的猎人,为了猎一些比较稀有的动物来碰一碰运气。这片林子很深,深处几乎看不见阳光,这样的环境容易存活一些危险的东西,有些能力不足的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些对月雪的妨碍不大,他从小就在各种危险的环境中锻炼自己,况且还有小球球这个原住民,遇到危险多少能提醒他一下。他在深处建起一间茅屋,很小,但足够他和球球一起住,重要的是,这里很安静,远离了人群,心灵便变得无比安宁。
下午下了一场小雨,月雪站在雨中,感受着每一滴雨水在他的身上滑落,清凉而湿润,他喜欢这种快感。可他的身体却承受不住这些,一淋雨,他就咳出一口血,鲜血洒在地面上,被雨水瞬间冲刷,不留痕迹。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一个小少年从林子里奔出,脸色惨白,显然是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月雪不愿多事,转身走进房中,把门紧紧地关上了。
“你走吧,我没什么可以帮你的。”那少年还不放弃,在门外等了许久,脸上的焦急愈发明显。
月雪没有出门,他透过房门对少年说:“不是你求我,我就一定会帮助你,你要怎样,与我无关。”语气淡漠而决绝。
少年狠狠地一咬嘴唇,向月雪相反的方向奔去,月雪看着少年的背影离开,连手指都没动一下,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傍晚的时候,少年又回来了,背上背着一个人,那个人对他来说,实在太重了,他走两步就会打一个踉跄,走到月雪的住处时,他就不支倒地了,失去意识前还不忘护着背上的男子。
月雪被少年的执着触动了一下,然而仅仅是一下而已,他把昏迷的少年和他背上的男子抬进了屋子,放在仅有的那一张床上。
看见那个男子的时候,他有些发呆,和那人太像了,受伤时蹙眉的样子也一模一样。他就那么躺在那里,好像从来没从他身边离开,他不禁有些眷恋,等到回过神来,月雪发现自己已经把身体蜷在那人怀里,熟悉的感觉让他很安心,困意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男子,也就是容钰,在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他感到自己的怀里有一个人,下意识地想推开,却猛地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他迫不及待地将人翻过身来,入目是一张陌生的面容,绝代风华,这不是他,心情的一起一落让容钰的心抽痛了一下。
但他还有疑问,他不相信巧合,怎么会有气质如此相像的两人?他掀开男子的衣服,抛弃了一切礼仪廉耻,男子的腰上开着一朵妖冶的彼岸花,是他,是我的月雪,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好久,你知不知道。
容钰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他寂寞了太久了,他的心就像一棵枯木,连根都散发着萎靡的气息,只因为失去了唯一的水源。他抓住月雪的手,狠狠地吻了下去,弄醒了怀里的人,那双水蒙蒙的眸子睁开,全是惊讶与不可置信。
容钰忘记了自己易了容的脸,忘了自己身上不轻的外伤,他只想和这个人全身心地融合在一起,再不分离。
月雪的身上很快泛起诱人的粉色,他想把这个登徒子赶走,可早已被那人占据了主导,整个身子软得和水一样,暧昧的□□不断从口中传出。月雪沉浸在yù_wàng的海洋里,脱不出,逃不掉,被强势地囚禁在那人的情感中,那人眼里的火热让他失了挣扎,他这才发现,自己对这样执着的感情有多渴望,他又有多害怕自己孤独一人。
第20章 浮生愿
月雪很快就累得昏厥了过去,容钰将他视若珍宝地搂在怀里,视线扫过他的每一处肌肤,仿佛一辈子看都不够。
多日来的思念倾泻而出,他有多想再见到这个人他也不衡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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